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织造新艺的“织梦树”(2/2)

沙七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皮袋:“给你的。”打开是沙枣核雕的“织梦佩”,核上刻着“提花织”简笔画,背面是“织”字:“今天阿秀用提花布做了条围裙,说要当你‘织徒’。”林怡希接过佩饰,指尖摩挲着核上的刻痕——那是沙七用当年劈丧尸的刀改的刻刀雕的,刃口还留着细密的崩纹,却把沙枣花刻得栩栩如生。

进步之实:旧布与新裳

织造在申时热火朝天地干起来。

沙七的“混纺纱”前,铁蛋带云种汉子纺双股线,“吱呀”声像唱山歌,线匀得能穿沙枣核眼。林怡希的“提花织”摊前,阿囡举着沙枣核花版:“怡希姐!这版织的花,跟沙枣林的一模一样!”最动人的是“一布多用”——阿秀用提花布做的围裙,绣着沙枣花和守心草,干活时再也不怕刮破;张姐用染色布做的帐子,挂在戍卫营外,既遮阳又驱虫。

傍晚对账时,林怡希翻着“织账”:提花布织了十匹(护苗、做衣两用),混纺线纺了五斤(够织二十件围裙),连“易破忧”都没人提了——阿秀拍着胸脯说:“俺们拾荒部落的媳妇,以后专门织提花布,保证不缺好衣裳!”沙七在旁添了句:“明天教孩子们用沙枣核做‘织梦梭’,每颗核刻个织造故事,织布就懂‘美’字咋写。”

织梦的“未来树”

黄昏时,织造坊的线香混着沙枣米糕甜漫过绿洲。

提花布在晾架上随风轻晃,混纺线的光泽像撒了层金粉,染缸的守心草汁泛着玉白;沙七坐在织机边,用沙枣核编“织梦梭”(梭身刻“织实用、织美观、织传承”),林怡希走过去,把“织梦佩”系在他腰间:“戴着,下次染布我陪你采茜草根。”

他忽然抓住她的手,从怀里掏出块树皮本——是他用老胡杨树皮订的“织账”,首页画着提花织和混纺线,旁注:「旧织为根,新艺为枝,织美织暖,人便欢欣」。“今天小豆子用沙枣核做织梦梭,说要跟你学刻‘织道铭’。”他耳尖微红,声音却很轻,“他说要刻在账后面,告诉后来娃们,这布是咋‘织’出来的。”

林怡希翻开账本,指尖划过那些歪歪扭扭的字迹——有沙七记的“纱锭尺寸”,有她记的“提花纹样”,还有阿囡画的“织梦梭简笔画”(梭身画着沙枣花、守心草、双股线)。她抬头望向院外的沙枣林,夕阳把织造坊的影子拉得很长,叠在旧织机的位置像株生长的树。

“沙七,”她轻声说,“明天咱们在坊边种棵‘织梦树’吧?用沙枣核做种子,守心草护着根,等它长大,就告诉后来的娃们,咱们是怎么把‘易破忧’变成‘织梦裳’的。”

他笑着点头,从筐里拿米糕递到她唇边:“种树,还要教他们提花、混纺、染布,就像教他们囤货一样。”风掠过坊前,守心草花的清香混着米糕的甜,沙鳄在林边甩尾,溅起的沙土里,那株刚栽的沙枣核苗,正朝着织机、染缸、晾架的方向舒展叶片,像在说“织好了,日子就美了”。

这是末日之后,人类用织造、用巧思、用真心“织”出的文明新裳——旧织为根,新艺为枝,日子便如这提花布,越织越结实,越染越鲜艳,把所有的“糙”都织成了“美”,囤进了暖意融融的盼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