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铁证如山,朝堂风起(1/2)

沈文渊的府邸,书房内烛火通明,气氛却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那枚刻着“范”字的青铜令牌,此刻正静静地躺在紫檀木书案上,在烛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泽,仿佛带着血腥气。

“好!好一个范永淳!当真是胆大包天!”沈文渊拿着令牌,手指因用力而微微发白,脸上满是怒容,“竟敢私养死士,冲击漕帮,意图杀人灭口!他眼中还有没有王法!”

林风站在一旁,神色平静:“若非赵振彪配合,布下天罗地网,恐怕真被他得逞了。如今人赃并获,铁证如山。”

沈文渊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仅此一桩,或许还不足以将范永淳连根拔起,他大可推说不知情,是手下人擅自行动。但若结合你之前从那刁德海身上搜出的密信,以及赵振彪正在清查的、李奎与范永淳资金往来的账本……数罪并罚,足以让他丢官罢职,抄家问罪!”

他来回踱了几步,猛地站定:“此事必须立刻上奏陛下!而且要快,要在范永淳反应过来,销毁其他证据、打通关节之前,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大人打算如何上奏?”林风问道。

“明日一早,我便递牌子求见陛下,密奏此事!”沈文渊沉声道,“证据链已然完整,范永淳罪责难逃。此举不仅能斩断靖王一臂,更能震慑朝中那些与靖王过往甚密之人!”

他看向林风,语气郑重:“林风,此次你又是首功!若非你洞悉先机,潜入漕帮,拿到关键证据,又布局引出范永淳的死士,绝无可能如此顺利!”

林风拱手:“此乃下官分内之事。只是,打草惊蛇,靖王与那墨非真,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这是自然。”沈文渊点头,“所以,在陛下旨意下达之前,你和你的人,务必小心。范永淳狗急跳墙,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我会让岑三加派人手,暗中保护缉捕署和你家人的安全。”

“谢大人。”林风心中稍安。家人的安全,一直是他最大的软肋。

当夜,沈文渊书房灯火未熄,他亲自起草奏章,字斟句酌,将漕帮内乱、密信、死士令牌等证据一一罗列,逻辑严密,条理清晰。

翌日,清晨。

沈文渊身着整齐官服,怀揣奏章与证物,早早便在宫门外等候。当宫门开启,他第一时间递了牌子,求见皇帝。

养心殿内,檀香袅袅。

年过四旬的炎武帝看着沈文渊呈上的奏章和那枚青铜令牌,脸色由最初的平静,逐渐变得阴沉,最终化为一片雷霆震怒前的死寂!

他猛地将奏章拍在御案之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吓得侍立一旁的太监宫女噤若寒蝉。

“好!好一个漕运总督!好一个范永淳!”炎武帝的声音如同寒冬里的冰碴,带着刺骨的寒意,“私吞漕银,结党营私,圈养死士,冲击帮会……他是不是下一步,就打算带着朕的漕银,去投靠他那‘雄才大略’的皇叔了?!”

最后一句,已是诛心之论!直接将范永淳的行为与靖王挂钩!

沈文渊跪伏在地,不敢抬头,心中却是凛然。陛下对靖王的猜忌,已然深重至此!

“沈爱卿,”炎武帝的目光落在沈文渊身上,带着审视,“此事,你查得很好。那个林风,也很好。年轻人,有胆识,有能力,是个可造之材。”

“陛下谬赞,此乃臣等本分。”

“本分?”炎武帝冷哼一声,“满朝文武,若人人都记得自己的本分,朕又何须如此劳心劳力!”

他站起身,在殿内踱了几步,决然道:“拟旨!漕运总督范永淳,贪墨国帑,结党营私,圈养死士,罪证确凿,着即革去一切官职,锁拿进京,交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会审!其家产,抄没充公!一应党羽,严惩不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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