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糙汉破防!这厨艺?(1/2)

路远回来得急,一身作训服被汗水浸得透湿,深一块浅一块地贴在身上。

袖口胡乱卷到手肘,露出的小臂肌肉虬结,几条青筋随着他拎米的动作微微鼓起。

五十斤的大米在他手里跟团棉花似的,轻飘飘地就被提溜进了屋。

“怎么,路副团长这是怕我卷了你的钱跑路,搞突然袭击?”苏瑶跟在他身后进了屋,顺手拉亮了灯绳。

昏黄的灯光乍然亮起,刺破了屋内暧昧不清的昏暗。

路远把米袋子往墙角一墩,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他没接话,那双鹰隼似的眼睛迅速扫过屋里的陈设。

好家伙。

地上堆得跟小山似的。二十斤白米,十斤富强粉,五斤豆油,还有那个印着大红牡丹花的搪瓷脸盆,锃亮得扎眼。

供销社主任嫁闺女怕是也就这排场了。

路远太阳穴突突直跳,刚压下去的火气又窜了上来。

一百块,那是他准备让她用两三个月的,这才一天功夫,就造了一小半?

“苏瑶,部队的津贴不是大风刮来的。照你这买法,金山银山也得让你吃空。”

“钱是给人花的,不是让人供在神龛上的。”

面对他浑身散发的低气压,苏瑶眼皮都没抬一下。

弯腰从灶台下拖出那口早就看不顺眼的破铁锅,“哐当”一声扔在路远军靴边上。

铁锅在水泥地上转了两圈,底朝天停下。锈迹斑斑的锅底赫然破了个大洞,足足能塞进一个成年男人的拳头。

“路副团长要是觉得我败家,那成,以后你用这口锅做饭,我绝无二话。”苏瑶拍了拍手上沾的铁锈,仰起脸看他。

那双总是泪汪汪、只会哭着喊妈妈的杏眼,此刻清亮得很,“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想让我安生过日子,总得让我有口锅揭得开吧?还是说路副团长练就了铁砂掌,能徒手炒菜?”

路远被噎住了。

他低头看看那个确实没法用的破锅,又看看苏瑶那张不服输的小脸。

没哭,没闹,没往地上一躺撒泼打滚。平平静静地摆事实、讲道理,反而让他那一肚子准备好的训斥全堵在了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的。

这女人……真转性了?

路远烦躁地抓了抓板寸头,理亏在先,语气不由得软了几分,但还是硬邦邦的:“下次要买大件,提前打个报告。”

这就是默许了。

苏瑶嘴角极快地闪过一丝笑意。纸老虎,看着凶,其实是个讲道理的。

路远不再纠结东西的事,大步往里屋走。

经过苏瑶身边时,一股子混着廉价皂角味的奶香再次钻进鼻孔。

不浓烈,但在这满是汗臭味的夏天,勾人得很。

他步子一顿,有些狼狈地加快速度进了里屋,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

晚上这顿饭,路远本来打算自己随便对付一口。没想到刚换完衣服出来,就看见厨房里热气腾腾。

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苏瑶,腰间系着条不知从哪翻出来的旧围裙,正一手握着锅铲,一手熟练地颠锅。

铁锅里的青菜在猪油的滋润下,“刺啦”一声,腾起一阵白烟。锅气四溢,霸道的香味瞬间填满了这个狭小的空间。

路远站在门口,看愣了。

结婚一个多月,家里的烟囱就没怎么冒过烟。偶尔开火,也是他从食堂打了饭菜回来,热一热,还得像伺候祖宗一样哄着她吃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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