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轲——易水冰刃裂苍天(1/2)
义无反顾,大义凛然的精神令世人称道,自此燕赵便有了“自古多慷慨悲歌之士”
盘古爷劈开的冰穹透着寒,燕昭王黄金台的炭火早凉成了灰。到了战国尾巴梢儿,燕国这疙瘩叫西边的暴秦逼到了悬崖边儿!雪片子砸在蓟城残破的旗杆上,跟送葬的纸钱似的。就在这当口,一个披着破旧白狐裘、腰别淬毒鱼肠剑的汉子,仰脖子灌下最后一碗滚烫的烈酒,吼声震得易水河面的冰碴子乱蹦:“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 那便是荆轲!不是天降的杀神,是燕赵冻土憋出来的最后一口滚烫血气!
一、市井藏锋:酒淬肝胆剑鸣匣
早先的荆轲,在邯郸街面上晃荡,跟狗屠夫抢热乎下水,跟击筑(一种乐器)的老乐师高渐离蹲墙根儿喝劣酒。旁人瞅他,就一个喝大酒、耍嘴皮子的闲汉。
酒热血未冷:可他喝酒不误正事!眼瞅着秦军东进,韩赵接连塌架,他醉眼通红,拳头攥得嘎嘣响,酒碗往雪地里一摔:“痛快!都当缩脖王八?总得有人捅破这天!”
剑鸣待惊雷:怀里那柄淬毒鱼肠剑(徐夫人匕首),常年拿药酒和冰块反复淬炼,刃口蓝汪汪的,寒气逼人。他用它片过冻羊肉,也削断过挑衅无赖的发簪,却从未真正饮血。剑在匣中嗡嗡夜鸣,像冻土下的暗河,等着裂冰那一刻!
二、燕丹雪夜叩柴门:一诺掷碎生死局
燕太子丹,吓麻爪了!从咸阳逃回来,成天做噩梦,梦见秦兵黑压压的军靴踏平燕国祖坟。他扒拉开雪堆,钻进荆轲那四处漏风的破柴房,抓着荆轲的胳膊直哆嗦:“秦,虎狼也!欲吞天下!燕,危如累卵!先生...”(后面是哭腔)
掷觞裂冰图: 荆轲没言语,拎起酒坛子“咕咚咚”灌完,猛地把空坛砸向结冰的水缸!“咔嚓”一声,冰裂纹如地图炸开!他眼珠子血红,盯着太子丹:“不就是嬴政那厮的脑袋吗?取来便是!” —— 这一诺,比易水的冰还硬,比淬毒的剑还利!把自家的命和燕国的运,死死焊在了一起!
樊於期头祭寒刃:为取信秦王,需叛将樊於期的人头。太子丹不忍。荆轲直接找上老樊。风雪夜,俩失意汉子对坐。荆轲刚开口,老樊“唰”地抽出佩剑,不是砍荆轲,是抹了自己脖子!血喷在火塘里,“滋啦”一声白烟混合着焦味。荆轲对着尸身深鞠一躬,用白布裹了头,匣子装好。那血,烫得他手抖,却更坚定了他的剑锋——这世上,有的是比命更重的东西!
三、易水崩雪送孤胆:悲歌凿穿千年寒
出发那天,易水河边,北风跟刀子似的。太子丹和知道内情的人都穿着白衣白帽,跟送殡一样。高渐离拼命击筑,弦都快崩断了!
变徵之声裂冻云:筑声先是凄厉幽怨(变徵之声),像娘们儿哭丧,听得人肠子根儿发酸,送行的都低头抹泪。荆轲却笑了,整了整掖好的毒匕首和图卷(督亢地图)。
羽声慷慨撞冰河: 突然,筑音拔高,变得铿锵狂暴(羽声)!如冰河炸裂,万马踏碎冻土!荆轲闻声,头发根根竖起,眼中再无旁物,只有西边那片暴秦的黑天!他跳上车辕,最后吼出那两句震古烁今的绝唱,一把抢过车夫鞭子,抽得驷马疯跑,再不回头!车辙碾过冰面,刻下两道永不愈合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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