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进入落霞洞府(1/2)

从赵雷动手清理黑风堂,到最后一个小弟倒下,整个过程不过一刻钟。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恋恋不舍地掠过溶洞顶端,霞光虽已不如先前绚烂,却依旧在天际勾勒出瑰丽的轮廓——距离霞光彻底消散,还有最后一点时间。

林伯看了一眼天色,又将目光投向赵雷,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赵雷道友,烦请拿出最后一块血纹玉牌吧。老头子不才,便替诸位开启这落霞洞府。”

“什么?还有第三块血纹玉牌?”

“不是说两块玉牌就能开启吗?”

“这……这怎么可能?”

林伯的话音刚落,场上顿时响起一片惊呼声。破风佣兵团的五人瞠目结舌,赵飞更是下意识地揉了揉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他们一路护送血纹玉牌,从未听说过还有第三块的存在;陈风与杨婉秋也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惊讶,林伯旧宅的线索里,也只提到过“血纹玉牌成对出现”,从未提及第三块;就连那两个红蓝长袍人,兜帽下的气息也明显波动了一下,显然也对此事不知情。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赵雷身上。

赵雷脸上没有丝毫意外,仿佛早已知道此事。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块血纹玉牌——这块玉牌与林伯手中的两块相比,纹路更加繁复,血色也更深沉,隐隐散发着更强的灵力波动。他看了一眼玉牌,随手便朝着林伯扔了过去,动作随意得仿佛在扔一块普通的石头。

林伯伸手接住,三块玉牌在他掌心散发着幽幽红光,相互呼应。他转身走向溶洞洞口,那里的岩壁上,正有一缕霞光缓缓流淌,如同凝固的彩带。

只见林伯将第一块玉牌轻轻放在霞光之上,令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玉牌并未掉落,反而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托举着,凭空悬浮在霞光中,与岩壁完美融合;他又将第二块玉牌放在旁边,同样悬浮起来;最后,第三块玉牌落下,三块玉牌呈三角之势,在霞光中微微震颤。

“嗡——”

随着第三块玉牌安放到位,三块血纹玉牌突然如同风车般快速旋转起来,血色光芒与霞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耀眼的光柱。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最终化作一道红金色的流光,“咻”地一声,直直钻入溶洞深处,消失不见。

“咔嚓……咔嚓……”

玉牌消失的瞬间,溶洞洞口的岩壁突然发出细微的碎裂声,原本幽暗的洞口骤然爆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霞光如同潮水般涌出,将整个空地都笼罩其中。光芒中,隐约能看到溶洞深处出现了一条蜿蜒的通道,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走!”林伯低喝一声,一把将地上的阿木扛在肩头,毫不犹豫地纵身跳入了光芒万丈的溶洞中。

“想跑?”红色长袍人冷哼一声,与蓝色长袍人对视一眼,两人身形如同鬼魅般掠至洞口,紧随林伯之后跃了进去。

破风佣兵团的五人本就离洞口最近,见两人进入,魁哥当机立断:“跟上!”五人不再犹豫,接二连三地跳入溶洞。

赵雷看了一眼陈风与杨婉秋,沉声道:“我们也走。”他率先跃入,其余四个天雷院弟子紧随其后,陈风与杨婉秋对视一眼,也快步跟上。

就在陈风即将踏入洞口的瞬间,他眼角的余光无意间扫过地上小六子的尸体,脚步猛地一顿。

“砰!”

跟在他身后的杨婉秋来不及反应,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他的后背上,踉跄了一下才站稳。

“怎么突然停下来了?”杨婉秋揉了揉被撞疼的额头,疑惑地问道。

陈风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指了指地上的尸体。

杨婉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目光瞬间一凝,脸上的疑惑被震惊取代——小六子的胸口,有一个拳头大小的贯穿伤口,边缘整齐,显然是被一击洞穿。但诡异的是,伤口周围竟然没有任何血液流出,尸体的衣服干干净净,仿佛这伤口是凭空出现的,而非利器穿透所致。

这一幕,像一道闪电,瞬间击中了杨婉秋的记忆。

“落霞镇的九起杀人事件……”杨婉秋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每一个死去的外来修士,都是胸口出现拳头大小的贯穿伤,同样没有任何血迹……难道……在落霞镇里杀死那些人的,是林伯?”

陈风缓缓点头,语气凝重:“很有可能。落霞镇开始出现外来者死亡的情况,正是从一个月前林伯失踪开始的。时间点如此吻合,很难说这两者之间没有关联。”

“可林伯为什么要杀这么多外来人?”杨婉秋不解,“而且每次出手都是三人一组,手法干净利落,显然是有预谋的。他一个看似普通的巡山人,为什么要做这些?”

“这大概只有林伯本人能回答了。”陈风看了一眼正在逐渐黯淡的洞口光芒,“快进去吧,再晚可能就追不上他们了。”

说罢,他不再犹豫,纵身跳入了溶洞。

杨婉秋最后看了一眼小六子的尸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即也跟着跳了进去。

溶洞的入口仿佛一个无底深渊,陈风只觉得身体在不断下坠,四周一片漆黑,只有耳边呼啸的风声和不断从下方涌上来的霞光,证明他仍在下落。

不知下落了多久,就在陈风感觉灵力都有些运转滞涩时,异变陡生——

一幅幅画面毫无征兆地涌入他的脑海,如同亲历般清晰。

画面的开头,是一个简陋的木屋,一个婴儿在产婆的怀中呱呱坠地,哭声响亮;随后,婴儿长成了蹒跚学步的孩童,在泥地里爬滚,在田埂上追逐蝴蝶;再后来,他背上了书包,走进了学堂,跟着先生摇头晃脑地念书;少年时,他成了大户人家的陪读,与少爷一起练字、骑马,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青年时,他用攒下的钱盖了一间属于自己的小屋,迎娶了邻村那个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的姑娘,两人在屋前种下了一棵桃树,日子平淡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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