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逆向追踪（1/2）

欧洲安全屋内，对“渔夫”的审讯在高度压力下持续进行。周允哲通过远程视频实时参与，沈砚卿和楚清辞在书房的大屏幕上密切关注。

“渔夫”在确凿证据和心理攻势下，心理防线逐渐崩溃，提供了更多关于“牧羊人”及其带走苏墨澈的细节。

“接走苏墨澈的人大概三到四个，训练有素，动作干净利落。为首的是个亚洲面孔的男人，四十岁左右，话很少，但气场很强。”“渔夫”描述着，眼神里还残留着一丝畏惧，“他们没透露具体去向，但我偷听到他们用加密电台通话时，提到了一个词……‘诊所’。”

“诊所”？

这个词语在特定语境下，往往指向非法的地下医疗点或某种伪装的安全屋。

“还有呢？那个亚洲男人有什么特征？”周允哲追问。

“特征……他左手戴着一块表，很旧，像是很多年前的款式，金属表带上好像……好像刻着个什么图案，我没看清。”“渔夫”努力回忆着，“对了，他称呼苏墨澈，不是叫名字，也不是代号，而是叫……‘客人’。”

“客人”——这个称呼显得颇为玩味。它不像是对待一个需要灭口的叛徒，也不像是对待一个普通的合作者，反而带着一种诡异的、暂时的“礼遇”。

“那块手表，可能是条重要线索。”沈砚卿沉声道，“阿哲，找最好的侧写师和微表情专家，结合‘渔夫’的供词，对‘牧羊人’进行心理和行为侧写。同时，在全球范围内，搜索符合‘诊所’特征的、可能与‘暗河’有关联的隐秘地点。”

楚清辞紧盯着屏幕，分析道：“‘牧羊人’亲自出面接手苏墨澈，并且称之为‘客人’，这很不寻常。苏墨澈身上，一定有他们极度需要的东西，或者……他知道某个绝不能泄露的秘密，以至于‘牧羊人’必须亲自控制住他。”

“无论是哪种，都说明苏墨澈现在还活着，而且价值极大。”沈砚卿眼神锐利，“找到他，就能直击‘暗河’的核心。”

就在全力追查“牧羊人”和苏墨澈下落的同时，“清源资本”研究院面临的“蜂鸟”压力并未减轻。那名账户有可疑汇款的记录员，在经过更深入的调查和连续数日的严密监控后，排除了主动背叛的嫌疑，那笔汇款最终被证实是其亲属参与境外网络赌博所得，与“暗河”无直接关联。

虽然虚惊一场，但这个过程消耗了大量的调查资源，也加剧了内部的紧张气氛。楚清辞深知，这很可能也是“蜂鸟”行动的一部分——通过制造疑似内部漏洞的假象，来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和消耗安保力量。

她调整策略，在加强技术防御和人员管理的同时，也注重疏导核心团队的心理压力，组织了几次非正式的团队建设活动，亲自与几位关键研发骨干谈心，稳定军心。

沈砚卿则将海外追查“牧羊人”的具体执行交给了周允哲，自己则将更多精力放回国内，尤其是确保楚清辞及其核心产业的安全。他进一步加强了研究院周边的物理安保，增派了更多便衣警卫，并升级了所有进出口的生物识别系统。

两人虽然分工不同，但信息共享高度同步。每天傍晚，无论多忙，他们都会抽出时间在书房进行“战略同步”，交换各自战线的最新情况和分析。

这天晚上，楚清辞在同步会议上，看着白板上“牧羊人”、“诊所”、“手表”、“客人”这几个关键词，忽然产生一种强烈的直觉。

“砚卿，”她指着“诊所”这个词，眉头微蹙，“你说，‘牧羊人’带走苏墨澈，会不会不单单是为了问话或灭口？苏墨澈之前受过专业训练，心理素质不差。有没有可能……他们是需要苏墨澈保持某种‘特定状态’，所以才需要‘诊所’？比如，需要他活着，但……不能完全清醒，或者需要从他那里获取某种深度隐藏的信息？”

沈砚卿目光一凝：“你的意思是……‘诊所’可能在进行某种强制性的心理干预或记忆提取？”

这个猜测让人不寒而栗。如果“暗河”掌握着这种超越常规审讯的技术手段，那苏墨澈的处境就更加危险，而他脑中信息的价值也愈发凸显。

“这只是我的直觉。”楚清辞道，“但我们必须考虑到这种可能性。如果真是这样，留给我们的时间可能不多了。”

楚清辞基于直觉的大胆猜测，为追查提供了新的方向。靳言团队开始重点搜索与国际上那些游走在灰色地带的、涉及高级神经语言学、深度催眠或非法药物审讯的“特殊诊所”相关的信息。

另一方面，侧写师根据“渔夫”的描述，对“牧羊人”进行了初步画像：年龄35-45岁，亚洲男性，极度谨慎，控制欲强，可能有一定程度的怀旧情结（体现在佩戴旧款手表上），对苏墨澈的态度显示其目标明确且计划周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