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曹军压境与“雷火”初鸣（1/2）

檀溪的烟火气还未完全散尽，北方的寒风已裹挟着更沉重的战云，压向了新野。

曹操在许都得知檀溪惨败及后续的“离间”风波后，震怒之余，却也嗅到了机会。蔡瑁的虚弱与荆州内部的裂痕，比他预想的更严重。他迅速调整策略，决定不再依赖蔡瑁这个“蹩脚盟友”，而是要亲自下场，以雷霆之势，一举拔掉新野这颗钉子，既展示武力，威慑荆州，也为下一步全面南征扫清障碍。

他调遣心腹大将夏侯惇，为主帅，辅以猛将夏侯渊、李典、乐进，点精兵三万（其中包含五千精锐虎豹骑），号称五万，克日南下。同时传檄蔡瑁，令其率荆州兵配合，从南面夹击新野，戴罪立功。檄文语气强硬，不容置疑。

消息传到新野，如同冬日惊雷。虽然早有预料，但真正面对曹操亲自派遣的主力大军，压力仍如山崩海啸般袭来。

官署内，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刘备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案几。关羽丹凤眼微眯，抚髯不语，但周身弥漫的肃杀之气让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冷了几分。张飞则烦躁地踱着步，靴子踩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夏侯惇……独眼龙亲自来了，还带着夏侯妙才（夏侯渊）、李曼成（李典）、乐文谦（乐进），都是曹营悍将。虎豹骑更是天下骁锐。”诸葛亮羽扇轻摇，声音平静，却字字千钧，“兵力悬殊，更兼曹军挟新胜袁绍之余威，士气正盛。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

“军师可有良策？”刘备殷切问道。

诸葛亮走到沙盘前，羽扇点在新野北面的开阔地带：“曹军自北而来，必走官道，经博望坡以北的‘长坂坡’（此为虚构，与当阳长坂坡区分）一带。此地虽名‘坡’，实则地势相对平缓，利于曹军骑兵展开。我军若出城野战，正中其下怀。”

他手指移向新野城：“故，此战首要，乃坚守新野城池。城墙已加固，粮草军械亦有囤积，然需防曹军围城强攻，更需防其断我水源，或以器械破城。云长将军需总览城防，日夜巡视，查漏补缺，激励士气。”

关羽抱拳：“军师放心，关某在，城在！”

“然则，死守孤城，终非长久之计。”诸葛亮话锋一转，“需有一支奇兵在外，袭扰其粮道，疲惫其师，甚至……寻找战机，予其重创，方能动摇其攻城决心。此任，”他看向张飞，“非翼德将军莫属。”

张飞停下脚步，环眼圆睁：“军师！这回可不能光是骚扰了！曹军势大，光靠俺那几百游骑，挠痒痒都不够！得给他们来下狠的！”

“将军所言极是。”诸葛亮颔首，“故此次，亮为将军筹备了两件‘利器’。”

他示意马良取来两卷图纸。一张展开，是一种结构复杂、需要多人操作的巨大弩车图样，弩臂粗如房梁，弩弦以多股牛筋绞成，箭槽内可放置特制的、头部沉重、带有倒刺的巨箭。“此乃‘元戎弩’，射程极远，威力巨大，可破楼橹，穿重甲，亦可发射捆绑火油罐的火箭，用于远程打击敌军集结地或攻城器械。然制作繁难，耗材甚巨，月余时间，仅得三具。”

另一张图纸，则是一种形似水缸、口小肚大、外裹铁箍的陶制容器，旁边配有复杂的引线和密封装置。“此物，名为‘轰天雷’。内填猛火油、硝石、硫磺及铁蒺藜、碎瓷。以投石机抛射，落地或撞击后引爆，声如霹雳，火光迸裂，铁片四射，可伤人毁物，尤擅惊马乱阵。然此物极不稳定，制作、储存、运输、使用皆需万分小心，稍有不慎，未伤敌先伤己。目前仅试制成功二十余枚。”

张飞看着这两样东西，眼睛瞪得溜圆，呼吸都粗重了几分。元戎弩！轰天雷！这简直是古代版的大炮和手榴弹啊！军师果然在憋大招！

“太好了！有这两样宝贝，保管让夏侯惇那独眼龙喝一壶！”张飞兴奋地搓着手。

“然此二物，皆有局限。”诸葛亮严肃道，“元戎弩笨重，移动不便，需预设阵地，且发射间隔长。轰天雷更是危险异常，需择机使用，一击必求最大效果。翼德将军此次任务，与以往不同。汝需率游骑及新编练的‘器械营’（工匠和操作手），携此二物，前出至长坂坡以北、曹军来路之侧翼险要处，预先设伏。任务有三：一，以元戎弩远射，迟滞曹军先锋，打击其士气；二，择机使用轰天雷，制造大规模混乱，最好能惊扰其虎豹骑；三，若曹军分兵围剿，则凭借地形周旋，牵制其部分兵力，减轻城池压力。切记，不可恋战，保存实力与器械为上。”

【触发史诗任务：长坂坡阻敌。】

【任务要求：率领混合部队，在长坂坡以北预设阵地，利用新式武器“元戎弩”和“轰天雷”有效迟滞、打击曹军先头部队，并成功牵制部分敌军，协助新野城防。】

【特殊挑战：在战斗中，成功使用“轰天雷”制造一次针对敌军精锐（如虎豹骑）的“毁灭性”或“标志性”打击，并确保己方新式武器技术不落入敌手。】

【奖励：海量经验值，解锁“重型器械操作（初级）”，随机史诗材料或图纸x1。】

“保证完成任务！”张飞肃然领命，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速。这次玩得可太大了！

接下来的日子，新野进入了前所未有的紧张备战状态。城墙再次加固，壕沟挖深，鹿角拒马遍布城外。关羽日夜巡视，整训士卒，囤积滚木礌石，将城中仅有的几架老旧投石机也搬上了城头。百姓中青壮被组织起来协助守城，老弱妇孺则开始向城南山区疏散。

张飞则一头扎进了器械营。三架庞大的“元戎弩”已经组装完毕，矗立在特意加固的拖车上，需要四匹健马才能勉强拖动。弩身乌黑，散发着牛筋和桐油的气味，令人望而生畏。那二十多枚“轰天雷”被小心翼翼地存放在特制的、铺满沙土的木箱里，远离火源，由最可靠的老兵看管。张飞亲自挑选了操作手，反复演练元戎弩的瞄准、上弦、发射流程，以及轰天雷的搬运、安装引信、由投石机抛射的步骤（他们特意改造了两架相对轻便的配重式投石机）。每一个环节都要求精准无误，尤其是处理轰天雷时，张飞恨不得让所有人都戴上手套（没有，只能反复洗手，严禁明火）。

他还从系统兑换了【简易测距仪（光学原理）】和【风速仪（雏形）】，虽然粗糙，但总比全靠经验强，希望能提高元戎弩的首发命中率。

五日后，探马来报，曹军先锋夏侯渊、李典，率五千步骑（含一千虎豹骑），已过博望坡旧址，正快速向长坂坡方向推进。夏侯惇主力随后。

“是时候了。”张飞披挂整齐，丈八蛇矛在手，对着集结完毕的部队（包括三百游骑、一百器械营操作手及护卫、两百步兵）吼道，“弟兄们！曹贼大军压境，欲灭我新野！咱们的任务，就是在新野城前，给他们当头一棒！让他们知道，咱新野的爷们儿，不是好惹的！元戎弩，轰天雷，都给俺打起精神来！让曹军尝尝咱们‘新式玩意’的厉害！”

“吼！” 士卒们齐声应和，尽管面对强敌，但有了新武器的加持，眼中并无太多惧色，反而有种跃跃欲试的兴奋。

部队迅速开拔，悄无声息地运动到长坂坡以北约十里处，一处官道拐弯、两侧有丘陵树林的有利地形。张飞将三架元戎弩部署在左侧丘陵的背坡面，有树林遮蔽，射程却能覆盖前方一大段官道和远处的坡地。两架投石机则放在更靠后、更隐蔽的位置。游骑和步兵负责外围警戒和掩护。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猎物上门。

午后，远处烟尘渐起，马蹄声如闷雷滚动。曹军先锋到了！清一色的黑色衣甲，旗帜鲜明，队伍严整。最前方是斥候轻骑，中间是步卒方阵，两翼则是盔明甲亮、人马皆覆轻甲、气势凶悍的虎豹骑。夏侯渊和李典并辔而行，指指点点，显然并未将可能的小股袭扰放在眼里。

“进入射程……”负责观测的侯七低声道。

张飞趴在元戎弩旁，透过【简易测距仪】观察着。“再放近点……稳住……瞄准中军那俩打旗的将领旁边……对，就是那里！弩一，放！”

“嘣——！！！”

一声沉闷到令人心悸的巨响猛然爆发！粗如手臂的巨箭化作一道模糊的黑影，撕裂空气，带着凄厉的呼啸，跨越近四百步的距离，狠狠地砸进了曹军行进队伍的中段！

“噗嗤！”“咔嚓！”

惨叫声与骨骼碎裂声同时响起！巨箭携带着恐怖的动能，瞬间穿透了数名步卒的盾牌和身体，余势未衰，又将后面一名骑马的军官连人带马钉在了地上！鲜血和内脏碎片泼洒开来，在整齐的军阵中撕开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胡同！

曹军队伍瞬间大乱！前进的势头戛然而止！士卒们惊恐地望着那支仍在颤动的恐怖巨箭和倒毙的同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