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裂痕（1/2）

沉默的行军持续了仿佛一个世纪。每一步都踏在深厚的积雪和各自沉重的心事上。刘星辰和赵明楷轮流拖拽着两个担架，体力早已透支，全凭一股意志力支撑。秦风拄着树枝，每一步都伴随着剧烈的喘息和咳嗽，鲜血不时从嘴角溢出，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幸运的是，暴风雪似乎真的渐渐平息了，只剩下零星雪沫在灰暗的天空中飘洒。不幸的是，温度似乎更低了，呵出的气瞬间变成冰晶，挂在眉毛和睫毛上。

他们找到了一处稍微能避风的、由几块巨大岩石形成的夹角，决定再次停下来休整。继续走下去，不等遇到新的危险，他们自己就会先垮掉。

将昏迷的雷战和苏晚晴小心安置在岩石下，刘星辰几乎虚脱地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赵明楷也靠坐在岩石上，脸色青白，疲惫地闭上眼睛。

秦风靠在另一块岩石上，艰难地调整着呼吸，试图运转体内那微乎其微的灵力来驱散一些寒意，但收效甚微。他的目光扫过昏迷的雷战，落在不远处同样昏迷的苏晚晴脸上，最后看向沉默不语的刘星辰和闭目养神的赵明楷。

压抑的气氛几乎凝成了实质。

就在这时，赵明楷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没有看任何人，目光落在眼前的雪地上，声音因为寒冷和疲惫而有些沙哑，却带着一种心理学家特有的、试图剥开表象直达核心的冷静。

“苏队长使用的那种力量，”他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并非国异局的记录，也不同于秦顾问的传承。它更古老，更…具有特定的体系特征。”

刘星辰猛地抬起头，看向赵明楷，似乎没想到他会率先打破沉默。

秦风也微微蹙眉，看向赵明楷，没有打断。

赵明楷继续说着，语气平静得像是在做案例分析：“那种白金色的火焰，其能量性质与之前攻击我们的‘雪傀’所蕴含的阴寒煞气，在能量结构的高层级上，存在某种…同源性。就像同一棵树上，长出的不同分支。”

他顿了顿，终于将目光转向了依旧昏迷的苏晚晴，一字一句地问道：

“苏队长，或者，我是否应该用别的称呼？你和‘长生会’，到底是什么关系？”

问题，如同出鞘的利剑，带着冰冷的锋芒，直刺核心！

空气仿佛彻底冻结了。

刘星辰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看着苏晚晴，又看看赵明楷和秦风。他心中也有同样的疑问，甚至更强烈的怀疑，但他不敢问，或者说，还没想好如何面对可能的答案。

秦风的眉头皱得更紧，他看着赵明楷，又看向苏晚晴，眼神复杂。他隐约猜到一些，但由赵明楷如此直白地问出，无疑是将团队脆弱的平衡彻底打破。

几秒钟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