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2)

谢景渊犹豫了一下,他知道取心头血会很疼,但现在没有其他办法。他从袖中掏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在火上烤了烤,然后轻轻在沈清辞的指尖划了一道小口。鲜红的血珠立刻渗了出来,滴进朱砂碗里,与朱砂混合在一起,泛着诡异的红光。

沈清辞接过毛笔,蘸了蘸混合着心头血的朱砂,在符纸上缓缓画了起来。他的手很抖,每一笔都很艰难,符纸上的符文却依旧清晰 —— 那是驱蛊符,与之前在柳府、李府用的一模一样,只是这次的符纸边缘泛着淡淡的金光,像是有生命般在闪烁。

画完最后一笔,沈清辞再也支撑不住,毛笔从手中滑落,他大口地喘着气,脸色比之前更白了。“快…… 把符纸烧成灰,用温水调成符水,给我灌下去。” 他虚弱地说道。

谢景渊立刻照做,将符纸点燃,烧成的灰烬落在碗中,再倒入温水,调成暗红色的符水。他扶起沈清辞,小心翼翼地将符水喂进他的嘴里。

符水入喉的瞬间,沈清辞的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手臂上的黑色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皮肤下蛊虫蠕动的痕迹也越来越淡。他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一口黑血从嘴角喷出,落在地上,里面竟裹着一只通体漆黑的蛊虫 —— 正是那只钻进他经脉的蚀骨蛊成虫!

蛊虫落地的瞬间,发出 “滋滋” 的声响,很快就化作一滩脓水,消失不见。沈清辞的身体也停止了抽搐,脸色渐渐恢复了一丝血色,只是手臂上留下了一个黑色的虫形疤痕,像一枚丑陋的印记,永远刻在了他的皮肤上。

“终于…… 逼出来了。” 沈清辞虚弱地笑了笑,闭上眼睛,再次陷入了沉睡,但这次的呼吸比之前平稳了许多。

王仵作上前检查了一下,松了口气:“蛊虫已经被逼出来了,沈公子没事了,只是需要好好休养。”

谢景渊点了点头,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沈清辞手臂上的疤痕,心中五味杂陈。这个疤痕,是为了救他留下的,也是沈清辞对抗邪恶、追寻真相的见证。他沉默了半晌,从怀中掏出一块黑色的腰牌 —— 那是御史台的特制腰牌,凭此牌可随时调用衙役。他将腰牌放在沈清辞的枕边,轻声说道:“沈公子,以后若是遇到需要帮忙的事,凭这个,可随时去御史台找我,也可随时调用衙役。”

夕阳西下时,沈清辞终于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就是枕边的腰牌,黑色的牌面上刻着 “御史台” 三个字,边缘还镶嵌着一圈细小的银纹。他拿起腰牌,指尖摩挲着冰凉的金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 这不仅仅是一块腰牌,更是谢景渊对他的信任。

“醒了?” 谢景渊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端着一碗粥走进来,“王仵作说你醒了可以喝点粥,补充体力。”

沈清辞接过粥,小口地喝了起来。粥熬得很软烂,还加了些补气的药材,显然是特意为他准备的。“谢大人,李嵩那边怎么样了?” 他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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