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里德尔府（1/2）

小汉格顿村，吊死鬼酒吧。

这家村庄里的酒吧，小的可怜，里面喝酒的也大都是附近熟悉的村民。

但是今天酒吧里来了位新客。围坐在桌边的人都在悄悄打量着这个带着黑色兜帽坐在吧台的男人。

男人带着兜帽，看不清面容，只能隐隐感觉身材瘦高，他从刚刚进门开始，走到吧台只点了杯啤酒后就再未发言，甚至杯中的啤酒也没有喝。

原本充满好奇的村民也在时间的流逝下逐渐失去了兴趣，转而继续在酒桌边漫无目的地聊起了家常。

酒吧的玻璃窗封的死死的，壁炉里的火焰有气无力地燃烧着，这些农民们冬天无法下地也燃不起火炉的就依靠这一便士一杯的啤酒暖着身体———原本是两便士一杯，但是大萧条刚过，价格还没涨回来，他们手里也没那么多钱。

一个名为老约翰的老人在一边咳嗽个不停，他周围的人都离他远远的，只有一个小孩还坐在他身边。老约翰脸色蜡黄，边咳嗽边隔着距离和酒桌上的人一起谈论着什么。

“老约翰，你的病还没好吗？”酒桌上的一个男人说道。

“没有，咳咳，死不了的，就这样吧，今年收成不好，我们也没钱去治。”老约翰说一句话得喘半天。

“今年天气太坏了。”桌上另一个女人悲切地说，“根本就种不好，教会还在收钱去捐给什么芬兰，我们自己都活不下去。”

女人的话似乎打开了附近人的话匣子，他们开始抱怨着自大萧条时期就没好过的天气，抱怨政府毫无作为的冷漠———当然还要抱怨山上的里德尔一家。

“他们太坏了，明明知道收成不好，还要提高税收，”女人继续闷下了一大杯啤酒，忍不住哭诉道，“一年比一年高，他们的儿子汤姆回来后甚至说要收回那片地。”

老约翰又咳嗽了两声，“别聊他了……他知道了又得拿着铁锹打人。”

最开始说话的男人冷哼了一下，“他自己跟流浪汉女儿私奔的，还不许说了吗？”

但是其他人没有跟着聊起来，反而露出了一副略带惊恐的模样。“别提了……别提了。”老约翰叹息说道，他摸着自己的一条腿，似乎还在回忆着被殴打时的痛苦。

老约翰旁边的小孩跟着听了一会，擦干净脸上的灰，又走到壁炉旁，似乎打算爬进去清理烟囱。

塞西里飘回了里德尔身边，在那些人的讨论中拼凑出了里德尔家的大部分印象。

塞西里支着下巴坐到了带着兜帽的里德尔身边。

在老汤姆·里德尔眼里，他的人生大概足够委屈。身为乡绅独子有着未婚妻，结果人生得意之际被女巫用魔药迷走还有了个孩子，回乡后还要被议论，甚至为了避免被当成精神病只是说自己是被骗的。

在这些农民眼里，他们的人生也足够苦涩。从一出生就被限制在这片农村里，世世代代为残暴的乡绅干活，在粮食都不够吃的情况下，势利的老里德尔夫妇还在不停加税，他们的儿子老汤姆也性格如出一辙的坏。

而在小汤姆·里德尔眼里，他的人生又是怎么样的呢？塞西里侧过脸看着低着头的里德尔，麻瓜孤儿院长大，野心勃勃被分到斯莱特林却发现抛弃自己的父亲是个麻瓜，母亲的存在甚至只能自己摸索。

但是这些都和塞西里没有关系，那些苦难不是由他造成的，他现在坐在这里的唯一原因只是因为他身边的汤姆·里德尔。

汤姆·里德尔站了起来，信息已经收集够了，纯黑的袍子顺着他的动作垂下到脚踝。酒吧的目光再一次聚集在了他身上。他放下钱和一口未动的啤酒，转身离开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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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坡上的雪地里留下了深深浅浅的脚印，塞西里又给里德尔甩了个保暖咒，挂在他身上趴着，原谅他实在不想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