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疲劳战术（1/2）

仁心医院急诊科的灯光，在深夜里依旧亮如白昼，只是这份明亮中，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疲惫。连续三天，急诊科被一波又一波的急症患者“淹没”，苏然、苏烈、叶辰带领团队连轴转，平均每天睡眠不足三小时，每个人的眼底都挂着浓重的青黑。

“又来一个！”张伟拖着沉重的脚步冲进医生办公室，声音里满是沙哑，“男性，30岁，恒通化工操作工，突发剧烈腹痛伴呕血，血压70\/40mmhg，怀疑上消化道穿孔合并失血性休克！”

苏然刚结束一台长达五小时的肝下异位阑尾炎手术，摘下口罩的瞬间，深深吸了口气，试图驱散涌上来的眩晕感。他的白大褂早已被汗水浸透，贴在背上冰凉一片：“推抢救室！苏烈，你先休息，我和叶辰上！”

“不用，我还撑得住。”苏烈揉了揉发红的眼睛，强打起精神，“这种时候，多一个人多一份力。”他刚说完，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底的疲惫再也掩饰不住。

抢救室里，患者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迹，腹部板状硬，压痛、反跳痛极其明显。“超声显示胃窦部穿孔，消化液正往腹腔扩散！”王文快速汇报，声音里也带着一丝疲惫，“毒物筛查显示患者体内甲基汞浓度超标，凝血功能异常，手术难度极大！”

“立刻手术！”苏然的声音依旧坚定，却难掩一丝沙哑，“叶辰，你负责抗休克治疗，我和苏烈联手修补穿孔！”

手术室内，无影灯的光芒刺眼，苏然和苏烈的动作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缓，但精准度丝毫不减。苏然启动超空间感知力，脑海中构建出患者腹腔内的立体结构，穿孔位置、周围血管分布清晰可见。苏烈则手持微创器械，小心翼翼地分离粘连组织，清理腹腔内的消化液和积血。

“小心胃左动脉分支！”苏然提醒道，声音有些干涩。连续的手术让他的喉咙火辣辣地疼。

苏烈点点头，双极电凝精准止血，然后用可吸收线开始缝合穿孔。手术进行了两个小时，当最后一针缝合完毕，两人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虚脱般地靠在椅子上。

“这已经是三天来的第十五台高难度手术了。”叶辰走进手术室，递过两瓶水，“而且每一个患者都和康泰有关，体内都有毒物残留，这太不正常了。”

苏然拧开水瓶，猛灌了几口，眼神逐渐变得锐利：“这不是巧合，是李明远和康泰的阴谋！他们在用疲劳战术，想耗尽我们的精力，让我们在四胞胎的手术中出现失误！”

苏烈也反应过来，咬牙道：“难怪最近各种疑难急症扎堆出现，还有李明远故意安排的各种培训、会议，甚至让质控科反复检查我们的手术记录，就是想让我们连轴转，没时间休息，更没时间完善四胞胎的手术方案！”

话音刚落，苏然的手机就响了，是李明远打来的：“苏医生，辛苦了！刚接到通知，明天上午九点有个全院的医疗安全培训会，要求你、苏烈、叶辰必须参加；下午两点，质控科要抽查你们近期的手术记录，晚上还有一台急诊会诊，也需要你们到场。”

“李明远太过分了！”叶辰气得攥紧了拳头，“明知道我们连续作战，还故意安排这么多事，就是想拖垮我们！”

苏然挂了电话，脸色阴沉：“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让我们在四胞胎手术前身心俱疲，增加手术风险。我们不能让他得逞！”

“那我们怎么办？”张伟揉着酸痛的肩膀，“再这样下去，别说手术了，我们怕是都要累倒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苏然眼神坚定，“我们必须合理分工，轮流休息，确保每个人都有足够的精力应对四胞胎的手术。苏烈，你明天上午参加培训会，我和叶辰处理急诊患者；下午我去应付质控科，苏烈和叶辰完善手术方案；晚上的会诊，我们三人轮流去。”

“好！”苏烈点头，“同时，我们要让王文密切关注急诊患者的情况，一旦发现是康泰故意安排的‘疲劳病例’，及时筛选，合理分配资源，避免不必要的消耗。”

叶辰补充道：“我会让张伟盯着李明远的动向，他一旦有新的动作，我们也好及时应对。林溪和陈默负责四胞胎的术前评估和毒物分析，确保手术方案万无一失。”

团队立刻调整策略，开始轮流休息。但李明远的疲劳战术并未停止，反而变本加厉。

第二天一早，苏烈参加医疗安全培训会，会上李明远故意拖延时间，原本一小时的会议，硬生生开了三个小时，内容全是无关紧要的套话。苏烈强忍着睡意，全程保持警惕，生怕错过任何重要信息。

与此同时，急诊科又接连接诊了三个康泰相关的患者，一个是急性胰腺炎合并毒物中毒，一个是肠瘘复发，还有一个是先天性胆道闭锁合并肝损伤，病情都异常危重。苏然和叶辰只能放弃休息，投入到紧张的抢救中。

下午，质控科抽查手术记录，故意鸡蛋里挑骨头，对苏然兄弟之前的手术记录提出各种无理要求，让他们反复修改。苏然耐着性子，一一应对，直到傍晚才处理完。

晚上的急诊会诊，患者是一位高龄老人，诊断为急性阑尾炎，但李明远故意安排了多个科室的医生参与，讨论来讨论去，迟迟无法确定手术方案。苏然看出这是李明远的拖延计，直接提出手术方案，力排众议，才结束了这场冗长的会诊。

回到急诊科，苏然看到团队成员都疲惫不堪，林溪趴在桌上睡着了，王文的眼睛布满血丝，张伟甚至在角落里打盹。他心里一阵酸楚，却也更加坚定了反击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