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沙漏雨与净云帕（1/2）

顺风日的黄昏，绿洲的风裹着沙语种子的金点，在天空中织成一张发光的网。

林怡希站在圣树顶的了望台上，看小满举着风滚草哨子吹响《风语引霖歌》——哨声清越如鸟鸣，种子应声而动，化作万千金萤，顺着风势飘向沙漠深处。“琴叔说，种子会找最渴的沙窝落脚。”小满仰头望着金点，辫梢的沙枣核坠子晃出细碎的光，“等甘霖下来，沙种树就能喝饱水啦！”

王婶在树下铺开圣树纤维席，把最后半袋耐旱麦种按“七寸法”码好：“你娘当年撒种，也爱选这样的顺风天。”张姐用冰焰草汁在席边画了道“护种符”，阿依汗则带着沙盗把沙枣核粉撒在试验田四周——那是防沙漏雨的“预备招”。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直到深夜。

沙漏雨：含沙的“毒泪”

第一滴雨砸在沙种树苗上时，林怡希正梦见母亲在绿洲种麦。

那雨不是透明的，而是混着细沙的灰黄色，打在叶片上“沙沙”作响，像无数把小刀在割。“不好！”她翻身下床，抄起沙枣木拐杖就往田里跑——沙种树苗的嫩叶已卷成焦黄色，沙土被雨水泡成泥浆，刚冒芽的金叶沙枣苗整株歪倒在泥里。

“怡希姐！你看天上！”小满抱着骨笛碎片跑来，碎片烫得她手心发红——天空中的云层泛着尸油般的黑光，雨丝里竟裹着细小的“沙漏尸卵”，落地就钻进沙土，长出带刺的沙藤。

“是沙漏雨！”王婶的沙棘杖戳进泥里，拔出时带出条扭动的沙藤，“你娘笔记说‘沙漏尸以尸油污云，雨含沙则苗枯’，得找到它的巢穴，毁了尸油源！”

骨笛碎片的“指引”

琴叔的骨笛碎片突然从林怡希怀里飞出，悬浮在空中，指向西北方的沙丘。

“它在带路！”小满追着碎片跑，碎片穿过一片骆驼刺丛，停在一座半塌陷的石堡前——堡门上刻着风滚草部落的“云纹”，正是母亲笔记里“守云人石堡”的标记。

众人握紧武器（沙枣木长矛、冰焰草火把），刚踏入石堡，就听见“滴答”声——像油滴在石头上。石堡中央的祭坛上，供着块净云帕，帕子用圣树纤维织成，沾着尸油的地方已发黑，旁边躺着具沙漏尸：它穿着守云人的白袍，身体一半是流动的沙漏（沙粒从胸腔漏向腹部），一半是干瘪的尸身，胸口嵌着块母亲的护身符残片。

“是守云人阿古拉！”乌兰婆婆突然认出他，“三十年前他跟着你娘守云层，说‘云是沙漠的肺，得用净云帕擦干净’。”

沙漏尸突然转头，沙漏里的沙粒“哗啦啦”漏得更快，尸油从七窍涌出：“别碰帕子……尸油……控制了我……”

女人的“净云计”

“分三路！”林怡希将圣树纤维绳分给众人，“王婶带铁犁女人用沙枣核粉撒‘隔沙圈’，挡住沙漏尸的沙藤；张姐带沙盗用冰焰草火烤祭坛，融化尸油；我和阿依汗、小满去取净云帕——记住，帕子只认‘真心护云’的人！”

第一路：隔沙圈护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