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深夜动土（1/2）

黎明前的医院后院，被临时拉起的警戒线和“管道紧急维修，禁止入内”的牌子隔绝开来。两盏大功率应急灯发出刺眼的白光，将一片杂草丛生的角落照得亮如白昼，与周围沉睡的住院大楼形成了鲜明对比。

苏晚晴凭借国异局的高权限和紧急事由，以极高的效率协调了院方和后勤部门，封锁了这片区域。此刻，现场只有她、秦风，以及三名穿着后勤制服、但眼神锐利、动作干练的外勤人员——他们是苏晚晴临时调来的、知晓部分内情的行动队员，负责警戒和协助挖掘。

秦风站在一片略显空旷的泥土地前，这里与其他地方相比，草木略显稀疏。他闭上眼睛，排除掉应急灯的干扰和现代建筑的影响，全力感知着地气。

近百年时光流逝，地表景物早已变迁，老槐树也早已在多次扩建中被砍伐，但有些东西，如同刻在大地之上的伤疤，难以彻底磨灭。他脚下这片土地，阴气明显重于他处，且带着一丝极淡、却无比纯粹的血煞与悲怨之气，与太平间内莲娘的气息同源，却又更加古老、沉滞。

“就是这里。”秦风睁开眼，用脚尖在地上画了一个直径约一米的圈，“往下挖，动作轻一点，感觉碰到异常坚硬或特殊的东西就停手。”

三名外勤队员没有任何废话，拿起工兵铲和特制的小型勘探工具，立刻开始作业。泥土被小心地一铲铲挖出，堆放在旁边的防污布上。

苏晚晴站在一旁，手持通讯器，与留守太平间外围的刘星辰保持着联系。

“星辰，那边情况怎么样？”

“很不稳定，队长！”刘星辰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杂音，显然那边的能量干扰很强，“莲娘的情绪波动极大，怨气浓度在缓慢攀升，符箓的效力在持续衰减！能量读数显示，她似乎变得越来越……‘焦躁’。你们还要多久？”

“尽快。”苏晚晴言简意赅，看向挖掘坑的眼神多了几分急切。

挖掘工作在沉默而紧张的氛围中进行。泥土被不断清出，坑越来越深。除了碎石和一些现代垃圾，似乎一无所获。

一名队员忍不住抬头：“秦顾问，深度已经超过一米五了，还要继续吗？是不是位置有偏差？”

秦风没有回答，他蹲在坑边，抓起一把刚挖出来的泥土，在指尖捻了捻，又放在鼻尖轻轻一嗅。泥土带着潮湿的腥气，但在那腥气之下，他捕捉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极其陈旧的血腥味和某种钙化的气息。

“继续挖！方向没错，已经很近了！”秦风语气肯定。

队员们不再犹豫，继续向下。工兵铲与泥土、石块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在寂静的凌晨格外清晰。

突然，“锵！”一声清脆的、不同于挖掘泥土的撞击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