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1/2)

沈清辞瞪大眼睛,顺着罗盘指针所指的方向看去,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将军府的上空,一群乌鸦正盘旋着,它们密密麻麻,遮天蔽日,发出阵阵聒噪的叫声,仿佛预示着不祥的降临。而在那云层的深处,隐隐透出一抹暗红色,宛如被鲜血浸染过一般,透着诡异和恐怖。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原本应该是灯火通明的内城,此刻却漆黑一片,没有丝毫光亮。只有将军府的角楼上,孤零零地亮着一盏幽绿色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熄灭。那灯笼散发着阴森的光芒,照亮了周围的雾气,使得整个将军府看起来宛如一座鬼宅,让人不寒而栗。

沈清辞紧紧握住谢景渊的手,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掌心已经渗出了一层冷汗。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那不是普通的灯笼,那是阴阳门用来拘魂的引路灯。”

马车驶过朱雀大街时,一阵阴风吹散了街边的灯笼。烛火熄灭的瞬间,黑暗仿佛有了生命,迅速蔓延开来。沈清辞借着月光,看见青石板上蜿蜒着黑色水渍,所过之处竟寸草不生,石板上还隐约浮现出诡异的符咒纹路。当车轮碾过水渍的瞬间,罗盘发出尖锐的蜂鸣,那声音震耳欲聋,指针疯狂旋转后,最终停在将军府西侧的宗祠位置 —— 那里,正是三年前他父亲被诬陷通敌叛国的审判之地。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仇恨和不甘在他心中翻涌,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揭开真相,为父亲和家乡百姓报仇雪恨。

五月二十的晨光,本该是暖融融的,落在京城将军府前的红毯上,却折射出诡异的绿光。那红毯是用西域进贡的云锦织成,本应是正红色,此刻却像被浸泡在毒水中,每一根丝线都泛着幽绿,在阳光下闪烁着妖异的光泽。红毯从府门一直铺到街角,两侧站着身着铠甲的士兵,他们面无表情,眼神空洞,手中的长枪枪尖泛着冷光,却没有一丝人气,仿佛是没有灵魂的木偶。

谢景渊猛地勒住战马,缰绳在掌心勒出一道红痕。他身披的绯色官袍在微凉的晨风中轻轻飘荡,衣袂翻飞间隐约可见内里暗绣的云纹。腰间悬挂的七星剑剑穗无风自动,七枚古铜铃铛相互碰撞,发出细碎而清脆的声响,在这诡异的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缓缓扫过眼前铺陈的红毯,眉头不自觉地紧蹙起来——那抹幽暗的绿光绝非自然天光,反而像是被某种阴邪之物浸染过,与记忆中青州炼蛊房里那些陶罐上泛着的诡异绿芒一模一样。谢景渊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上缠绕的皮革,掌心渗出细密的汗珠。阿木,他压低声音唤道,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你有没有觉得这红毯...不太对劲?话音未落,一阵刺骨的寒意突然从脚底窜上脊背,让他的后背瞬间绷紧。

阿木策马靠近,目光凝重地盯着红毯:“大人,这红毯上的绿光,像是‘尸蛊液’浸染后的颜色。而且,您看那些士兵 ——” 他说着,指了指左侧的一名士兵,“他们的脖颈处,都有一道极细的红痕,与被蛊虫控制的人症状相似。” 阿木的声音带着警惕,手按在腰间的长刀上,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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