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为了证明而决斗（2/2）

每一道火焰都蕴含着强大的魔力，速度快得惊人！

斯内普脸色剧变，魔杖急速挥舞，一道环形的冰冻咒以他为中心爆发开来，试图冻结那些火焰毒蛇。

冰与火碰撞，发出“嗤嗤”的巨响，蒸腾起大量的白色雾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决斗台。

在这遮蔽视线的瞬间，斯内普用了幻影显形到伊莎的面前，他需要打断伊莎的施法节奏，近距离的快速压制是打断瞬发魔法的最佳策略。

他正准备使用禁锢咒，却对上了一张仿佛早已料到的、带着微妙笑意的脸。

她计算好了距离，故意卖了这个破绽。斯内普想，他看着对方向自己的方向伸出手指，指尖萦绕着不祥的魔力波动。

距离太近，避无可避。

那股被算计的冰冷感，混合着对那未知魔法本能的危险预警，让他的动作快于思考，必须在对方那诡异的无杖魔法生效前控制住她！

一道迅疾如电、色泽幽深的魔法光束自他杖尖射出，这是他研究的、能瞬间瓦解对方魔力的强力禁锢咒黑魔法变体。

成了。此时双方脑中都响起这个声音。

伊莎并没有躲开，或者说她确实也没这个体力也不需要躲开这道魔法。

下一秒，她的皮肤下迅速凸起一道道扭曲蠕动的黑色阴影，它们破体而出，贪婪地吞没了那道袭来的黑魔法光束，仿佛那是最美味的养料。

“黑魔法？速速禁锢的黑魔法变体？”伊莎故作惊讶的对上男巫骤然收缩的黑色瞳孔，她知道，她等待的、最具说服力的证据，已经送达。

她挑眉望向对面因为她身上诡异诅咒而凝滞的黑袍男巫。

胜负已分。

几乎在阵法光芒熄灭的同一瞬，雷文娜就出现在伊莎身侧，将一枚色泽暗沉的药丸不由分说地送入她口中。

那动作快得近乎失礼，却透着一股熟稔与紧迫。

后者身上的黑色物质渐渐平息下去，伊莎似乎损耗极大，她是被雷文娜抱回到她之前的位置上的。

她脸上的红润色泽依旧完美地维持着，那不过是高超化妆术营造的假象。

这一点，那位紧盯着她、试图从她每一寸表情中读出真相的男巫，此刻终于明白过来。

斯内普依旧僵立在原地，黑袍下摆因残余的魔力波动而轻微晃动。

他之前的轻蔑与怀疑，在那匪夷所思的、以自身躯体吞噬黑魔法的景象面前，被彻底击碎了。

然而，一种更复杂、更令人不适的情绪在他胸腔里翻涌。

那诅咒蠕动的形态，那吞噬黑魔法时仿佛拥有自主意志的贪婪……

但就在那强烈的厌恶与抗拒中，他左臂内侧，那沉寂多年的黑魔标记，在伊莎诅咒活跃的瞬间，竟传来一丝微弱却清晰的共鸣般的刺痛。

仿佛两种不同的黑暗，在那一刻认出了彼此。

这感觉转瞬即逝，快得让斯内普以为是错觉。

而一种面对同类的，冰冷的熟悉感从他心中冒起：他清晰地捕捉到了伊莎在施展力量时，那一闪而过的、近乎同归于尽般的决绝，以及力量平息后无法掩饰的虚弱与自我厌弃。

这认知，让他心底升起一股更具敌意的、冰冷的警惕，却又奇异地与那瞬间的“认同”交织在一起，五味杂陈。

伊莎轻轻靠向椅背，阴影更多地将她笼罩。

“不知道目前我提供的合作诚意，二位是否看的上？”

邓布利多缓缓向前倾身，双手指尖相对。

他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里，有对刚才那惊悚一幕的余悸，但更多的，是一种权衡后的洞察。

“伊莎小姐。”他的声音低沉而郑重，“你所展示的……‘力量’与‘代价’，无疑具有极大的说服力。它证实了你的动机，也标定了合作的风险。”

他的目光扫过一旁沉默不语的斯内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