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2)
他正欲起身派人去通知沈清辞(此时沈清辞理应正带着账册赶来),窗外陡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陈忠慌乱的呼喊:“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谢景渊猛地抬头,只见陈忠脸色惨白如纸,玄色官服的衣襟还沾染着尘土,显然是一路狂奔至此。他的额头上布满冷汗,连说话都带着颤抖:“大人!张谦……张谦在府中上吊自尽了!暗卫刚传来消息,现场……现场和苏怜儿的死状一模一样!”
“什么?”谢景渊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他猛地起身,腰间绣春刀的剑穗撞在桌角,发出“叮铃”的脆响,在这寂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刺耳。“怎么会如此巧合?我们刚查到他与外戚党羽的接头地点,他就死了?这绝非巧合!”他快步走出书房,抓起挂在墙上的官帽,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陈忠,立刻召集所有衙役和暗卫,带上验尸工具、驱邪符,随我前往张谦府邸!记住,封锁现场,不准任何人靠近,尤其是张谦的家丁,一个都不能放走!”
“是!”陈忠躬身领命,转身便往外跑去,脚步急促得差点摔倒。
谢景渊骑着马,带着衙役和暗卫,朝着张谦府邸疾驰而去。马蹄踏过青石板的声响,在午时的街道上格外响亮,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念头:张谦是真的自杀,还是被外戚党羽杀人灭口?如果是灭口,为何要模仿苏怜儿的死状?是为了制造“红衣索命”的假象,还是为了警告他们?
半个时辰后,张谦府邸外已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暗卫们正奋力维持秩序,将人群挡在警戒线外。谢景渊翻身下马,快步走进府邸,一股浓烈的胭脂香扑面而来,与苏怜儿房间的气味完全相同,却更为刺鼻,还夹杂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腥气——是怨煞邪气与血的混合味道!
“大人,这边请!”暗卫统领林风迎上来,脸色凝重,“张谦的卧房在东院,我们已经封锁了现场,除了保护现场的暗卫,没有任何人进去过。”
谢景渊点头,跟着林风走进东院。张谦的卧房门敞开着,里面已站了几名负责保护现场的暗卫,他们的脸色都十分苍白,显然是被现场的景象吓到了。谢景渊走进房间,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
房梁上悬着一根红绳,红绳的材质与苏怜儿缢亡时的红绳完全相同,泛着暗红色的光泽。张谦的尸体吊在红绳上,穿着一身与苏怜儿同款的红衣,衣摆拖到地面,沾着一点绿色的黏液——是控心蛊的分泌物!他的头发散落在背后,脸上盖着一块方形的红布,红布边缘绣着缠枝莲纹,与苏怜儿脸上的红布一模一样。
更令人心悸的是,红布下的嘴唇隐约咧开,形成一个夸张的笑容,弧度之大,几乎要撕裂脸颊,与苏怜儿、柳承业的“诡异笑容”有着相同的扭曲感,却因为张谦的面部肌肉僵硬,显得更加恐怖,像是“笑到了极致,却永远停在了这一刻”。
“大人,您看这个!”一名衙役指着梳妆台上的纸条,声音带着颤抖。谢景渊走过去,只见纸条上用胭脂写着“红衣索命,天谴难逃”八个字,字迹扭曲,像是用颤抖的手写的,笔画边缘还沾着一点暗红的痕迹——是血,而且是新鲜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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