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做一个，来一个。来一个，做一个（1/2）

仁心医院急诊科的无影灯，像是被按下了永恒常亮的开关。连续五天，这里的手术台就没真正空闲过，监护仪的蜂鸣声、器械碰撞声、医护人员的急促指令声，交织成一曲疲惫却紧绷的战歌。苏然、苏烈、叶辰三人的白大褂上，血迹、消毒水痕迹层层叠加，眼底的青黑浓得像化不开的墨，却依旧坚守在手术台前。

“下一个！”苏然刚摘下沾满汗水的口罩，声音沙哑得几乎辨认不出，“恒通化工员工，35岁，盆腔异位阑尾炎合并脓肿，术前凝血异常，准备微创分离！”

苏烈靠在墙上，快速灌下一瓶功能饮料，揉了揉抽筋的手指：“哥，这是今天的第八台了，再这么连轴转，我怕手都要抖了。”他的手术服早已被汗水浸透，贴在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消毒水和汗水混合的味道。

“撑住！”叶辰拿着病历跑过来，语气同样疲惫，“李明远根本没打算让我们休息，刚接到通知，下一台是小儿急性化脓性阑尾炎，位置还异常，在左下腹，而且孩子体内也有毒物残留！”

“做一个，来一个，来一个，做一个……”张伟在旁边小声嘟囔，手里的器械盘都快端不稳了，“李院长这是把我们当机器人了！”

没人接话，所有人都在快速调整状态。第一台盆腔异位阑尾炎手术开始，苏然启动超空间感知力，脑海中清晰呈现出患者盆腔内的复杂结构：阑尾深埋在盆腔底部，被肠管和血管包裹，脓肿已经形成，直径约3cm，随时可能破溃。

“苏烈，定位脓肿壁！”苏然的声音透过口罩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小心避开髂内动脉分支，先穿刺引流脓液！”

苏烈的双手稳了稳，细长的穿刺针精准刺入脓肿中心，淡黄色的脓液缓缓流出，散发着刺鼻的恶臭。“引流完成，开始分离阑尾系膜！”苏烈的动作依旧精准，双极电凝止血，超声刀分离粘连，每一个步骤都力求完美。

手术进行到一半，急诊大厅的警报声再次响起——小儿急性化脓性阑尾炎患者被推送进来，孩子只有六岁，脸色惨白，哭闹不止，左下腹疼痛剧烈。林溪快速评估病情：“白细胞18x10?\/l，c反应蛋白100mg\/l，左下腹异位阑尾炎，合并毒物性肠壁水肿！”

“叶辰，你先去稳住孩子，我们这边尽快结束！”苏然的眼神依旧锐利，加快了手术节奏，“苏烈，结扎阑尾根部，准备切除！”

苏烈点点头，精准地用可吸收线双重结扎阑尾根部，然后用超声刀切除阑尾。当最后一针缝合完毕，两人几乎是跑着冲向另一间手术室。

小儿手术的难度更大，孩子体型小，阑尾位置异常，加上毒物刺激导致肠壁水肿，操作空间极度有限。苏然启动超空间感知力，苏烈则手持特制的小儿微创器械，小心翼翼地分离组织。

“小心！这里有一根细小的血管！”苏然的声音急促，“避开它，否则会导致大出血！”

苏烈深吸一口气，调整器械角度，精准避开血管，继续分离阑尾。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弱，麻醉医生不断汇报生命体征：“血压85\/50mmhg，心率140次\/分，血氧饱和度92%！”

“加快速度！”苏然的额头渗出冷汗，“必须尽快切除阑尾，避免感染扩散！”

经过一个半小时的奋战，小儿阑尾炎手术终于成功完成。苏然和苏烈刚走出手术室，就被张伟拦住：“苏医生，苏烈医生，又来一个！恒通化工退休工人，60岁，肝下异位阑尾炎合并胆囊粘连，已经穿孔，感染性休克！”

“简直没完没了！”苏烈的语气带着一丝烦躁，却还是立刻跟着张伟走向抢救室。

患者已经陷入昏迷，腹部膨隆，肝区叩痛明显，脓液从腹壁细小破口渗出。超声显示阑尾穿孔，脓液已经污染胆囊表面，胆囊与阑尾粘连严重。

“立刻手术！”苏然的声音没有丝毫犹豫，“抗休克治疗同步进行，苏烈，我们联手分离粘连，切除阑尾和受污染的胆囊！”

手术台上，两人配合得愈发默契，苏然定位，苏烈操作，止血、分离、切除、缝合，一气呵成。但连续的高强度手术，还是让他们的身体发出了警告。苏然的手开始轻微颤抖，苏烈则在缝合时差点出错。

“哥，你休息五分钟，我来收尾！”苏烈看出了苏然的疲惫。

“不用！”苏然摇了摇头，用力眨了眨眼睛，“坚持一下，做完这台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