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被掩盖的病史（1/2）

太平间内的阴寒与怨气在秦风得到“莲娘”和“陈济民”两个关键名字后，似乎暂时稳定了一些，但那萦绕不散的悲泣和冰冷，依旧提醒着众人时间紧迫。

留下刘星辰和刚刚苏醒、仍虚弱不堪的赵明楷（在秦风用安神符辅助下）在太平间外围监控，并持续用少量犀角香维持微弱的沟通，避免莲娘再次失控。秦风则和苏晚晴立刻行动起来，凭借国异局的高权限，直接调取了市第一人民医院所有的历史档案，特别是其前身——那个建于上世纪初的“仁济教会医院”的尘封记录。

医院的档案库深处，弥漫着纸张霉变的气味。在管理员疑惑的目光中，苏晚晴亮出证件，秦风则凭借对阴气年代的模糊感知，直接指向了存放最早时期病历和日志的角落。

泛黄、脆弱的纸页被小心翼翼地摊开在手电光下。两人分工合作，苏晚晴凭借其冷静的分析能力快速筛选信息，秦风则更关注那些字里行间可能蕴含的“气”与记录者的情绪。

“民国十二年（1923年）……产科……莲娘……”苏晚晴低声念着，手指快速划过一行行竖排的繁体字和模糊的钢笔字迹。

线索比预想的更难寻找。早期的记录本就简略混乱，加之年代久远，许多档案已然遗失或损毁。关于“莲娘”的直接记录几乎不见，仿佛这个人从未存在过。

“不对。”秦风放下手中一本记录杂役薪俸的册子，眉头紧锁，“怨气如此之重，事件绝非寻常，记录不可能完全没有。除非……是被人为抹去了。”

他想起了莲娘残念中那句充满恨意的“他骗了我……取胎制药”。

“查陈济民。”苏晚晴立刻转变思路，“既然是医生，而且是能主导这种事情的医生，必然在医院内有职位。”

这一次，线索很快浮现。在一本民国初年的医师名录和几份泛黄的内部通告中，多次出现了“陈济民”这个名字。他曾是仁济医院颇为知名的西医，尤其擅长妇科和外科，据说还留过洋，一度是医院的招牌之一。但在民国十三年左右，关于他的记录戛然而止，没有离职说明，没有后续记载，仿佛人间蒸发。

“一个名医，突然消失，医院记录语焉不详……”苏晚晴敏锐地嗅到了异常的味道。

“再看当时的社会新闻。”秦风提醒道。

苏晚晴立刻通过内部网络，接入本地历史报刊数据库进行检索。在民国十三年的几家小报不起眼的角落，他们终于找到了蛛丝马迹。

有几则模糊的报道提到了仁济医院曾卷入一场“病患纠纷”，称有产妇因“医疗事故”死亡，家属闹事，但很快被医院压下，具体细节语焉不详。而几乎在同一时期，还有一则更隐晦的传闻，提及“城西某名医迷信邪术，以紫河车（胎盘）乃至未足月之‘阴胎’入药，求延年益寿或炼制秘方”，虽未直接点名，但时间、地点都与陈济民及其所在医院高度吻合！

“取胎制药……原来不是比喻，是字面意思！”苏晚晴感到一阵寒意，她无法想象在那个混乱的年代，一位掌握着先进知识的医生，竟然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

档案的线索到此似乎中断了。关于莲娘的具体信息，依旧缺失。

“去周边老街坊那里问问。”秦风合上最后一本档案，“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就算官方记录被抹去，民间口耳相传，总会留下点影子。特别是那种延续了很多年的老住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