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帝—雪原暖日化冰心(2/2)
治水先导泄冰洪:开春跑冰排,江水猛涨,冲垮窝棚淹死人。尧帝爷不蛮干,他踩着冰排,沿松花江往下游蹚。哪儿河道窄,冰凌子容易卡住堵成“冰坝”,他拿红颜料在岸边大石头上画个叉;哪儿地势低洼,冰水灌进去能存住,他画个圈圈(蓄洪区)。又派鲧(gun)领着汉子们,按他画的“泄洪图”,提前在窄河道炸冰(用火烤)、疏淤,在低洼地挖沟分洪。冰排顺畅了,水害少了三成!这“先导疏泄”的法子,比后来大禹“堵不如疏”还早一步,神就神在看得远、下手准!
三、火炕头上聚人烟:就之如日
凑近尧帝爷,你就知道啥叫“暖日头”了。他不端架子,不坐高台,专往烟火气里钻。
茅茨土阶炕头会:尧帝爷的“皇宫”?就是个大点的地窨子(半地下窝棚)!屋顶是茅草混着泥巴(茅茨),进门得下几个土台阶(土阶)。最暖和的地方是火炕,炕头就是他的“御座”。
议政事?就在炕桌上!部落长老、猎户把头、种田好手挤满一炕,抽着呛人的蛤蟆烟,嚼着烤土豆。尧帝爷盘腿坐炕头,耳朵支棱着听大伙吵吵巴火,谁说得在理,他拍大腿叫好:“整得挺明白啊老张头!就照你说的整!” 热气腾腾,烟气缭绕,哪像议政?分明是老哥几个唠家常!可关乎部落生死的大主意,往往就在这热炕头上、在烤土豆的焦香里拍板定音。
鹿车踏雪访寒窑:大雪封山,尧帝爷坐不住。他套上驯鹿拉的爬犁(鹿车),嘎吱嘎吱蹚进深山老林。推开低矮的窝棚门,寒气裹着雪沫子往里灌。他盘腿上炕,摸摸炕凉不凉,掀开锅盖瞅瞅有没有隔夜粮。见孤寡老人蜷在薄被里哆嗦,立马把自己身上的老羊皮袄脱下来给披上;看孩子小脸冻得发青,从怀里掏出捂得温乎的粘豆包塞过去。走时还撂下话:“开春给您老这窝棚盘个新火炕!柴火甭愁,公中派人给您劈!” 那身影消失在风雪里,比烧红的烙铁还烫心窝子。
四、云山高处映冰心:望之如云
站远了看尧帝爷,就像冬日长白山主峰的天池,云雾缭绕,高不可攀却又清透见底。
禅让冰雪荐贤能:尧帝爷老了,头发跟山顶雪一个色儿。部落里多少人盯着他屁股底下那热炕头(帝位)。可他不传儿子丹朱——那小子好勇斗狠,脾气跟炮仗似的,遇事就“整死他”,不是当家的料!他顶着风雪,蹚过冰河,四处寻访贤人。在历山脚下,他看见舜(重华)这后生,自己啃着冻硬的窝头,却把热乎粥喂给瞎眼老爹;在雷泽冰面上,他见舜领着大伙破冰捕鱼,分得公平合理,自己拿最小那份。尧帝爷心里透亮:“就是他了!” 他不搞父死子继那套,把帝位连同那象征权力的玄圭(黑玉斧)和部落火种陶罐,郑重地传给了舜。风雪漫天,帝辇(鹿爬犁)远行,尧帝爷站在高岗上目送,身影融入长白山巅的流云,留下一个让万世仰望的“公”字!
素心冰鉴照汗青:尧帝爷走那天,没金银陪葬,没鼎簋列阵。族人把他葬在向阳坡的冻土里,坟头压了块未经雕琢的冰种璞玉——象征他一生如冰雪般纯净无瑕。陪葬的只有三样:一个磨得溜光的桦皮碗(他用过的),一把开荒破冻土的旧石锄,一卷刻着“合和府库”规矩的冻鹿皮。千载风雪过后,当后世君王在奢靡宫阙里斗得你死我活时,总有人想起雪原上那位裹着老羊皮袄、守着火塘分粮、把帝位让给贤人的老头儿。他像长白山巅终年不化的积雪,映照着人心最该有的那份清白与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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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啊,当你在东北火炕上盘腿唠嗑,感受那份不分你我的热乎劲儿;当你看老农对着农历节气掐算农时,分毫不差;当你走进敞亮的社区服务中心,看见“意见簿”就挂在门口;当你听说哪个好干部退休了还帮乡亲跑腿儿……那都是尧帝爷,这位雪原上的“暖日头”和“高云彩”,用他冻不裂的仁心、化不开的智慧、焐不热的公心,在咱这方水土、在华夏血脉里,留下的永不熄灭的火种!
来,为尧帝爷,整碗滚烫的高粱米水饭,就着咸菜疙瘩,吃下肚的是粗粮,升腾起来的,是那股子“仁德如天暖冻土,冰心一片在云巅”的浩然之气!风雪再大,咱心里有这轮日头照着,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