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孕吐、电报战与“自动摇椅”闹剧(2/2)

张飞手一顿,随即又轻轻摇起来:“会的,媳妇儿。等俺们把曹操打趴下,把孙权说服了,天下就太平了。到时候,俺专心搞发明,你教孩子读书,咱们造好多好多好东西,让老百姓都过上好日子。”

陈沅看着他认真的侧脸,眼中泛起温柔的光。

就在这温馨时刻,王虎急匆匆跑来:“将军!不好了!南驿被袭!”

“什么?!”张飞霍然起身,“伤亡如何?”

“守卫五人,三人战死,两人重伤。电线被剪断三百丈,还……还被抢走了一台电报机!”

张飞脸色铁青。电报机虽然笨重,但原理并不复杂。若落入曹操手里……

“立刻改密码!”他对陈沅说,“用备用方案!所有电报站,全部更换密钥!”

“可今日的电文还没发完……”

“中断!全部中断!”张飞抓起外袍,“王虎,点兵!俺亲自去南驿!”

“将军!”陈沅想拦住他,“您身为主将,不可轻动……”

“这次不一样!”张飞回头,眼中是罕见的严肃,“电报机丢了,等于把咱们的眼睛耳朵送给曹操。必须抢回来!”

他俯身在陈沅额头轻轻一吻:“放心,俺很快就回。你好好休息。”

说完,大步离去。

陈沅抚着小腹,望着丈夫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不安。

南驿在当阳城南六十里,是通往江夏的要道。张飞带一百轻骑赶到时,现场一片狼藉。驿站被烧了一半,尸体还没来得及收殓,电线杆倒了一片。

“什么时候的事?”张飞下马查看。

“昨夜子时。”幸存的守卫小队长胳膊受伤,咬牙汇报,“来了三十多人,全是黑衣,身手极好。先射杀哨兵,然后突袭。我们拼死抵抗,但寡不敌众……”

“电报机怎么丢的?”

“他们目标明确,破门后直奔电报房,抢了机器就走。”

张飞检查驿站周围的马蹄印,又看了看电线被剪断的断口——整齐利落,是专用工具。

“是曹操的精锐‘虎豹骑’。”他判断,“走不远,追!”

一行人沿马蹄印追击。追出二十里,进入一片丘陵地带,痕迹突然消失了。

“将军,前面是岔路。”王虎报告。

张飞下马仔细查看。两条路,一条往东通向江夏,一条往北绕回当阳。地面上都有人为清扫痕迹,显然是故意迷惑。

“分兵!”他下令,“王虎,你带五十人往东。俺带五十人往北。无论哪路发现踪迹,立刻发信号!”

两队分头追击。张飞这队往北又追了十里,在一处山谷口发现了异常——谷口草丛有新鲜的折断痕迹。

“进谷!”张飞握紧蛇矛。

山谷不深,但地形复杂。走到一半,前方忽然传来“轰”的一声巨响——是火药爆炸!

“快!”张飞催马疾驰。

转过山坳,眼前景象让他目瞪口呆:三十多个黑衣人正围着一台电报机,机器冒着黑烟,已经烧毁了。显然,他们试图拆解研究,结果操作不当,引燃了机器内部的电池。

“他奶奶的!暴殄天物!”张飞心疼得直抽抽,“给俺拿下!”

战斗爆发。黑衣人身手果然了得,虽只有三十多人,却与张飞带来的五十精锐杀得难解难分。张飞蛇矛如龙,连挑三人,直扑为首的黑衣头领。

那头领使双刀,刀法凌厉,与张飞战了二十回合不分胜负。但张飞力大,一矛震飞他一把刀,再一矛刺中他肩膀。

“撤!”黑衣头领咬牙下令。

黑衣人丢下几具尸体,迅速撤入山林。张飞想追,但电报机还在燃烧。

“救火!抢救机器!”他下令。

火很快扑灭,但电报机已经烧得不成样子,只剩下个铁架子。

“将军,机器毁了。”王虎也赶到了,“东边是疑兵,只有五个人,被我们解决了。”

张飞看着烧焦的电报机,又气又无奈:“好歹没落到曹操手里……收兵回城!”

回到当阳已是深夜。陈沅还没睡,在灯下等他。

“怎么样?”她急切地问。

张飞摇头:“机器毁了,但没被抢走。可惜……是咱们自己造的,烧了心疼。”

陈沅松了口气:“机器可再造,只要原理不泄,便无大碍。将军可有受伤?”

“没有!”张飞咧嘴,“就是可惜那台机器……花了三个月才造好呢。”

陈沅端来热水给他擦脸:“将军莫要懊恼。沅已令各电报站加强戒备,密码也全部更换。另外……”她顿了顿,“沅有个想法。”

“啥想法?”

“电报机太重,不便运输。咱们可造小型便携式电报机,专供前线将领使用。即便被抢,也只是一台,且功能有限。”

张飞眼睛一亮:“好主意!小一点的,能背在背上,随时发报!”

夫妻俩又研究到深夜,画出了便携电报机的草图:体积只有原来的三分之一,用更小的电池,虽然功率小、传输距离短,但胜在方便。

第二天,新电报机的研发开始了。而曹操那边,虽然没得到完整的机器,但抢到了一些零件和一卷电报纸(上面是加密电文)。

许都,丞相府。

曹操看着那些零件和天书般的电文,脸色阴沉:“奉孝,可能破译?”

郭嘉研究了半天,摇头:“此密码极其复杂,且似有多层。若无密钥,破译难如登天。”

“那零件呢?可能仿制?”

几个老工匠围着零件看了又看:“丞相,此物精妙,许多部件不知何用。尤其这‘电磁铁’,闻所未闻……”

曹操长叹一声:“张飞……张翼德……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当阳,张飞正趴在陈沅肚子上,傻呵呵地笑:

“媳妇儿,孩子在动!他在踢俺!”

陈沅抚着他的头,温柔地笑。

窗外,春风又绿汉江岸。

而乱世中的这点温情,显得格外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