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沙枣花开时(1/2)

十二月的沙漠,寒风裹着沙枣花的甜香。

林怡希蹲在圣树丛边,看着小满踮着脚往枝桠上挂红绸——那是她们用圣树纤维染的,颜色像凝固的血,又像沙漠落日。

“这是给‘树灵’的礼物。”小满仰起脸,鼻尖沾着金粉,“王奶奶说,沙枣树是沙漠的亲戚,挂红绸能保佑它们冬天不冻着。”

林怡希笑了。她想起三个月前,这株沙枣树还只是根细弱的枝条,如今已抽出嫩绿的芽。圣树幼苗、沙枣丛、野菊……基地周围的植被像一张绿毯,慢慢铺展。

第一锅热粥:烟火气的重生

清晨,厨房飘来甜糯的香气。

王大爷守着陶锅,用木勺搅动着熬了整夜的小米粥。“加了沙枣干,”他舀起一勺,金黄的米油裹着枣肉,“比以前的白粥香多了。”

围坐在土炕边的幸存者们捧着粗陶碗,热气模糊了他们的脸。

“我妈以前总说,‘人活一世,图个热乎气儿’。”穿补丁棉袄的女人吸了吸鼻子,“在这儿喝上热粥,比啥都强。”

“可不是?”戴皮帽的老汉敲了敲碗沿,“昨天我家那口子还说,等开春要种沙葱,给娃们烙饼子吃。”

林怡希捧着碗,看蒸汽在头顶盘旋。这碗粥里熬的不仅是小米和沙枣,是五十三个人的命,是五千多个日夜的熬煎,是末日里最朴素的团圆。

缝补时光:女人的战场

午后,阳光斜斜照进帐篷。

十几个女人围坐在草席上,膝盖上摆着圣树纤维织的布。王婶的针脚最密,她正给小满补棉袄;张姐在缝沙袋,说要去加固菜畦的围栏;林怡希捏着半块染坏的蓝布,犹豫着要不要改成抹布。

“怡希,别糟蹋好料子。”王婶抬头笑,“给我吧,我给你改个围裙。沙枣花染的,配你那身灰布衫正好。”

“那……成。”林怡希递过布,“你手巧,我信得过。”

女人们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有人说起老家院子里的石榴树,有人说起孩子学步时的模样,有人说起末日前最后一次逛超市,买了半盒草莓。

“那时候哪知道,”张姐突然红了眼,“草莓那么贵,现在想起来,倒成了最金贵的东西。”

林怡希没说话。她想起母亲笔记里夹着的干花——那是母亲在末日前晒的野菊,如今在她枕头下,还留着若有若无的香。

沙漠的课堂:孩子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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