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朝堂对峙，铁证如山（1/2）

翌日，大朝会。

金銮殿内，文武百官分列两旁，气氛比昨日更加凝重，仿佛暴风雨前的死寂。所有人的目光，或明或暗，都聚焦在立于殿中，身形挺拔如松的林风身上。

龙椅之上，皇帝面沉如水，目光扫过群臣，最终落在林风身上：“林爱卿，昨日贡院命案，朕已听闻。科举乃国之重典，竟出此骇人之事，你必须给朕，给天下学子一个交代！你昨日言及已有线索，甚至牵扯吏部，今日便在朝会之上，将此事分说清楚。”

“臣，遵旨。”林风躬身一礼，声音清朗，回荡在大殿之中。

他并未急于抛出科举案，而是先转向了西北之事与靖王。

“陛下，诸位大人，”林风目光扫过神色各异的群臣，最终定格在几位面色灰败的靖王党羽脸上，“前日臣所呈西北罪证，想必诸位已心中有数。然，或有心存侥幸者，以为时隔久远，人证物证或可抵赖。今日，臣便再添几样，以正视听。”

他拍了拍手，殿外两名靖安司精锐抬着一个密封的木箱入内。

“此箱中之物，乃臣于野狼谷幽冥道巢穴深处，破其核心阵法后所得。”林风打开木箱，取出一本以特殊药水浸泡过、水火不侵的皮质账册，“此乃靖王府与幽冥道历年往来之详细记录，包括金银交割、物资输送、乃至……为修炼邪法而提供的人口数目，时间、地点、经手人，一应俱全，笔笔触目惊心！”

他又拿起一枚造型奇特的玄铁令牌，令牌正面刻着“靖”字，背面却是一个扭曲的鬼首图案。“此令牌，兼具调动靖王府部分暗卫与请求幽冥道协助之双重权限，乃从幽冥道长老墨非真贴身之处搜出。”

最后，他取出一封密信。“此信，乃靖王亲笔所书，与漕运总督胡为宗商议，如何利用漕运之便，夹带私盐、军械，并栽赃陷害忠良。笔迹、印鉴，经多位翰林院老学士暗中比对，确认无误！”

一件件铁证被林风平静而有力地展示出来，如同重锤，一次次敲击在靖王余党本就脆弱的心防上。那本皮质账册和玄铁令牌的出现，更是直接将靖王与邪教勾结的罪名彻底坐实，再无转圜余地。朝堂之上，沈文渊一派官员面露振奋，而靖王党羽则面如死灰，有人甚至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陛下！此皆林风一面之词，伪造证物，构陷亲王，其心可诛！”一名靖王派的御史梗着脖子，做最后的挣扎。

林风甚至懒得看他，直接转向皇帝：“陛下，人证方面，西北罪囚营副统领周擎将军，以及其麾下多名参与捣毁野狼谷的将士，皆可随时入京作证。至于墨非真，其人虽已被臣击杀，但其断臂与随身信物在此，幽冥道邪功气息独特，做不得假。”

皇帝微微颔首，目光冰冷地扫过那几个还在强撑的官员，那几人顿时如坠冰窖，噤若寒蝉。

就在朝堂气氛因西北铁证而压抑到极点时，林风话锋陡然一转。

“陛下，西北之事，证据确凿，臣不再赘言。然，树欲静而风不止！昨日贡院寒门学子张承志被杀一案，经臣连夜审讯关键人犯李茂，以及核查相关卷宗，发现此案背后，隐藏着一桩惊天科举舞弊顶替大案！而此案线索，竟也与那已被软禁的靖王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

科举舞弊已是动摇国本的大罪，若再与谋逆的靖王牵扯上，那便是罪上加罪，足以掀起一场席卷朝野的腥风血雨！

“林风！你休要血口喷人！”吏部右侍郎刘能（靖王党羽）猛地出列，厉声喝道，“科举取士，自有法度！岂容你凭空污蔑，牵连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