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归元记忆馆的“忆根树”(2/2)
沙七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皮袋:“给你的。”打开是沙枣核雕的“忆根佩”,核上刻着“三物展柜”简笔画,背面是“忆”字:“今天老赵叔讲完‘救命饼’,说要当你‘忆徒’。”林怡希接过佩饰,指尖摩挲着核上的刻痕——那是沙七用当年劈丧尸的刀改的刻刀雕的,刃口还留着细密的崩纹,却把“忆”字刻得深沉如老树根。
进步之实:旧忘与新存
理馆在申时热火朝天地铺开。
沙七的“口述规”前,老赵叔讲“救命饼”时,二牛叔红着眼眶递上半块新饼:“叔,当年您给我的,我还您双倍。”林怡希的“忆剧班”旁,孩子们演“逃难娃”,阿囡哭着抱沙枣核:“我再也不浪费粮了!”最动人的是“三物展柜”——拾荒老人摸着烧剩的囤货契,喃喃道:“这字是俺爹刻的,当年他说‘契在,家就在’……”
傍晚对账时,林怡希翻着“忆账”:三物展柜收旧物五十件(含劫难遗物十件),口述录二十篇(老人语录刻满三块树皮册),忆剧演了五场(娃们记熟“忘则亡”),连“断忆忧”都没人提了——老赵叔拍着胸脯说:“俺们沙盗的汉子,以后专讲‘护院血’,让娃们记住‘守’比‘抢’强!”沙七在旁添了句:“明天教孩子们用沙枣核做‘忆棋’,每颗核刻个忆苦故事,下棋就懂‘忆’字咋写。”
忆根的“未来树”
黄昏时,归元记忆馆的旧物香混着南瓜糕甜漫过绿洲。
展柜的守心草香囊随风轻晃,口述账的树皮册泛着温润光泽,忆剧班的旧物道具排成“劫难路”;孩子们围着沙七学刻物签,阿囡举着忆根佩跑向老赵叔,沙盗二牛用冰焰草火把照着“忆根符”,生怕漏了一个字。沙七坐在馆边石头上,用沙枣核编“忆根结”(结上刻“忆苦思甜”),林怡希走过去,把“忆根佩”系在他腰间:“戴着,下次录口述我陪你听老故事。”
他忽然抓住她的手,从怀里掏出块树皮本——是他用老胡杨树皮订的“忆账”,首页画着三物展柜和忆剧班,旁注:「旧忘为亡,新存为根,忆苦则知甜,记疼则久安」。“今天小豆子用沙枣核做忆棋,说要跟你学刻‘忆谣’。”他耳尖微红,声音却很轻,“他说要刻在账后面,告诉后来娃们,这馆是咋‘存’住记忆的。”
林怡希翻开账本,指尖划过那些歪歪扭扭的字迹——有沙七记的“口述时间”,有她记的“忆谣”,还有阿囡画的“忆剧简笔画”(画着她和沙七扮“逃难娃”)。她抬头望向远处的沙枣林,夕阳把记忆馆的影子拉得很长,叠在旧忘忆的空地上像株生长的树。
“沙七,”她轻声说,“明天咱们在馆边种棵‘忆根树’吧?用沙枣核做种子,守心草护着根,等它长大,就告诉后来的娃们,咱们是怎么把‘断忆忧’变成‘忆根树’的。”
他笑着点头,从筐里拿糕递到她唇边:“种树,还要教他们存物件、录口述、演旧景,就像教他们囤货一样。”风掠过馆前,守心草花的清香混着南瓜糕的甜,沙鳄在林边甩尾,溅起的沙土里,那株刚栽的沙枣核苗,正朝着展柜、口述台、忆剧班的方向舒展叶片,像在说“忆对了,根就稳了”。
这是末日之后,人类用记忆、用旧物、用真心“存”下的文明根须——旧忘为亡,新存为根,日子便如这归元记忆馆的忆根树,根扎得越深,枝叶越茂,把所有的“苦”都变成了“甜”的底色,囤进了生生不息的历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