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糙汉破防!这厨艺?(2/2)
她会做饭?还能做得这么……香?
“愣着干什么?”苏瑶头也没回,仿佛后脑勺长了眼睛,“洗手,端菜。还是说路副团长打算让我喂你?”
语气自然得像是在这儿住了几十年的老夫老妻。
路远喉咙发紧,没动。他盯着她忙碌的背影,心里那股子怪异感越来越重。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女人该不会是在饭里下了耗子药,打算把他药翻了再跑路吧?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路副团长这是怕我下毒?”苏瑶利索地把炒好的青菜出锅,转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心思被戳破,路远那张被海风吹得黝黑的脸皮微微一热。
他没接话,硬邦邦地转过身,大步走到水缸边,舀起一瓢凉水,“哗啦”一声浇在脸上。
冰凉的井水顺着脖颈流进背心,总算压下了心里那股莫名其妙的燥热。
饭桌就在里屋。一张瘸了腿的方桌,底下垫了块砖头才勉强放平。
此刻,桌上摆着两碗堆得尖尖的白米饭,晶莹剔透,散发着诱人的甜香。
旁边是一盘油汪汪的蒜蓉红薯叶,一碗金灿灿、颤巍巍的蒸水蛋,还有一盆葱姜炒蛤蜊。
全是精细东西。
路远看着那碗白米饭,眉头又拧了起来:“不过日子了?这一顿得吃掉多少精粮?”
他一个月津贴是不少,但也经不住天天这么造。
“人是铁饭是钢。你天天高强度训练,吃糠咽菜身体能扛得住?”苏瑶给自己盛了半碗蛤蜊汤,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再说了,钱挣来不就是花的?存在银行里能下崽儿?”
路远被她这一套一套的歪理噎得没话说。
他拉开椅子坐下,端起碗。白米饭的热气扑在脸上,真香。他试探性地夹了一筷子红薯叶送进嘴里。
下一秒,路远嚼菜的动作顿住了。
红薯叶这种东西,在岛上都是喂猪的,纤维粗,口感差。
可她做得……嫩滑爽口,蒜香浓郁,最关键是舍得放油。
那股子油脂的香味瞬间抚平了胃里因为饥饿而产生的躁动。
他又尝了一口蒸水蛋。滑嫩得像豆腐脑,入口即化,一点腥味都没有,只有纯粹的蛋香,上面还淋了几滴香油。
这手艺,比国营饭店的大师傅都不差!
路远不再说话,低头开始猛扒饭。他吃饭速度极快,带着军人特有的雷厉风行,风卷残云般扫荡着桌上的饭菜。
苏瑶吃得慢,她静静地看着对面的男人。
他吃相并不斯文,甚至可以说有些粗鲁,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像只囤食的松鼠。
额角的汗顺着刚毅的侧脸滑落,滴在作训服的领口,洇出一小片深色。
这是他们结婚以来,第一次心平气和地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没有争吵,没有哭闹,只有碗筷偶尔碰撞发出的轻响,和男人吞咽食物的声音。
屋里的白炽灯泡被海风吹得微微晃动,昏黄的光影在墙上摇曳。简陋破败的小屋,竟然生出了一丝从未有过的烟火气。
“饱了?”
看着路远放下空空如也的第三碗饭,苏瑶递过去一杯凉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