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调理见效,龙体康健(1/2)

御书房内,萧绝盯着案头那碟散发着诱人甜香与油脂光泽的蜜汁叉烧,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叉烧切得薄厚均匀,边缘带着恰到好处的焦糖色,蜜汁莹亮,间杂着几粒白芝麻,视觉与嗅觉的双重诱惑,对于已经茹素近两月的他而言,不啻于一场酷刑。

【就一块……小小的一块……太医都说朕脉象大好了……】内心挣扎的念头蠢蠢欲动。他甚至可以想象出这块肉入口时,外层微焦甜蜜、内里软嫩多汁的口感……福顺垂手侍立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仿佛那碟“罪证”不存在。

就在萧绝的指尖即将触碰到筷子时,门外传来轻快的脚步声和熟悉的嗓音。

“陛下,该喝下午的参茶,休息片刻了。”叶悠悠扶着腰,在青黛的搀扶下缓步而入。她的孕肚已相当明显,行动虽慢,但气色红润,眉宇间带着温柔与关切。

萧绝的手瞬间缩回,仿佛被烫到一般,下意识地用一本奏折盖住了那碟叉烧,动作快得几乎带出残影。他清了清嗓子,努力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悠悠,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好朕自己记得休息么?”

叶悠悠目光如炬,先是在他脸上扫过,随即落在那本“压”着什么东西的奏折上,又嗅了嗅空气中那丝不易察觉的、与御书房墨香格格不入的甜腻肉香,眉梢微挑。

她没立刻戳穿,而是走到他身边,将手中食盒放在桌上,取出温热的参茶和一碟精致的山药红枣糕。“到时辰了,怕陛下政务繁忙忘了。”她将参茶推到他面前,语气自然,却意有所指地加了一句,“近来御膳房新换了位岭南来的点心师傅,手艺是不错,就是口味偏甜腻了些,陛下脾胃刚调理好,还是少吃为妙。”

萧绝:“……” 他端起参茶,借低头喝茶掩饰尴尬。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她。

叶悠悠在他身旁坐下,这才看向那本“可疑”的奏折,似随意问道:“陛下在看什么紧要奏章,竟要用奏折压着?”

萧绝心中叫苦,面上强撑:“呃……是泉州郑和刚送来的奏报,言及两艘海船龙骨已基本完工,正在铺设甲板、安装桅杆,进度喜人。朕……朕正看得入神。”

“是吗?”叶悠悠伸手,轻轻将那本奏章移开。下面,那碟晶莹油亮的蜜汁叉烧,无所遁形。

空气安静了一瞬。福顺的头垂得更低了。

叶悠悠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那碟叉烧,又抬眼看了看萧绝。

萧绝老脸一红,咳了一声:“这个……是福顺自作主张拿来的,朕正要训斥他……”

福顺:“???”(陛下,不是您暗示的吗?) 但他只能含泪背锅,连忙跪下:“老奴该死!老奴见陛下近日胃口不佳,一时糊涂……”

叶悠悠摆摆手,示意福顺起来,叹了口气,看向萧绝,眼中并无多少责怪,更多的是无奈与心疼:“我知道这几个月委屈你了。但‘解毒固本丹’的药效,正在与体内余毒最后胶着抗衡的关键时期,饮食油腻辛辣,会助长邪热,干扰药力,甚至前功尽弃。你难道想再经历一次咳血晕倒,让我和孩子们担惊受怕吗?”

她语气轻柔,却字字敲在萧绝心上。

萧绝顿时什么馋虫都没了,只剩下愧疚。他握住叶悠悠的手,郑重道:“是朕糊涂。朕保证,在彻底痊愈前,绝不再碰任何禁忌之物。这碟东西,立刻撤下去。”

“倒也不必浪费。”叶悠悠让青黛将叉烧端走,“赏给今日当值的侍卫们吧,他们辛苦了。”

风波平息,萧绝乖乖吃了两块山药糕,喝了参茶,在叶悠悠的监督下,起身在殿内走动片刻。说来也怪,虽然被“抓包”有些尴尬,但被她这样管着,他心里竟觉得无比踏实温暖。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萧绝严格遵从医嘱,再无半分逾越。叶悠悠的针灸手法越发精妙,常常能让他感觉到体内有暖流随针而动,冲刷着一些常年滞涩之处。每日服用的丹药,也从最初的清凉感,逐渐变为温煦的滋养感。

变化是显而易见的。萧绝的脸色日渐红润,不再是病态的苍白或潮红,而是健康的色泽。眼中常年因疲惫和病痛而有的血丝消退了,目光更加清亮锐利。胸闷、心悸、夜间盗汗等症状几乎完全消失。连早年征战留下的、每逢阴雨天便隐隐作痛的旧伤处,也轻松了许多。

最明显的是精力。以往批阅奏章两个时辰便会感到倦怠,如今连续处理三四时辰政务,依然神采奕奕。他甚至重新捡起了荒废许久的武艺,每日清晨在院子里练一套拳脚,虽不及当年迅猛,却也能感到力量在一点点恢复。

三个月转瞬即逝。

这一日,萧绝服下了最后一粒“解毒固本丹”。叶悠悠为他仔细诊脉,指尖下,脉象平稳有力,从容和缓,尺脉沉实,再无往日那虚浮紊杂之感。她眼中迸发出惊喜的光芒,又反复确认了几次。

“如何?”萧绝虽自觉身体大好,但仍有些紧张。

叶悠悠抬头,看着他,眼中渐渐泛起水光,那是如释重负的喜悦:“脉象平和稳健,气血充沛通畅。你体内沉积多年的余毒,已彻底拔除!脏腑暗伤,也修复了七七八八!萧绝,你的身体……真的好了!”

萧绝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一股巨大的狂喜涌上心头。他猛地站起身,感觉四肢百骸充满了久违的、澎湃的力量感,仿佛卸下了背负多年的无形枷锁。他忍不住在殿内来回踱了几步,步伐稳健有力,再无一丝虚浮。

“好!好!好!”他连说三个好字,突然心血来潮,扬声吩咐,“福顺!取朕的弓箭来!去御花园!”

“陛下?”福顺有些迟疑地看向叶悠悠。

叶悠悠笑着点头:“去吧,小心些,莫要太过剧烈即可。”

御花园开阔处,箭靶早已设好。萧绝接过他惯用的那把黑檀铁胎弓,入手沉甸甸的,曾经病中觉得颇为费力,此刻却只觉得趁手。他搭箭,拉弦,动作流畅如行云流水,弓弦瞬间被拉成满月。

“嗖——!”

“咄!”

箭矢破空,稳稳钉入百步外的靶心,尾羽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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