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就是第7章（1/2）

“是！” 陈忠连忙应下，转身去安排。

谢景渊站在茶肆门口，看着柳府的方向。风一吹，仿佛又听到了老槐树上的呜咽声，还有那面铜镜里传来的黏腻声音。他握紧腰间的刀，心里暗暗发誓：不管这背后藏着多少阴谋，不管有多少蛊虫鬼怪，他都要查到底，为柳府满门的冤魂，讨一个公道。

可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白云观里，一个穿着素色道袍的年轻男子，正拿着一个玄黑色的罗盘，罗盘的指针疯狂转动，指向柳府的方向。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终于…… 找到线索了。”

这个男子，正是沈清辞。他刚从城外回来，就听说了柳府的灭门案，玄阴罗盘的异动，让他知道，这起案件，和他家乡被屠的真相，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柳府的血腥味终于被午后的风冲淡了些，可青砖缝里残留的黑褐色黏液，依旧像一道道狰狞的伤疤，刻在这座宅邸的每一个角落。谢景渊站在正厅门口，看着衙役们将最后一具尸体抬上木板，白布在阳光下泛着刺眼的光，让他想起三年前边境战场上，那些盖着白布的士兵尸体 —— 同样的冰冷，同样的沉默，同样藏着未解的冤屈。

“大人，宫里的人又来了。” 陈忠匆匆从府门外跑进来，手里捏着一封烫金封口的密信，额头上沁着细汗，“是太后身边的张公公，说太后娘娘听闻柳府案迟迟未结，百姓都在传‘闹鬼’，恐惊扰龙脉，让您…… 三日内必须结案。”

谢景渊接过密信，指尖触到封口的龙纹印章，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口。他拆开密信，泛黄的宣纸上只有寥寥数语，字迹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柳府一案，流言四起，恐乱民心。限三日内查明真相，若再拖延，以‘办案不力’论处。” 末尾没有署名，只有一个朱红色的 “赵” 字 —— 那是太后母族的姓氏，也是如今朝堂上最有权势的符号。

“民心？” 谢景渊将密信捏在手中，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她怕是怕我们查得太深，牵扯出不该牵扯的人吧。” 他抬头望向皇宫的方向，湛蓝的天空下，宫墙的轮廓隐约可见，却像一头蛰伏的巨兽，随时可能将靠近的人吞噬。

陈忠压低声音：“大人，太后这是在施压啊。三日内结案，可我们现在连凶手的影子都没摸到，只知道是用西域蛊虫作案，连那‘李’字的含义都没查清……”

“急什么。” 谢景渊打断他，将密信塞进袖中，“她越急着结案，越说明这案子背后藏着她不想让人知道的东西。你去告诉张公公，就说我定不辱命，三日内必给朝廷一个交代 —— 但查案需要时间，若宫里再派人来干扰，延误了时机，这个责任，我可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