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2/2)

沈清辞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凝重:“这只是开始。赵成没能杀了王显,拿到账册,肯定还会再动手。而且三月十五越来越近,他的宫变计划不会停止,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西郊破庙的密道,端了他的老巢,抓住他,才能彻底阻止这场灾难。”

谢景渊点头,眼神变得坚定:“你说得对。我们现在就回御史台,审问王显(等他清醒后),从他口中套出更多关于赵成、鬼医门的秘密,同时派人按照密道图,去西郊破庙探查,做好三月十五宫变的准备。”

两人翻身上马,朝着御史台的方向疾驰而去。东方的天空越来越亮,阳光即将穿透夜色,照亮京城。他们知道,接下来的几天,将会是决定大雍命运的关键。赵成的宫变、西郊破庙的蛊王、王显手中的账册…… 所有的危机都将在三月十五爆发,而他们,必须赢。

与此同时,西郊破庙深处,赵成正站在青铜鼎前,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的亲信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大人,对不起…… 我们没能杀了王显,还损失了一名核心弟子,账册也没能拿到……”

“废物!” 赵成一脚将亲信踹倒在地,声音带着阴狠的愤怒,“连一个王显都杀不了,还损失了这么多人!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他看着鼎中浸泡的蛊王,蛊王的身体比之前更大了,甲壳上的花纹泛着幽绿的光,像是在嘲笑他的失败。

“不过……” 赵成的眼神突然变得疯狂,他举起匕首,再次划破手腕,将鲜血滴入鼎中,“没关系,王显就算活下来,也中了噬心蛊的余毒,活不了多久。账册就算在他们手里,也找不到我藏在破庙深处的蛊王和兵器库。三月十五,我一样能发动宫变,一样能夺取大雍的江山!”

鼎中的蛊王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声音震得破庙的瓦片纷纷掉落。赵成的笑容越来越疯狂,他知道,这场赌局,他还没有输。而谢景渊和沈清辞,将会是他登顶路上,最后也是最棘手的障碍 —— 他必须在三月十五之前,除掉他们。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等待着三月十五的到来。而谢景渊和沈清辞,正站在风暴的中心,准备迎接这场终极决战。

三月十三的子夜,京城的月色被厚重的乌云遮蔽,只留下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兵部尚书府外,老槐树的枝桠在夜风中摇曳,像无数只干枯的手,朝着府内伸展。谢景渊伏在槐树上,玄色官袍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腰间绣春刀的冷光,偶尔在云层缝隙漏下的微光中闪烁。他的手心微微出汗,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刀柄 ——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等待邪祟,虽有沈清辞在侧,心中仍免不了紧张。

树下的阴影里,沈清辞半蹲着身子,腰间的玄阴罗盘正发出剧烈的嗡鸣,盘面裂痕中渗出的暗红微光,在夜色里泛着诡异的光,像极了苏怜儿死前凝固在眼角的血。指针死死钉向府内王显卧房的方向,每一次震颤,都像是在 “嘶吼” 着预警 —— 邪祟正在靠近,而且比之前遇到的任何一次都要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