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谁的蛋不服(1/2)

有人蛋碎,有人心碎。

梁撞撞拼命用盐粒子就着海水搓手,一边搓洗一边嚎啕:“我不干净啦!”

想到平九郎那些猥琐的动作,康大运认为自己十分理解梁姑娘的感受,柔声安慰:“梁姑娘,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你放心,没人会把今天的事说出去;

这六十艘船上的船工与别处不同,他们都是我祖父和我父亲当年留下的老船工的后代,与我也算一起长大,都靠得住;

而且,咱们从海里讨生活的人,并不如那些城里的大户人家般在意女子是否与男子接触;

你想,渔民常年赤膊赤脚泡在水里,就算女子赶海,不也是要卷起裤管?

所以,梁姑娘没有不干净,这些事都没什么的,你就当自己赶海时抓了条死章鱼就是了;

我向你保证,没人会对此说三道四,若谁敢,我必不饶他!”

梁撞撞搓手搓得太狠,将木桶里的水都搅得哗啦哗啦直响,手更是被搓掉一层皮,粗盐粒子接触到上面,把手煞得红红肿肿。

“梁姑娘,你可别搓了,再搓,都成腌肉了!”康康也劝。

腌肉?

不提还好,一提,梁撞撞又想到那恶心玩意儿,“哇”一下就吐了!

肚里没什么食,呕半天全是黄水,胆汁都快吐干了。

梁撞撞奄奄一息地看着自己红红肿肿又皱巴巴的手,继续哭:“哇……我不干净了……”

康大运急得手足无措。

他是真没想到梁姑娘对此事反应竟是如此强烈。

想当初,他俩的第一面,就是梁姑娘从天而降撞在他身上,不但正面接触,还面面相对、唇唇相对。

然后他们动手打架时再次正面接触、面面相对、唇唇相对……

想到这里,康大运情不自禁将手拂上自己的唇,似乎那软弹的触感依然还在。

梁姑娘对此事几乎过后就忘,完全没有介意的样子,反倒是自己常常挂怀,想方设法把她留在自己身边,生怕她流落在外吃了别人的亏。

梁姑娘不是应该不懂这些吗?

平日她带着沧澜榭的小子们练功时,也不介意他们打赤膊或是光膀子呀,男女大防在梁姑娘这里就没有概念。

再有,梁姑娘的父亲也是船工,船工在干活的时候几乎就是不怎么穿衣服的,只着一条短裤遮羞。

即便在冬季,保暖也只靠把腰带布缠在头上。

因为缆绳很糙、海浪很大,几乎干一次活就要废掉一件衣服。

所以不止船工,渔民也是如此,能少穿就少穿,有草鞋绝不穿布鞋,能光脚绝不穿草鞋。

至于倭匪就更是,在大昭人看来,倭人就没有羞耻感,他们在海上经常不着寸缕。

梁姑娘的父亲是船工,母亲也是渔女出身,按说梁姑娘应该在这方面不会介意才是呀,可怎么今天哭成这样?

从天而降那次,受那么重的伤都没哭,平时更是没见她哭过,今儿是怎么了呢?

康大运说了一大堆,梁撞撞就跟没听见似的,只顾自己哭。

看着康大运急出一脑门子汗,海风都吹不干,康康在旁边捅咕他哥:“你看你看,梁姑娘哭,主子心疼了!”

康健一直看着,自然把主子的表现全看在眼里,不过,他并不同意弟弟的观点:“主子哪是心疼,是梁姑娘太闹腾,主子没招使,至于的嘛,也没吃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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