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风暴前夕（1/2）

钟夏夏扶腰踏出房门时，露水还挂在廊下海棠上。两个扫洒丫鬟躲在假山后窃窃私语，见她出来慌忙散开。

听说了吗？世子妃养了三年男宠！

昨夜世子爷当场捉奸，那动静吓死人...

她缓步走过九曲回廊，所到之处私语骤停。下人们垂首行礼，眼神却在她脖颈红痕上打转。

早膳时连布菜嬷嬷手都在抖，汤勺磕在碗沿叮当响。

今早城门口贴了告示。洛景修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夫人不去看看？

他穿着墨色常服踱出，指尖捻着张揭下的告示。

画像将她眉眼描得妖媚，男宠的相貌倒是绘得清晰。

世子的手笔？她搅动着碗里燕窝，画师技艺不错。

他俯身抽走她手中银匙：夫人若求我，或许能少受些流言困扰。

匙柄硌在掌心，她抬眼看他：何必多此一举？谣言源头不就是世子么？

窗外忽然传来喧哗。管家领着京兆尹闯入庭院，身后衙役抬着具覆白布的尸首。

下官奉命搜查。京兆尹擦着汗，有百姓举报...府上出了命案。

白布掀开，死者正是画像里的。颈间勒痕深可见骨，右手紧攥着撕裂的女子衣带。

洛景修轻笑：夫人还有什么想说？

她走近端详尸体指甲缝里的丝线：江宁云锦，今年贡品。世子不如查查库房记录？

昨夜丑时三刻。京兆尹突然道，有更夫看见世子妃在花园私会此人。

她指尖掠过尸体耳后，拈起半点金粉：世子可知教坊司的胭脂，会掺金粉显贵？

洛景修眼神微变。教坊司是他半月前查抄的暗桩，这男宠竟是漏网之鱼。

看来有人做局。他挥退京兆尹，要让本世子颜面扫地。

她转身往祠堂走：世子慢查，我去给祖宗上香。

祠堂铜炉里积着新灰。她拨开灰烬，找到半张未燃尽的密信。...事成后按计划污其名节...落款处绘着狼头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