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硫酸厂里的“鸡飞蛋打”与电报的第一声“嘀嗒”(1/2)

葛玄炼出的那瓶“强水”,在当阳工坊区引发了地震般的震动。张飞捧着瓷瓶,像捧着绝世珍宝,眼睛瞪得溜圆:“道长,这玩意儿……一天能炼多少?”

葛玄捻着胡子,面露难色:“将军,此法甚为繁琐。需将硫磺、硝石置于丹炉,以特殊手法炼制,再经蒸馏……一日所得,不过二三两。”

“二三两?!”张飞急得跳脚,“这哪够用!得建厂!大规模生产!”

陈沅接过瓷瓶,仔细嗅了嗅,蹙眉道:“此物气味刺鼻,恐有剧毒。大规模炼制,需严控安全。”

“安全俺懂!”张飞拍胸脯,“咱们造专门的厂房,远离居民区,工人穿防护服,戴口罩……”他想起系统给的化学知识里提到的安全措施,虽然记不全,但大概知道该怎么做。

于是,当阳城外五里处的荒滩上,一座奇怪的工厂拔地而起:青砖砌墙,瓦片铺顶,最特别的是——窗户特别多,还都装着奇怪的“排气扇”(其实是人力驱动的木扇)。厂房周围挖了深沟,说是万一漏了,酸液流进沟里,不会污染土地。

张飞给这工厂起了个响亮的名字:“当阳化工一厂”。挂牌那天,他亲自提着锤子敲钉子,结果一锤子砸在手上,疼得嗷嗷叫,锤子掉下来差点砸到陈沅的脚。

“将军小心些。”陈沅无奈地扶住他。

“没事没事!”张飞甩着红肿的手,“挂牌要紧!”

工厂投产第一天,就出了乱子。

葛玄带着五个徒弟,按古法炼制硫酸。丹炉烧得通红,硫磺和硝石在里面反应,冒出黄绿色的浓烟。虽然装了排气扇,但烟气还是弥漫了整个厂房。

张飞非要进去参观,陈沅拦不住,只好给他戴上厚厚的口罩(多层麻布夹木炭粉),自己也跟进去。

“看见没?这就是化学反应!”张飞指着丹炉,得意洋洋地给陈沅讲解,“硫磺和硝石加热,生成……生成那个啥气体,溶于水就是硫酸!”

话没说完,一根导管突然破裂,“嗤”一声喷出酸雾!

“躲开!”张飞一把抱住陈沅,转身用后背挡住酸雾。他穿着特制的牛皮防护服,但脖子上没防护到,顿时一阵刺痛。

“将军!”陈沅惊呼。

“没事没事!”张飞咧嘴,但脸都疼扭曲了,“快出去!”

众人逃出厂房。张飞脖子上一片红肿,起了水泡。陈沅急得眼睛都红了,赶紧让葛玄拿“石硫合剂”(有消毒作用)来清洗。

“说了不让您进去……”陈沅一边给他上药,一边哽咽。

“嘿嘿,俺皮糙肉厚,不怕。”张飞忍着疼,还安慰她,“不过这道具得改进,管子质量太差!”

当晚,张飞脖子包着纱布,趴在桌上画改进图纸。陈沅坐在旁边,默默地帮他整理思路。

“媳妇儿,你看这样行不?”张飞画了个奇怪的装置,“用陶管代替竹管,接口用铅密封。铅软,耐酸,还不漏气。”

“铅?”陈沅眼睛一亮,“确是好主意。只是铅有毒……”

“外面包层陶就行!”张飞越想越兴奋,“还有这蒸馏装置,得改!现在的效率太低了!”

夫妻俩研究到半夜,终于拿出了一套全新的硫酸生产方案:采用“接触法”(张飞从系统知识里模糊记得这词),用陶制反应塔,铅制冷凝管,连续生产。

第二天,改进工程开始。张飞脖子没好,却还是天天泡在工厂。工人们常见到这样一幕:将军脖子上缠着纱布,一手拿图纸,一手比划,夫人跟在旁边,不时提醒“小心台阶”、“注意脚下”。

七天后,新设备安装完毕。试产那天,所有人都紧张地盯着出酸口。

“开阀!”张飞下令。

阀门打开,无色透明的液体缓缓流出,流入陶罐。葛玄小心翼翼蘸了一点测试——铁片瞬间腐蚀!

“成了!”全场欢呼。

张飞乐得想跳起来,结果扯到脖子伤口,又疼得龇牙咧嘴。

陈沅赶紧扶住他,眼中满是心疼,却也带着笑意:“将军,这下可满意了?”

“满意!太满意了!”张飞看着那一罐罐硫酸,仿佛看到了无数可能,“有了这玩意儿,咱们能造电池,能造炸药,能……能做好多好多事!”

硫酸产量稳定后,张飞开始着手电报的研发。系统给的【简易电报技术原理】只有基础理论,具体实现还得靠自己。

第一个难题:电池。

张飞记得最简单的电池是“伏打电堆”——铜片和锌片浸在酸液里。铜和锌都好办,但锌在这个时代是稀有金属。

“道长,你那‘五金之精’,还能炼不?”张飞找到葛玄。

葛玄点头:“可,但需特定矿石,产量不高。”

“先炼一批!有多少要多少!”

几天后,第一批锌片出炉。张飞按记忆组装电池:铜片、锌片、浸硫酸的布片,层层叠叠。叠到第十层时,他用导线(其实是细铜丝)连接两端,往舌头上一碰——

“嘶!”一股麻刺感!

“有电了!”张飞兴奋大叫。

陈沅在旁边看着,又好奇又担心:“将军,此物……真能传信?”

“能!肯定能!”张飞信心满满,“接下来是电报机!”

电报机的原理他知道:电磁铁、电键、还有那个滴滴答答的莫尔斯电码。电磁铁好办,用铁丝绕线圈,通电就有磁性。电键也不难,做个开关就行。最难的是……接收端怎么把电信号变成人能看懂的文字?

张飞挠头想了三天,终于想出个土办法:在电磁铁上装个铁片,铁片连着一根针,针尖对着涂了墨水的纸带。有电流时,电磁铁吸合铁片,针尖在纸带上点一下;没电流时,针尖抬起。通过点的时间长短,就能传递信息。

至于电码,他干脆自己编了一套:一点表示“一”,一长划表示“五”,组合起来表示数字,再对应汉字。

“这不就行了!”张飞得意地向陈沅展示,“比如‘123’,就是‘点、点划、点点点’!”

陈沅看着那简陋的装置,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还是选择相信丈夫:“那……先试试短距离?”

第一次试验,线路只有十丈长——从工坊这头到那头。

张飞在发送端,陈沅在接收端。他深吸一口气,按下电键:短、短、长、短、短……

接收端的针尖在纸带上跳动,留下断断续续的墨点。

“怎么样?收到啥?”张飞跑过来问。

陈沅看着纸带上的点划,对照密码本:“是……‘陈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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