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虎煞宗甘潼(1/2)

十一个匪徒呈扇形围上来,手中的刀枪在微弱的晨光下闪着寒光,步步紧逼,将周茗五人困在石壁前。

“小子们,刚才不是挺横的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满脸刀疤的匪徒狞笑着,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目光在张翠身上来回扫视,带着毫不掩饰的淫邪,“尤其是这小娘子,乖乖从了老子,说不定还能让你少受点罪。”

“就是,识相的把身上的财物都交出来,再让这小娘子陪兄弟们乐呵乐呵,或许还能留你们一个全尸!”另一个矮胖匪徒附和着,手里的钢刀在地上划拉着,发出刺耳的声响。

王浩站在周茗身侧,拳头紧握,指节发白,若不是周茗暗中按住他的胳膊,他怕是早已冲上去拼命。刚才“滚落斜坡”不过是演戏,此刻他虽装作受伤,眼底的杀意却几乎要溢出来。

周茗看着步步逼近的匪徒,突然笑了,笑声清朗,在寂静的山坳里格外突兀。

匪徒们一愣,脸上的狞笑僵住了:“你笑什么?”

“我笑你们愚蠢。”周茗缓缓直起身,原本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润,疲惫之色一扫而空,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你以为,我们真的跑不动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李多奎、张翠、刘书、王浩四人也纷纷站直身体,刚才的狼狈、虚弱、伤痛,仿佛瞬间被风吹散。李多奎身上的灵力鼓荡,水盾在他身前若隐若现;张翠深吸一口气,苍白的脸颊恢复了血色,双手凝聚起淡淡的水汽;刘书拂去衣袍上的尘土,眼神清明,哪里还有半分受内伤的模样;王浩活动了一下肩膀,刚才被“打伤”的地方完好无损,拳套上灵力流转,发出轻微的嗡鸣。

五人身上爆发的灵力波动,如同无形的巨浪,瞬间压得匪徒们呼吸一滞。

匪徒们脸上的得意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惊愕和恐惧:“你……你们……”

“回头看看吧。”周茗淡淡道。

匪徒们下意识地回头——

只见身后的密林里,十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呈半弧形包抄过来,正是陈风带领的埋伏队伍!他们身上的灵力波动汇聚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将山坳的出口彻底封死。

陈风站在最前,目光冰冷如霜,手中凝聚着一颗水弹,蓄势待发;李德志手持长剑,剑尖斜指地面,灵力灌注下,剑身泛着淡淡的蓝光;吴青双手各握着三把飞刀,眼神锐利,锁定了最前面的几个匪徒;张翠等女弟子虽面带紧张,却也握紧了武器,严阵以待。

“伏兵!”刀疤匪徒脸色剧变,心脏猛地一沉,终于明白自己中了计,“不好,快干掉他们!”

他话音未落,周茗五人已率先发动攻击!

“水箭,发!”周茗并指如剑,三道凝聚得更加凝练的水箭破空而出,速度比刚才快了数倍,直取最前面的三个匪徒。

“缠水阵,缚!”刘书双手结印,地面瞬间渗出大量水汽,化作坚韧的水绳,朝着匪徒的脚踝缠去。

李多奎怒吼一声,身前的水盾猛地向前推出,带着千钧之力,撞向离他最近的矮胖匪徒。王浩则如同离弦之箭,身形一闪,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砸向旁边的匪徒面门。张翠双手一挥,数道细小的水箭凝聚而成,射向匪徒的手腕,逼得他们握不住武器。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匪徒们刚回头看到伏兵,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周茗五人的攻击已如狂风暴雨般袭来!

“啊!”

惨叫声接连响起。三个匪徒被水箭洞穿胸口,鲜血喷涌,直挺挺地倒在地上;矮胖匪徒被水盾撞中,肋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撞在石壁上,没了声息;王浩的拳头结结实实地砸在一个匪徒脸上,对方的鼻梁塌陷,牙齿碎了一地,惨叫着倒飞出去;还有几个匪徒被水绳缠住脚踝,摔倒在地,又被水箭射中手腕,武器脱手,只能在地上挣扎哀嚎。

不过一息时间,冲在最前面的六个匪徒已非死即伤,剩下的五个匪徒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恋战?转身就想往密林方向跑。

但陈风等人早已等候多时。

“哪里跑!”陈风低喝一声,手中的水弹猛地掷出,精准地砸在一个匪徒的后心。

“嘭!”

水弹炸开,强大的冲击力将那匪徒炸得口吐鲜血,扑倒在地,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李德志长剑一挥,一道蓝色的剑气破空而出,斩向另一个匪徒的腿弯。那匪徒惨叫一声,膝盖一软,跪倒在地,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追上来的吴青一刀劈在后背,鲜血喷溅了一地。

剩下的三个匪徒被李虎、钱冲等近战弟子缠住,他们本就已是惊弓之鸟,哪里是这些修行者的对手?不过几招,便被打倒在地,身受重伤,失去了反抗能力。

山坳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受伤匪徒的哀嚎声和粗重的喘息声。

陈风走上前,目光扫过地上的匪徒,除了周茗和他自己攻击的四个匪徒当场毙命,其余七个都还活着,只是伤得极重,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周茗走到陈风身边,赞许地看了他一眼:“出手很果断。”刚才陈风那一记水弹,时机把握得恰到好处,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陈风微微点头,没有说话,只是目光依旧冰冷。

“留两个活口问话,其他的……”周茗没有说下去,但眼中的寒意已经说明了一切。

“明白!”李多奎第一个响应,他的目光死死锁定了那个刚才用污言秽语侮辱张翠、还提到他妹妹的刀疤匪徒。此刻那匪徒被水绳缠住,躺在地上,看着李多奎如同看着索命的恶鬼,吓得浑身发抖:“别……别杀我……我知道错了……饶了我吧……”

“饶了你?”李多奎一步步走过去,声音嘶哑,带着刻骨的恨意,“我妹妹被你们掳走折磨致死的时候,你们饶过她吗?山蕉村那些被你们杀死的村民,你们饶过他们吗?”

他每说一句,身上的气息就冰冷一分,走到匪徒面前时,眼中的杀意已经如同实质。

“不……不是我……是上面的人下令的……不关我的事……”刀疤匪徒语无伦次地辩解着,身体抖得像筛糠。

“不关你的事?”李多奎笑了,笑声里充满了悲凉和愤怒,“刚才你说那些话的时候,不是很得意吗?”

他猛地抬起拳头,凝聚起灵力,狠狠砸在刀疤匪徒的脸上!

“嘭!”

一拳下去,匪徒的脸颊瞬间塌陷,牙齿混着鲜血喷溅而出。

“这一拳,为了我妹妹!”

“嘭!”

又是一拳,砸在匪徒的胸口,肋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这一拳,为了村长!”

“嘭!”

第三拳,砸在匪徒的脑袋上,鲜血和脑浆迸裂开来。

“这一拳,为了山蕉村所有死去的乡亲!”

李多奎像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一拳接一拳地砸下去,口中嘶吼着,发泄着心中积压的怒火和悲痛。匪徒的哀嚎声从响亮到微弱,最后彻底消失,身体软软地塌下去,头骨碎裂,面目全非,早已没了人形。

李多奎直到拳头被鲜血染红,手臂因为用力过度而发麻,才停了下来。他喘着粗气,浑身颤抖,看着地上模糊的血肉,眼中的疯狂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疲惫和悲伤,最终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周围的弟子们看着这一幕,脸色都有些发白。虽然他们都知道这些匪徒该死,但如此血腥的场面,还是让不少人感到不适。尤其是张翠等女弟子,下意识地别过头,不敢再看。

但没有人阻止李多奎。他们都记得山蕉村的惨状,记得那些吊死的村民,记得那些被掳少女的尸体,心中的那点不适,早已被对匪徒的愤怒所取代。

“动手吧。”周茗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除恶务尽。”

其余弟子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动,举起了手中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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