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追击与“科学”攻城（2/2）
“是……是。前任糜太守为备战，将钱粮大多充作军资，如今……”
张飞挠头：“那咋办？总不能让百姓饿肚子吧？”
另一个郡吏道：“可向富户借粮，或从江夏调粮。”
“借粮？”张飞想了想，“行！你去办！跟那些大户说，俺张飞借的，打了欠条，等秋收后还！”
“那……利息几何？”
“利息？”张飞一愣，“借个粮还要利息？他们敢要利息，俺就带兵去‘借’！”
郡吏们面面相觑，不敢再言。
张飞又处理了几件案子，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东家占了西家的地，张三偷了李四的鸡……他听得不耐烦，一拍惊堂木：“都闭嘴！这么点破事也来烦俺？自己解决！解决不了就打一架！谁打赢了听谁的！”
堂下百姓目瞪口呆——还有这么断案的？
甘宁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小声提醒：“张将军，断案需依法依理，岂能如此儿戏？”
张飞也意识到不对，咳嗽两声：“那个……刚才说错了。重来！你们，把情况说清楚！”
折腾一天，张飞累得够呛。晚上，他翻开系统给的【城池管理手册】，看得头晕眼花。
手册里写的都是现代城市管理理论，什么“恢复生产要抓重点产业”“维稳要先安民心”“征兵要注意兵员素质”……道理都懂，但具体怎么做？
“系统，有没有简单点的办法？”他抱怨。
系统：“建议宿主启用【初级内政技能】，需消耗1000积分。”
“换！赶紧换！”
“叮！兑换成功。获得【初级内政技能】。”
瞬间，张飞脑中多了许多知识：如何组织春耕，如何安抚流民，如何整修水利，如何征收赋税……虽然都是基础知识，但比他自己瞎琢磨强多了。
第二天，张飞召集郡吏，有条不紊地布置任务：
“一队人去统计荒田，招募流民耕种，种子从府库出，秋收后归还。”
“一队人整修河道，灌溉农田，工钱用粮食抵。”
“一队人巡查乡里，缉捕盗匪，安靖地方。”
“还有，张贴告示：招募新兵，待遇从优，有军功者重赏！”
郡吏们见张飞突然变了个样，又惊又疑，但不敢多问，领命而去。
张飞又亲自去拜访南郡的几个大族。这次他不带兵，只带几个随从，态度客气：“诸位，南郡新定，百废待兴。俺是个粗人，不懂治理，还请诸位多多指教。”
大族们本来对张飞这个“屠夫太守”心怀恐惧，见他如此客气，稍感安心。几个族长纷纷表示愿意出钱出粮，协助恢复。
当然，张飞也没忘记“敲打”：“咱们现在是一家人了！你们帮俺，俺记着！但要有人敢捣乱……俺的脾气，你们知道！”
软硬兼施之下，南郡的局面渐渐稳定。流民返乡，田地复耕，商铺重开。张飞还“发明”了几样东西：改良农具（其实就是把直辕犁改成曲辕犁，这个时代已经有了，但南郡没有），新式水车（用竹子做的，轻便好用），甚至还搞了个“集市日”——每月初一十五，集中交易，官府收税。
这些举措效果显着。一个月后，南郡人口恢复两成，府库有了三个月存粮，新兵招募了三千五百人——超额完成任务！
系统提示：“叮！任务【治理南郡】完成！”
“获得奖励：【中级内政技能】、积分1500点。”
“特别提示：宿主治理能力获得认可，民心+30。”
张飞看着“民心+30”的提示，咧嘴笑了。原来当官也挺有意思的嘛！
这时，诸葛亮从江夏来信：“翼德将军治理有方，主公差慰。然荆州大局未定，将军需速整兵马，与云长合攻襄阳。”
又要打仗了。张飞把政务交给副手（一个叫马谡的年轻人，诸葛亮推荐的），自己专心整军备战。
这次打襄阳可不容易。襄阳是荆州中心，城池坚固，守军众多。而且曹操虽然北归，但留下了曹仁、徐晃等大将守城。
张飞与关羽合兵一处，共有两万兵马。而襄阳守军有五万，还有数万青壮可征发。
“二哥，这仗不好打啊。”张飞看着襄阳城防图，皱眉。
关羽抚髯：“襄阳三面环水，一面靠山，自古易守难攻。强攻伤亡必大。”
“那咋办？围城？咱们人还没他们多，围个屁！”
两人正发愁，诸葛亮派马谡送来信件。信中写道：“襄阳之固，在人心不在城池。刘琮暗弱，蔡瑁张允内斗，军民离心。可遣细作入城，散播谣言，分化守军。待其内乱，再攻不迟。”
张飞眼睛一亮：“还是军师高！二哥，这事儿俺拿手！在曹营当卧底，别的没学会，散播谣言俺在行！”
关羽点头：“那便依军师之计。三弟，此事交你办理。”
张飞立刻着手准备。他挑选了几十个机灵的士兵，扮作商贩、流民，混入襄阳。又写了几种“谣言剧本”：
“蔡瑁要献城给曹操，换取高官厚禄！”
“张允私通刘备，要在城内做内应！”
“曹仁看不起荆州兵，说要让他们当炮灰！”
“刘备仁德，开仓放粮，荆州百姓都往南郡跑！”
这些谣言半真半假，混杂在一起，在襄阳城中迅速传播。守军将领互相猜忌，士兵士气低落，百姓人心惶惶。
曹仁察觉不对，严查谣言来源，抓了几十个“细作”斩首示众。但越杀谣言越盛，最后连曹仁自己都开始怀疑：蔡瑁和张允，到底谁有问题？
就在这时，张飞又使出一招：他让几个降卒（原襄阳守军）趁夜跑到城下喊话：
“弟兄们！别打了！刘皇叔仁德，投降不杀！”
“南郡现在有饭吃，有地种，比在襄阳饿肚子强！”
“曹军拿咱们当外人，送死的活儿都让咱们上！”
城头守军听了，更加动摇。有胆大的夜里偷偷缒城投降，张飞果然优待，还让他们吃饱喝足，第二天到城下“现身说法”。
这一招太损了。襄阳守军士气崩溃，逃亡者日众。曹仁不得不下令：夜间城墙加倍守卫，严禁士兵靠近城墙。
但防得住士兵，防不住百姓。襄阳城中粮食日益紧张，百姓开始外逃。曹仁想拦，但拦得住一个拦不住百个。
围城半月，襄阳已成孤城。诸葛亮见时机成熟，亲率大军从江夏来援，与关羽、张飞合兵，共四万兵马，将襄阳团团围住。
围而不攻，断水断粮。又过十日，襄阳城中开始出现人吃人的惨剧。
刘琮承受不住压力，偷偷派人联络刘备，表示愿意献城，只求保全家小性命。
曹仁得知后大怒，要杀刘琮。蔡瑁、张允各怀鬼胎，城中大乱。
终于，在一个雨夜，襄阳西门守将（原是刘表旧部）打开城门，放刘备军入城。
曹仁、徐晃见大势已去，率残部从北门突围，逃往樊城。蔡瑁、张允想跑，被张飞堵个正着。
“二位，去哪儿啊？”张飞扛着丈八蛇矛，咧嘴笑。
蔡瑁、张允面如死灰，跪地求饶。
襄阳，这座荆州中心城池，终于落入刘备之手。
进城后，刘备第一件事就是开仓放粮，救济百姓。又严令士兵不得扰民，违者斩。
张飞负责清点府库，这一清点吓了一跳：襄阳府库钱粮堆积如山，足够十万大军用一年！
“乖乖，刘表攒了多少家底啊……”他喃喃道。
诸葛亮却道：“此皆民脂民膏。传令：免襄阳百姓一年赋税，以安民心。”
襄阳既定，荆州大半已入刘备之手。只剩下江陵、夷陵等少数城池还在曹军控制下。
周瑜从江东来信：“恭贺皇叔得襄阳。然江陵乃江东门户，公瑾欲取之，望皇叔相助。”
这是要分地盘了。刘备与诸葛亮商议后回复：“子敬（鲁肃）可来襄阳，共商荆州之事。”
三国的格局，在这一刻，悄然改变。
而张飞，站在襄阳城头，望着滚滚汉江，心中感慨。
从新野小城，到江夏，到南郡，再到襄阳……这一路走来，他不再只是那个莽撞的张翼德。
他学会了打仗，学会了治理，学会了……很多很多。
“系统，”他轻声问，“俺现在，算是个合格的将军了吧？”
系统：“宿主已完成从武将到统帅的初步蜕变。但前路漫漫，请继续努力。”
张飞笑了。
是啊，前路漫漫。
曹操不会善罢甘休，孙权也不是省油的灯。
但这有什么关系？
他有大哥，有二哥，有军师，有这么多生死与共的弟兄。
还有……这个莫名其妙的系统。
“那就继续走吧！”他对着汉江大喊，“看看这三国天下，最后是谁的！”
声音在江面上回荡，惊起一群水鸟。
夕阳如血，染红江面。
新的篇章，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