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1/2)

沈清辞从袖中摸出几张黄符,还有一把桃木剑:“怨煞靠怨气为生,只要毁掉它的‘寄托物’,就能打散它。这铜镜是怨煞的主要寄托物,还有苏怜儿的红衣,都是怨气凝结的关键。我们需要用纯阳之血混合驱邪符,毁掉铜镜和红衣,再用符纸超度苏怜儿的冤魂,才能彻底解决。” 他顿了顿,看向谢景渊,“谢大人,还需要你的纯阳之血。”

谢景渊点了点头,毫不犹豫地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沈清辞递来的符纸上。符纸瞬间泛出金色的光,沈清辞将符纸贴在铜镜上,又将另一张符纸贴在苏怜儿的红衣上。“大家后退!” 他大喊一声,举起桃木剑,朝着铜镜挥去。

桃木剑与铜镜碰撞的瞬间,发出一声巨响,金色的光芒笼罩着整个房间。镜中的红衣身影发出凄厉的尖叫,逐渐变得透明,最终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空气中。苏怜儿身上的红衣也开始燃烧,泛着淡金色的火焰,没有烧毁布料,却将上面的怨气一点点驱散。

火焰熄灭后,苏怜儿的尸体缓缓放下,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恢复了平静。沈清辞又拿出一张超度符,点燃后放在苏怜儿的尸体旁,符纸燃烧的烟雾中,隐约可见一个模糊的女子身影,对着众人鞠了一躬,然后缓缓消散 —— 那是苏怜儿的冤魂,终于得到了解脱。

“结束了。” 沈清辞松了口气,收起桃木剑,罗盘的嗡鸣也渐渐停止,只是盘面的裂痕又扩大了几分,“怨煞已除,苏怜儿的冤魂也超度了。赵三,你既然招认了,就跟我们回御史台,详细交代太后的阴谋,还有你知道的所有事情。”

赵三瘫坐在地上,没有反抗,只是眼神中带着恐惧 —— 他知道,自己犯了死罪,就算招认,也难逃一死。陈忠让人将赵三押起来,带往御史台,谢景渊则留在烟雨阁,让人处理苏怜儿的后事,又派衙役在烟雨阁周围巡查,防止还有其他邪祟或鬼医门余党。

走出烟雨阁时,阳光已经西斜,将街道染成了金色。谢景渊看着身边的沈清辞,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显然是刚才驱邪消耗了太多体力。“你还好吗?” 谢景渊问道,声音中带着关切。

“没事。” 沈清辞摇了摇头,将罗盘系在腰间,“只是罗盘又受损了,需要重新修复。不过…… 这次的怨煞,让我想起了三年前的一件事。” 他停下脚步,看向皇宫的方向,眼神中带着凝重,“三年前,我家乡被屠后,我曾在西域见过类似的怨煞,也是用‘红衣缢亡’的方式制造的,当时以为是鬼医门的手段,现在看来,恐怕与太后也有关。太后和鬼医门的勾结,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早,还要深。”

谢景渊的瞳孔骤缩。三年前的边境蛊祸、沈清辞家乡的屠村案、柳府的 “鬼杀”、苏怜儿的缢亡…… 所有的事情,都指向太后和鬼医门的勾结。而太后的目的,恐怕不仅仅是控制大臣、谋反,还有更可怕的阴谋 —— 用怨煞和蛊虫,制造混乱,最终掌控整个大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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