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肃奸副使与襄阳告急（1/2）

肃奸副使的职位让张飞有了名正言顺的“调查权”，但麻烦也随之而来——程昱给他派了个“助手”，一个叫王朗的年轻文书。

“张将军，下官王朗，奉程先生之命，协助将军处理文书往来。”王朗二十出头，面皮白净，说话文绉绉的，一看就是程昱的心腹。

张飞盯着这个“助手”，心里明镜似的：什么协助，分明是监视加限制。但他面上却热情招呼：“王文书是吧？来得正好！俺正愁这些字儿认识俺，俺不认识它们呢！”

王朗嘴角微抽，但还是恭敬道：“将军说笑了。不知将军准备从何处开始清查？”

“这个嘛……”张飞摸着下巴，“先从……军械司开始查！”

“军械司？”王朗一愣，“那里不是刚查过……”

“刚查过就不能再查了？”张飞眼一瞪，“万一有漏网之鱼呢？细作这东西，跟虱子一样，抓不干净！得反复查！”

王朗无奈，只得跟着张飞回到军械司。工匠们见张飞又来了，还带着个文书，都紧张起来。

“大家别怕！”张飞摆手，“俺就是例行检查！王文书，你挨个问话，记录在案！俺去库房看看！”

他把王朗支去盘问工匠，自己溜进库房。这里堆满了各种军械和材料，正是他获取情报的好地方。

按照系统给的【曹营关系网地图】，库房深处有个上锁的铁柜，里面存放着军械司的账目和往来文书。钥匙在程昱手里，但张飞有办法——他从系统兑换了【万能钥匙体验卡】，可使用三次。

“开！”他对着锁孔一拧，咔哒一声，锁开了。

柜子里整齐码放着一卷卷竹简和帛书。张飞快速翻阅，寻找有用信息。大部分是军械制作的明细、材料采购记录，没什么价值。但最下面一层，有几封用火漆封着的信。

他小心翼翼拆开一封，是程昱写给许昌某官员的密信，内容是关于襄阳情报的核实。信中透露，蔡瑁、蒯越已经暗中向曹操递了降表，但要求曹操保证他们的家族安全和利益。

“果然……”张飞心中暗喜，“襄阳内部已经分裂了。”

又拆一封，是贾诩写给荀彧的分析报告，详细评估了荆州各郡的兵力、粮草、民心。报告最后提到：“江夏刘琦，虽庸碌，然水军精良，不可轻敌。宜先取襄阳，断其粮道，困而后取。”

这两份情报太重要了！张飞快速记下要点，然后将信件恢复原样，重新封好。

正要离开，忽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和王朗的声音：“将军？您在库房里吗？”

张飞一惊，急忙锁好铁柜，闪身躲到一堆盾牌后面。

库房门被推开，王朗提着灯笼进来，四下张望：“将军？将军？”

张飞屏住呼吸。王朗在库房里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嘀咕道：“奇怪，明明看到进来的……”便转身出去了。

等脚步声远去，张飞才从藏身处出来，抹了把冷汗。好险！

接下来的几天，张飞在王朗的“协助”下，“认真”清查细作。他故意抓了几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审问时大呼小叫，搞得鸡飞狗跳。

“说！是不是刘备派你来的？！”张飞拍着桌子，唾沫星子喷了嫌疑人一脸。

那人吓得瑟瑟发抖：“将军饶命！小人……小人就是偷了点军粮，真不是细作啊！”

“偷军粮？”张飞瞪眼，“那也是重罪！王文书，记下来！关禁闭十天，扣三个月俸禄！”

王朗皱眉：“将军，偷军粮按律当斩……”

“斩啥斩！”张飞摆手，“人家也是饿急了！小惩大诫，以观后效！俺说了算！”

王朗无奈，只得照办。这样的事多了，程昱那边收到的报告全是鸡毛蒜皮的小事，真正的细作一个没抓着。

程昱找贾诩商议：“文和，张飞这是在敷衍了事啊。”

贾诩却笑道：“仲德莫急。他越是敷衍，越说明心虚。真要是卧底，反而会认真查案，以表忠心。”

“那我们现在……”

“等。”贾诩悠然品茶，“等他自己露出破绽。或者……给他制造机会。”

机会很快来了。

第十天，曹操召集众将，正式宣布：“三日后，本相亲征襄阳。夏侯惇、夏侯渊随行。乐进继续佯攻江夏。程昱、贾诩留守新野，张飞……你也在新野协助守城。”

张飞心中一紧：曹操不带他去襄阳？这是不信任，还是要把他留在新野监视程昱？

他立刻起身：“丞相！俺愿为先锋，攻打襄阳！”

“你有更重要的任务。”曹操看着他，“新野乃我军后方，刘备虽败，余孽未清。你要协助程昱、贾诩，确保后方稳固。若做得好，本相另有重用。”

话说到这份上，张飞只能应下：“诺！”

散会后，张飞回到军械司，心中焦虑。留在新野，接触不到前线军情，怎么获取第三条情报？而且程昱、贾诩这两个老狐狸盯着，行动更受限制。

“得想办法去襄阳……”他喃喃自语。

当晚，张飞正在研究新野城防图，王朗来报：“将军，程先生有请。”

来到程昱处，发现贾诩也在。两人面色凝重，桌上摊着一张地图。

“张将军，有个紧急情况。”程昱指着地图，“探马来报，襄阳方向出现异动。刘表病重，其子刘琮与蔡瑁、蒯越等人似乎起了争执。蔡瑁要献城，刘琮要守城，双方剑拔弩张。”

张飞心中一喜：内讧？好事啊！但面上却故作疑惑：“那……咱们该咋办？”

“丞相大军已出发，最快也要五日后才能抵达襄阳。”贾诩道，“若襄阳内讧提前爆发，守军可能加强防备，或出现变数。我们需要派人先行潜入襄阳，联络蔡瑁，稳住局面。”

张飞眼睛一亮：“俺去！”

程昱和贾诩对视一眼，程昱摇头：“将军身份特殊，不宜冒险。我们已选定一人……”

“咋就不宜了？”张飞拍胸脯，“俺熟悉荆州，认识不少人！而且俺现在是曹营将领，蔡瑁要是看到俺都降了，肯定更放心投降！”

这话有道理。蔡瑁那种墙头草，看到刘备的结义兄弟都降曹了，确实更能坚定投降决心。

贾诩沉吟道：“张将军愿往，自是好事。但此去凶险，若被刘琮的人发现……”

“发现不了！”张飞咧嘴，“俺会易容！再说，打仗哪有不危险的？丞相待俺不满，俺总得立点功劳不是？”

程昱终于点头：“好！就依将军。不过……王朗随你同行，协助处理文书往来。”

又是王朗！张飞心中暗骂，面上却笑：“好好好！有王文书在，俺更放心！”

回到住处，张飞开始准备。襄阳之行，既是机会也是陷阱。程昱、贾诩肯定安排了后手，王朗更是贴身监视。但他必须去——这是获取第三条情报，甚至可能影响战局的关键机会。

他打开系统，用剩余积分兑换了【高级易容术】和【毒药检测】技能。又检查了一遍装备：一把短刀，几包药粉（迷药和止血药），还有之前没用完的烟雾弹。

第二天清晨，张飞和王朗扮作商队护卫，混在一支往襄阳运送“货物”的车队中出发了。所谓的货物，其实是程昱给蔡瑁的密信和“定金”——三箱黄金。

车队有五十人，都是曹军精锐假扮的。领队的是个叫赵虎的校尉，沉默寡言，但眼神锐利，显然是程昱的心腹。

一路上，王朗几乎寸步不离张飞左右。吃饭时坐一起，睡觉时住一屋，连上厕所都跟着。张飞心里骂娘，面上却装作大大咧咧，该吃吃该喝喝。

第三天傍晚，车队抵达襄阳城外三十里的一处小镇。按照计划，他们在这里等蔡瑁派人来接应。

当晚，张飞正在房中休息，赵虎忽然敲门进来，神色紧张：“张将军，有情况。”

“咋了？”

“镇外发现可疑人影，可能是刘琮的探子。”赵虎低声道，“程先生吩咐过，若遇危险，可启动备用计划。”

“啥备用计划？”

赵虎从怀中掏出一张地图：“这里有两条路可进襄阳。明路走东门，蔡瑁的人接应。暗路……走西城一处废弃水道，直通蔡府后园。”

张飞接过地图，仔细查看。暗路标注得很详细，沿途哨卡、巡逻时间、接头暗号都有。

“这是程先生准备的？”他问。

“是贾先生亲自绘制。”赵虎道，“他说，若明路不通，就走暗路。但暗路险峻，非勇者不敢行。”

张飞心中冷笑：什么勇者不敢行，分明是试探！看他敢不敢冒险！而且把这么机密的路线图给他，也是考验——看他会不会趁机逃走或泄密。

“行，俺知道了。”他将地图收好，“你去安排，加强警戒。明日按原计划，走明路。若真有变，再走暗路不迟。”

“诺。”

赵虎退下后，张飞拿出地图细看。这条暗路确实险要，要穿过一片沼泽，翻过城墙，还要潜过护城河。但若是真能通到蔡府后园……价值太大了！

他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把这条路线告诉诸葛亮，让他派人埋伏，说不定能生擒蔡瑁，破坏曹操的招降计划！

但怎么传出去？王朗盯得这么紧……

正想着，窗外忽然传来轻微的响动。张飞警觉地摸向短刀，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将军，是我。”

是廖化的声音！

张飞心中狂喜，轻轻打开窗户。夜色中，廖化黑衣蒙面，如狸猫般翻进来。

“元俭！你怎么在这儿？”张飞压低声音。

“诸葛军师料定将军会来襄阳，命我在此接应。”廖化快速道，“军师已到襄阳附近，正在设法联络城内反曹势力。将军可有情报？”

张飞将地图塞给廖化：“这个！曹军潜入襄阳的暗路！还有，蔡瑁已经递了降表，曹操三日后大军就到！”

廖化震惊，将地图仔细收好：“将军大功！我这就送去给军师！对了，军师让我转告将军：若有机会，可设法让蔡瑁与刘琮的矛盾激化，拖延时间。”

“俺知道了。你快走，这里危险。”

廖化点头，又从怀中掏出一小包东西：“这是军师给的，说是‘痒痒粉’，撒在人身上奇痒难耐。或许有用。”

张飞接过，廖化已翻窗而去，消失在夜色中。

关好窗户，张飞心跳如鼓。廖化来了，说明诸葛亮就在附近！而且军师已经有了计划！

他躺回床上，脑中开始谋划：如何激化襄阳内讧？如何拖延曹军？如何……在这场大戏中，既完成任务，又不暴露身份？

第二天清晨，车队准备出发时，镇外果然出现了刘琮的巡逻队。赵虎当机立断：“启动备用计划！走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