第5章 标第5章(1/2)

陈忠连忙跟上,脚步有些踉跄:“那铜镜在西厢房,是柳夫人的陪嫁,据说有几十年了。今早衙役去清理西厢房,想看看有没有线索,结果……” 他说到这里,声音都在发抖,“有个弟兄想擦镜面上的血字,手指被镜面吸住了,扯出来的时候,带了一串血珠,现在还在外面包扎呢!”

谢景渊的脚步顿了顿。镜面吸人?这听起来比蛊虫更邪门。他虽不信鬼神,但柳府接二连三的怪事,让他心里也泛起了一丝寒意。

西厢房在正厅的西侧,是柳夫人的卧房。房门虚掩着,里面传来衙役们压低的议论声,夹杂着几声压抑的咳嗽。谢景渊推开门,一股阴冷的风扑面而来,和院内的雾气不同,这风带着一股腐朽的气息,像是从地底钻出来的。

房内的光线很暗,窗户被厚重的窗帘挡住,只透进一点微弱的光。几个衙役围在房间中央的梳妆台前,神色紧张地看着台上的铜镜,没人敢靠近。梳妆台上还摆着柳夫人的首饰盒,里面的金簪银钗散落一地,胭脂水粉打翻在台布上,混着血迹,变成了暗红色的糊状。

“大人!” 看到谢景渊进来,衙役们都松了口气,纷纷让开一条路。

谢景渊走到梳妆台前,终于看清了那面铜镜。铜镜有脸盆大小,镜框是黄铜做的,上面雕刻着缠枝莲纹,只是年代久远,铜绿已经爬满了花纹,显得有些斑驳。镜面上蒙着一层灰,却清晰地画着一个扭曲的 “鬼” 字 —— 不是用墨写的,而是用血,暗红色的血已经干涸,在镜面上留下了一道狰狞的痕迹,像是一张咧开的嘴。

最诡异的是,镜面没有映出房间的景象,也没有映出谢景渊的身影,只映出一片深不见底的漆黑,像是一块黑色的琉璃,盯着看久了,竟让人觉得头晕目眩,仿佛要被吸进去一般。

“就是这面镜子?” 谢景渊皱了皱眉,伸手想去摸镜面,却被陈忠拦住了。

“大人,您小心!” 陈忠连忙拉住他的手腕,“早上小李就是想擦这血字,手指刚碰到镜面,就被吸住了,怎么拔都拔不出来,最后还是王仵作用符水浇在镜面上,才把他的手弄下来,您看他的手指 ——”

谢景渊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个年轻衙役正坐在墙角,右手的食指上缠着厚厚的纱布,纱布上还渗着一点血。那衙役看到谢景渊看他,脸色发白地低下头,声音发颤:“大人,那镜面像是有吸力,我碰到的时候,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往我手指里钻,疼得钻心,还能听到…… 听到有人在我耳边说话,说‘陪我’……”

谢景渊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幻觉?还是真的有什么东西在镜子里?他看向王仵作:“你用符水试过?”

“试过。” 王仵作点头,从药箱里取出一张黄符,“我当时也觉得邪门,就烧了张驱邪符,把符水浇在镜面上。您猜怎么着?符水碰到镜面,不仅没流下来,反而被镜面吸进去了,还发出‘滋滋’的声音,像是水浇在火上一样。”

谢景渊沉默了片刻,突然对身边的一个衙役说:“取一碗清水来,再拿一根银针。”

衙役连忙跑出去,很快端着一碗清水回来,手里还拿着一根银针。谢景渊接过清水,走到铜镜前,慢慢将水倒在镜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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