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雷霆手段，肃清余毒（2/2）

五日后，萧绝的批复随着信鸽返回。回复极其简短，却透着冰冷的杀伐之气：“瑞王萧锐，身为宗亲，不能匡扶社稷，反纵容属官勾结逆余，散布谣言，动摇民心，其心可诛。然念其年迈，且未查实直接主使，着即削去亲王爵位，贬为庶民，迁出王府，圈禁于京郊皇庄，非诏不得出。其长史周谨及一干涉案人等，主犯处斩，从犯依律严惩，或流或徒。此事由宸妃叶氏会同有司，依此办理，不必再奏。京城安靖为要。”

旨意明确，给予了叶悠悠充分的处置权。

接到批复的当日，叶悠悠便请了太后懿旨（以示尊重宗室长辈），会同丞相、宗正寺卿及京兆尹，亲自前往瑞王府宣旨。

昔日虽不显赫却也雅致的瑞王府，顷刻间天翻地覆。老瑞王萧锐听到旨意，脸色灰败，跌坐在地，仿佛一夜之间抽去了所有精气神，喃喃着“冤枉”、“奸妃害我”，却终究在铁证和皇权面前，无力反抗。那位周长史面如死灰，被如狼似虎的侍卫拖走。王府被查抄，家眷仆役另行安置，萧锐本人被立即送往京郊皇庄看管起来，王府匾额被摘下，封存府库。

处置完瑞王，叶悠悠马不停蹄，根据萧绝的旨意和已有的审讯结果，对抓获的案犯进行最终判决。主犯周谨及三名淮南王旧部核心头目（包括“豺狗”），罪证确凿，斩立决，首级悬于城门三日示众，以儆效尤。其余从犯，视情节轻重，或流放三千里至苦寒边塞，或徒三年至五年。所有判决，张榜公布，详列其罪状，让百姓知晓这些“谣言”的源头是何等居心叵测。

同时，她以“协理后宫、抚慰民心”的名义，做了一件让朝臣和百姓都印象深刻的事：她在惠民医塾和几处官办织坊门口，贴出醒目的告示，言明朝廷严厉打击造谣生事、破坏安稳之恶徒，并鼓励百姓检举：“凡据实举报散播谣言、诋毁朝廷善政、或与逆党有涉者，一经查实，赏银五十两；协助官府擒获要犯者，赏银百两，并予褒奖。”

告示一出，京城哗然。五十两、一百两，对普通百姓而言是巨款。更重要的是，这告示传递出一个清晰无比的信号：朝廷对善政（医塾、织机等）坚定不移，对破坏者零容忍，并且信任和依靠百姓的力量。

效果立竿见影。短短三日间，京兆尹衙门接到了数十起举报，顺藤摸瓜，又抓获了潜藏更深、尚未暴露的淮南王旧部及一些试图趁乱渔利的地痞无赖共计三十余人，谣言滋生的土壤被彻底翻掘、曝晒。京城街巷间，关于“妖火”、“天谴”的窃窃私语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对朝廷雷厉风行手段的赞叹，和对宸妃娘娘“赏罚分明、恩威并施”的敬佩。

宫中，德妃前来锦瑟轩闲坐，提起此事，忍不住感叹：“娘娘此番手段，快、准、狠，且情理法兼顾，平息谣言，震慑宵小，安抚民心，一举数得。便是男子在朝为官，能有此魄力与周全者，亦不多见。妾身真是佩服。”

叶悠悠正提笔写着给萧绝汇报后续情况的短信，闻言抬头微微一笑，笑容里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姐姐过誉了。无非是局势所迫，不得不为。陛下将京城托付，我岂敢不尽心？只求不负所托，待陛下凯旋时，能还他一个清平安稳的京师。”

她顿了顿，看向窗外渐沉的暮色，声音轻了几分：“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瑞王虽倒，其党羽未必尽除；淮南王余毒，或许仍有潜藏。削爵圈禁，未必能让他们真正死心……”

德妃也敛了笑容，低声道：“娘娘所虑甚是。妾身也会让家里人多留意些动静。”

风浪似乎暂时平息，但深海之下的暗流，从未真正停止涌动。那个被圈禁在京郊皇庄、失去一切的前瑞王，浑浊的老眼中，真的只剩下绝望和认命了吗？那些侥幸逃脱、或隐藏更深的余孽，是否会因这次凌厉的打击而彻底蛰伏，还是会在绝望中酝酿更疯狂的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