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1/2)

谢景渊骑在战马上,走在队伍的最前方。他时不时回头,看向队伍中的灾民,眼神中满是关切。沈清辞坐在马车上,春桃陪在他身边,两人正整理着从青州带回的证据 —— 藩王的密信、炼蛊手册,还有一些从炼蛊房搜出的黑色陶罐,里面装着少量未孵化的尸蛊卵,用作呈给皇上的物证。春桃仔细地将每一份证据都用油纸包好,她发现其中一封密信的边缘有特殊的符号,像是某种暗号。

“公子,你说,藩王的余党会不会还在青州?” 春桃的声音带着担忧,她的银簪此刻泛着微弱的红光,簪头珍珠表面的裂纹已经愈合了一些,却依旧能看到淡淡的痕迹,“刚才在城隍庙前,我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们,那种感觉,和在炼蛊房遇到守炉人时很像。” 说着,她不自觉地摸了摸脖子,那里还有一道被蛊虫抓伤的疤痕。

沈清辞点头,眼神中满是凝重:“我也有这种感觉。而且,我在城门口的老槐树叶上,发现了一只尸蛊卵 —— 虽然已经被我捏碎,但这说明,藩王的余党肯定还在青州,他们或许已经混入了回京的队伍中,想要将尸蛊带到京城。” 他顿了顿,将玄阴罗盘放在腿上,“这一路上,我们要格外小心,密切关注队伍中的动静,一旦发现异常,立刻处理。”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符咒,递给春桃,让她贴身收好。

春桃点头,握紧了手中的艾草粉袋:“公子放心,我会注意的。只要有蛊虫出现,我立刻用艾草粉压制。” 她又检查了一遍随身携带的雄黄,确保万无一失。

队伍行至半途,突然下起了小雨。雨水淅淅沥沥,打在马车上,发出 “哒哒” 的声响。沈清辞掀开车帘,看向外面的队伍。灾民们纷纷撑起破旧的油纸伞,或是用布巾遮雨,队伍依旧井然有序。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灾民,突然,腰间的玄阴罗盘剧烈震颤起来!

罗盘的指针疯狂旋转,最终死死钉向队伍中间的一名灾民 —— 那是一个中年男子,身着灰色粗布衣裳,背着一个破旧的布包,脸上带着刻意伪装的疲惫,眼神却透着一丝警惕。他的动作有些僵硬,仿佛背着什么沉重的东西,与其他灾民的轻松截然不同。他的布包边缘渗出一丝黑色液体,在雨中晕染开来。

“有问题!” 沈清辞腰间的玄阴罗盘突然发出蜂鸣,青铜盘面泛起蛛网般的裂痕,暗红微光顺着纹路渗出,如同鲜血在瓷盘上蜿蜒。他下意识按住罗盘,掌心传来的震颤越来越剧烈,这是自青州炼蛊房以来最强烈的感应。

春桃,你留在马车上,看好证据,我去看看。 沈清辞压低声音,指尖在袖中划过符文,灵力顺着经脉凝聚成盾。他踩着车辕借力跃下,玄色衣摆扫过车轮溅起的泥点,靴底踏在青石板上却没发出半点声响。

谢景渊的战马突然人立而起,前蹄在空中划出危险弧度。这位冷面将军猛地勒住缰绳,寒玉扳指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光。当他瞥见沈清辞朝着人群中某个佝偻身影走去时,腰间七星剑发出清越鸣响 —— 那是剑魄感应到邪祟的预警。将军翻身下马,玄铁护腕擦过马鞍发出轻响, 地抽出半截剑身,寒芒映出他紧绷的下颌。

沈清辞拨开层层灾民,玄阴罗盘的震颤几乎要震碎他的掌心。前方的中年男子穿着补丁摞补丁的粗布麻衣,发间还沾着草屑,可他垂在身侧的右手却保养得过分白皙,虎口处甚至有常年握剑的茧子。这位乡亲,你背上的布包看起来很重,里面装的是什么? 沈清辞刻意放缓语调,余光却瞥见男子后颈处若隐若现的曼珠沙华刺青。

中年男子浑身一僵,喉结剧烈滚动。他后退半步撞翻身后的瓦罐,浑浊的水在地上洇开深色痕迹:没...... 没什么,只是些生活用品。 但他攥着布包的手指已经泛白,指缝间隐约露出陶土特有的青灰色。沈清辞注意到他说话时刻意压低的嗓音,与昨夜在客栈偷听的密谈声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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