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肃奸副使与襄阳告急（2/2）
一行人放弃大车，只带着黄金和密信，轻装简从，钻进了镇外的山林。按照地图指引，他们来到一片沼泽边缘。
“就是这里。”赵虎指着沼泽中隐约可见的一条小路，“穿过这片沼泽，就能到城墙下。但沼泽中有毒虫，还有暗坑，大家小心。”
王朗脸色发白：“赵校尉，这……这能走吗？”
“贾先生的地图标注了安全路线。”赵虎道，“跟紧我，别乱走。”
张飞咧嘴：“怕啥！俺打头阵！”
他第一个踏上小路。沼泽中雾气弥漫，能见度很低。脚下是软烂的淤泥，稍不小心就会陷进去。四周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知是虫蛇还是别的什么。
走了约半个时辰，前方出现一片较为坚实的土地。赵虎松了口气：“过了这片沼泽，前面就是……”
话音未落，异变突生！
两侧沼泽中突然射出数十支弩箭！
“有埋伏！”赵虎大吼，拔刀格挡。
张飞早有准备，一个翻滚躲到树后。箭矢如雨，几名曹军士兵中箭倒地。接着，一群黑衣蒙面人从沼泽中跃出，刀光闪闪，直扑车队！
“保护黄金！”赵虎拼命抵抗。
张飞心中明镜似的：这些埋伏的人，要么是刘琮的部队，要么是诸葛亮安排的！但看他们的目标直指黄金，应该是后者——军师要劫走曹操给蔡瑁的“定金”，破坏招降！
他假装奋勇作战，实则暗中放水。一刀劈向一个黑衣人，力道却收了大半，只是将对方逼退。又一脚踢飞另一个，却故意踢偏了。
混乱中，王朗吓得抱头鼠窜，被一个黑衣人抓住，一刀架在脖子上：“别动！”
“饶命！饶命啊！”王朗尖叫。
张飞“大怒”：“放开他！”挺刀冲去，与那黑衣人战在一处。两人刀来刀往，看似激烈，实则都在演戏——那黑衣人是廖化假扮的！
“黄金到手，撤！”廖化低喝一声。
其余黑衣人抢过装黄金的箱子，迅速退入沼泽深处。廖化虚晃一刀，也消失在雾气中。
赵虎清点损失：死了八人，伤了十二人，黄金全丢，密信也被抢了。
“完了……”他面如死灰，“这下怎么向程先生交代……”
张飞扶起瘫软的王朗：“人没事就好！黄金没了再抢回来！走，先离开这里！”
一行人狼狈不堪地穿过沼泽，来到城墙下。这里果然有一处废弃的水道入口，被杂草掩盖。赵虎用暗号敲击墙壁三长两短，里面传来回应。
水道门打开，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探头出来：“可是曹营来使？”
“正是。”赵虎递上信物——一枚玉佩。
管家查验后，点头：“蔡将军等候多时，请进。”
众人钻进水道，里面阴暗潮湿，但还算宽敞。走了约一炷香时间，前方出现光亮，出口到了。
钻出地面，张飞发现自己在一处花园中。假山亭台，小桥流水，布置得十分雅致。这里就是蔡府的后园。
“诸位辛苦了。”一个身穿锦袍的中年男子迎上来，正是蔡瑁，“赵校尉，东西可带来了？”
赵虎脸色难看：“蔡将军，途中遇伏，黄金和密信……都被劫了。”
“什么？！”蔡瑁脸色大变，“怎么会这样？是什么人干的？”
“似是刘琮的人。”赵虎道，“他们知道我们要求，提前埋伏。”
蔡瑁咬牙切齿：“定是蒯越那个老东西告密！他表面答应一起降曹，暗地里却向刘琮通风报信！”
张飞心中一动：机会来了！他上前一步：“蔡将军，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黄金虽失，但丞相大军三日后就到。当务之急，是确保城门能开，让大军顺利入城。”
蔡瑁打量张飞：“这位是……”
“这位是张飞张将军，原刘备麾下，现降丞相。”赵虎介绍，“丞相特命张将军前来，以示诚意。”
蔡瑁眼睛一亮：“原来是张将军！久仰久仰！将军能弃暗投明，实乃明智之举！”
张飞“憨笑”：“蔡将军过奖。不过俺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将军请讲。”
“刘琮既然知道您要献城，必会加强防备。”张飞分析，“三日后丞相大军抵达，若城门不开，强攻难免伤亡。不如……提前动手！”
“提前？”蔡瑁皱眉，“如何提前？”
“就在这两日，找个借口调开城门守军，或制造混乱，先控制城门。”张飞道，“等丞相大军一到，立刻开门迎入。打刘琮一个措手不及！”
蔡瑁犹豫：“但城内还有不少忠于刘表的将领，若他们联手抵抗……”
“所以要先分化他们！”张飞眼珠一转，“蔡将军可知道，蒯越与张允（刘表外甥，掌握部分兵权）有矛盾？”
蔡瑁点头：“确实。张允仗着是刘表外甥，向来不把蒯越放在眼里。”
“那就好办了！”张飞拍手，“您派人散播消息，说蒯越已经暗中投靠刘琮，要联合张允清洗降曹派。张允听到，必然生疑。您再派人暗示张允，说蒯越要夺他的兵权……”
蔡瑁眼睛越来越亮：“妙啊！让他们狗咬狗，互相猜忌！我再趁机拉拢张允，许他高官厚禄……”
“对咯！”张飞咧嘴，“等他们内讧起来，您再控制城门，就易如反掌了！”
蔡瑁大喜：“张将军高见！就这么办！”
他立刻安排人手去散播谣言。张飞心中暗笑：这招虽然阴损，但能拖住襄阳守军，给诸葛亮争取时间。而且蔡瑁和张允、蒯越内讧，城门防守必然松懈，说不定军师能趁机做点什么。
当晚，蔡瑁设宴款待张飞一行。席间，蔡瑁不断敬酒，套近乎。张飞来者不拒，喝得“醉醺醺”的，满口胡话。
“蔡将军放心！跟着丞相，保你荣华富贵！”
“刘琮那小子，毛都没长齐，懂什么治国！”
“等襄阳拿下，俺请丞相封你为荆州牧！”
蔡瑁听得心花怒放，喝得更起劲了。赵虎和王朗在一旁作陪，但明显心事重重——黄金丢了，任务完成得也不顺利，回去怎么交代？
宴席散后，张飞被安排在一间豪华客房休息。他躺在床上，看似酣睡，实则清醒。
夜深人静时，窗户被轻轻推开，廖化再次潜入。
“将军，军师已经收到地图。”廖化低声道，“军师说，三日后曹操大军抵达时，他会在东门制造混乱。请将军设法让蔡瑁在那时打开城门，但不是迎曹军，而是放我军入城！”
张飞一惊：“放我军入城？军师要夺襄阳？”
“不是夺，是搅局。”廖化道，“军师算过，以我军现有兵力，守不住襄阳。但要给曹操制造足够麻烦，拖延他南下的步伐。军师已经在城外埋伏了三千精兵，只等城门一开，杀入城中，烧粮仓，毁军械，然后从西门撤走。”
“这是玉石俱焚啊……”张飞喃喃。
“但能拖住曹操至少半个月。”廖化道，“为主公在江夏布防争取时间。将军，您能做到吗？”
张飞沉思片刻，点头：“俺尽力。但蔡瑁不傻，要让他开城门，得有个合理的理由。”
“军师说了，到时候东门会起火，喊杀声震天。您就说是我军‘内应’已经动手，催促蔡瑁开城门‘接应’。他慌乱之下，必会听从。”
“好！”张飞握拳，“就这么办！”
廖化正要离开，张飞忽然想起一事：“等等！军师那边……可有办法让俺脱身？任务完成后，俺怎么回曹营？”
“军师说了，您不用回曹营。”廖化道，“城门一开，混战中您就趁乱‘被俘’，我们会把您‘救’走。然后您假装逃脱，回新野报信，就说蔡瑁其实是诈降，与刘备联手设伏，您拼死才逃出来。”
张飞眼睛一亮：妙啊！这样一来，曹操会怀疑蔡瑁，蔡瑁会怀疑曹操，两边互相猜忌！而且他“拼死逃回”，更能取信曹操！
“军师神算！”张飞赞叹。
廖化离去后，张飞躺在床上，心潮澎湃。三天后，一场好戏就要上演了！
他打开系统，查看任务进度：
“叮！宿主已获取三条有价值情报：1.蔡瑁降曹内情；2.曹军襄阳作战计划；3.潜入襄阳暗路地图。”
“任务【潜伏之影】完成度：80%”
“获得阶段性奖励：【危机逃生路线规划】技能（可在危险环境中自动规划最佳逃生路线）”
“特别提示：三日后襄阳之战，宿主存活率预估：67%。请谨慎行事。”
67%的存活率……不低了。张飞咧嘴一笑。
“系统，你说俺要是真死了，能穿回去不？”
系统：“理论上，宿主死亡后灵魂会回归原世界。但穿越过程中能量损耗巨大，回归后可能失去部分记忆。”
“失忆？”张飞皱眉，“那可不行！俺还得记得大哥、二哥、军师呢！所以……不能死！”
他握紧拳头，眼中闪过坚定。
这场三国大戏，他还要演下去！演到天下一统，演到青史留名！
窗外，襄阳城的灯火在夜色中闪烁。这座荆州的中心城池，即将迎来一场决定命运的大战。
而张飞，这个穿越而来的“莽夫”，将在这场大战中，扮演一个关键的角色——一个游走于曹刘之间，搅动风云的无间道。
三天，还有三天。
好戏，就要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