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1/2)
沈清辞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看着罗盘映出的暗红色天空,又看了看身边脸色苍白却依旧挺直脊背的谢景渊,突然攥紧了他的手:景渊,不管前面有什么,我们都一起走。你说过,要带我去江南看荷花,不能食言。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交握的手,让谢景渊伤口处的疼痛都减轻了几分。
谢景渊看着他眼底的坚定,心里的担忧突然少了很多。他反手握住沈清辞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递过去,像是在传递力量:放心,我不会食言。等解决了王氏和炼鬼人,我们就去江南,看遍所有的荷花,再也不分开。 他说着,悄悄将一枚刻着谢家徽记的玉佩塞进沈清辞掌心,那是只有谢家家主才能佩戴的信物。
晨雾渐渐散了,马蹄声越来越近。两人躲在门后,看着远处尘土飞扬的方向,心里都清楚 —— 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等着他们。而那个戴着银面具的炼鬼人、那枚刻着 “林” 字的玉佩、还有八月十五的祭天大典,正像一张无形的网,慢慢收紧,将他们困在这场百年宿命的漩涡里。
可此刻,当沈清辞感受到谢景渊掌心的温度,当谢景渊看到沈清辞眼底的信任,他们都没有害怕。因为他们知道,只要彼此在身边,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没有打不败的阴邪。
破庙梁上的黏液还在滴落,槐树上的孩童尸体还在嘶吼,可两人相握的手,却越来越紧,像是要把彼此的温度刻进骨子里,刻进这场跨越生死的宿命里。沈清辞心口的胎记突然发出微光,与谢景渊手中的七星剑遥相呼应,在破庙内形成一道金色结界,暂时挡住了逐渐逼近的阴邪之气。
晨雾还裹着隔夜的尸腐气,如同一张浸透毒汁的黑纱,黏糊糊地贴在皮肤上时,沈清辞已经扶着谢景渊躲进了城郊的破草屋。腐木搭建的屋檐下,垂落的破蛛网沾满了带着寒意的露水,水珠 “嗒” 地滴在谢景渊的肩颈,他却浑然不觉 —— 右腿的伤口又崩开了,暗红的血珠顺着临时包扎的布条缝隙往外渗,在灰布裤管上晕出不规则的深色斑块,如同盛开在夜幕里的妖异曼珠沙华。每一次呼吸时胸腔起伏,都牵扯着腿上翻卷的皮肉,让他忍不住蹙紧眉,额角豆大的冷汗顺着下颌线滑进衣领,没入布料深处,留下一道淡湿的痕,却很快被伤口渗出的血水浸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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