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帝王驳回,护崽之心(1/2)
金銮殿内的争吵声浪越来越高,如同夏日午后的蝉鸣,聒噪而令人心烦。支持立储者引经据典,口沫横飞;反对者则阴阳怪气,暗藏机锋。双方僵持不下,都将目光投向了那至高无上的龙椅,等待着最终的裁决。
萧绝冷眼旁观了许久,直到殿内的气氛几乎要凝固,他才缓缓抬起手。
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喧闹的大殿瞬间鸦雀无声。所有臣工都屏息凝神,垂首恭听。
“众卿之意,朕已明了。”萧绝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金石般的质感,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目光如炬,缓缓扫过下方神色各异的群臣,最终落在李阁老和王御史身上。
“立储,乃国之根本,关乎社稷传承,岂可儿戏?”他语气平稳,却带着千钧之力,“皇子尚在母腹,连啼哭之声都未曾发出,品性如何,才智几许,皆是未知。仅凭‘祥瑞’之名,便欲将储君重担压于一稚子之身,尔等,可曾为皇子想过?”
他刻意强调了“稚子”与“重压”的对比,将议题从冰冷的政治抉择,引向了更具人情味的父辈考量。这不仅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更是他内心真实想法的流露——他不愿自己的孩子,如同他当年一般,自幼便活在沉重的枷锁与算计之中。
他这话问得平淡,却让不少刚才积极附议的官员心头一凛,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萧绝继续道,声音沉缓而坚定:“朕的孩子,无论长幼,皆是朕之骨血。朕绝不会因他是‘长子’,便理所当然地将他推上储君之位,让他自幼背负不该属于他这个年纪的重压;也绝不会因他是‘幼子’,便忽视他的才华与能力。”
这番话,既是说给群臣听,也是说给他自己听。他是在打破“立嫡立长”的惯例束缚,为自己,也为孩子们,争取更多的选择空间和更自由的成长可能。同时,这也是对皇后及其背后势力的一种无形威慑——储位并非嫡子的囊中之物。
他话锋微转,带着一丝冰冷的意味,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王御史等淮南王党羽:“大燕的江山,自有其法度传承。朕在位一日,便会替这万里河山,挑选最合适的继承之人。至于那些不该有的心思……趁早收了为好。”
最后一句,已是赤裸裸的警告!暗示绝不会让淮南王这等“旁支”有可乘之机!
他巧妙地避开了“是否立储”的正面回答,转而强调“由朕来挑选最合适的继承人”,将主动权牢牢握在手中,既彰显了绝对的皇权,也为未来留下了充分的回旋余地。
李阁老等人闻言,虽觉可惜,但陛下言之有理,且态度坚决,他们也不敢再强谏,只能躬身道:“陛下圣明,是臣等思虑不周。”
王御史等人更是脸色微变,不敢再多言,讷讷退下。
萧绝三言两语,既驳回了过早立储的提议,安抚了部分真心担忧的臣子,又狠狠敲打了心怀不轨的淮南王派系,更是在天下人面前,表明了他作为父亲,对孩子们未来的考量与保护——不唯长,只唯贤。
这场因未出世皇子而起的朝堂风波,就这样被萧绝以强硬的姿态,暂时压了下去。
退朝后,萧绝并未直接回御书房,而是信步走到了锦瑟轩。
他需要确认她的反应。朝堂之上,他驳斥了立刻立她孩子为储的提议,她是否会因此心生怨怼?或者,如他隐约期待的那样,能理解他这番举动背后,那几分难得的、超越纯粹政治算计的私心?
殿内,叶悠悠刚被太医“折磨”完(例行请脉和检查),正四仰八叉地瘫在软榻上,毫无形象地揉着自己发胀的小腿肚子。听到通传,她赶紧手忙脚乱地想爬起来行礼。
“免了。”萧绝的声音传来,人已走到了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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