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1/2)
沈清辞蹲下身时衣摆扫落神龛上的灰尘,露出半截泛黄的符咒。他袖中银针突然剧烈震颤,针尖瞬间变得漆黑如墨:“果然是阴阳门的手笔。” 他展开符咒的指尖微微发颤,“这符咒用的是子时斩杀的童男血,混着三载以上的尸油,光是绘制过程就要耗三条人命。”
春桃突然抓住沈清辞的衣袖,声音带着哭腔:“公子!上次在青州炼蛊房,那些被制成人蛹的孩子,身上不就画着这样的符文?”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沈清辞的皮肉,回忆起满地蠕动的血肉模糊的场景,眼眶瞬间红了。
谢景渊猛地按住剑柄,金属摩擦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看来他们早就布下天罗地网。” 他的目光扫过庙门斑驳的血手印,“能把符咒藏在神像里,必定有人提前踩过点。” 他转头看向沈清辞,“沈公子,你说这符咒是用来吸引怨魂?”
沈清辞将符咒小心折起,塞进怀里:“不仅如此。” 他用银针在符咒边缘轻轻划过,针尖立刻冒出黑烟,“这符咒一旦触发,方圆十里的阴物都会被引来,届时便是铜墙铁壁也挡不住群鬼撕咬。”
春桃突然指着神像底座惊呼:“你们看!底座刻着字!” 三人凑近,只见青苔覆盖的石面上刻着半阙诗:“月照荒坟骨生花,阴阳颠倒血染纱”,最后一个 “纱” 字被利器划得支离破碎。
谢景渊用剑尖刮去青苔,沉吟道:“这字迹还未完全风化,最多不超过三日。” 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滴在七星剑上,绽开诡异的黑花,“得尽快处理伤口,否则等不到群鬼来袭,我这条命就要交待在这儿了。”
沈清辞取出瓷瓶时,瓶口童子血突然沸腾起来。他眉头紧皱:“不好!血被阴气污染了!” 他迅速掏出寒香墨,在砚台中研磨时,墨汁竟凝成蛇形,“用艾草灰中和试试!”
春桃慌忙将艾草灰倒入瓷碗,三种材料混合的瞬间,碗中爆发出刺目的金光。沈清辞手腕翻转,符水在月光下划出一道流光:“谢大人,这符水会引动蛊虫,可能比受刑还疼十倍。”
谢景渊扯下衣襟咬在口中,眼神却透着决然:“来吧!我谢某还没怕过什么!” 当符水触及伤口的刹那,他的后背猛地弓成满月,喉间溢出压抑的嘶吼。黑色烟雾中,密密麻麻的蛊虫如同潮水般涌出,有些蛊虫甚至长着婴儿的面孔,凄厉的哭声在庙内回荡。
“忍住!这是最后关头!” 沈清辞的指尖染满黑血,却死死按住谢景渊不断抽搐的肩膀。他突然发现符水渗入伤口时,竟在谢景渊心口浮现出半枚阴阳鱼印记,与自己腰间玉佩上的纹路完美契合。
谢景渊吐掉口中布巾,喘息着抓住沈清辞的手腕:“你腰间的玉佩... 为何与我家传的半块如此相似?”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沈清辞腰间若隐若现的玉佩,那上面的纹路仿佛刻进了他的记忆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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