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红印为契,余生为聘(1/2)

鲜红印泥抹上她掌心。冰凉粘稠,像血。钟夏夏指尖发颤,想缩回手,却被他牢牢攥住。

洛景修握着那枚世子妃金印,对准她掌心,稳稳压下去。

力道很重,压得骨头发疼。她闷哼一声,印已落下。

掌心多出个鲜红印记。“南阳世子妃”五个篆字,深深嵌入皮肉,边缘还泛着金色微光。这印用了特殊印泥,入肉即渗,洗不掉,剜不净。

“货已售出。”洛景修盯着那个印记,眼神烫得像要烧穿她,“终身保修。”

窗外忽然炸开烟花。

砰——哗啦——

五色光焰撕裂夜幕,映亮他深邃眉眼。钟夏夏怔怔看着掌心红印,又抬头看他。烟花在他背后绽放,绚烂转瞬即逝,可他眼中光,却长久亮着。

“看什么?”他捏她下巴,“后悔了?”

她摇头,喉咙发紧:“这印…什么意思?”

“意思是,”他俯身,咬她耳垂,声音混进烟花炸裂声里,“从今往后,你是我洛景修的人。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黄泉碧落,你都别想逃。”

耳垂被他咬得发疼,她却没躲。掌心那枚红印,像烙铁烫过,火辣辣疼,却也…异常清晰。

“凭什么?”她听见自己问,“凭一枚印?”

“凭这个。”他松开她耳垂,指尖轻抚她掌心印记,“这印用了特制药泥,渗进血脉,与你同生共死。我若死了,印记会淡。你若想逃…”

他抬眼,眼底有危险笑意:“我就用更疼的方式,让你记住你是谁的人。”

烟花还在放,一簇接一簇,把夜空染成白昼。钟夏夏看着掌心红印,忽然笑了:“洛景修,你真像土匪。”

“嗯。”他承认,“只抢你。”

说完打横抱起她,大步走向内室。床帐是红的,被褥是红的,连烛台都系着红绸。这房间布置得像新房,可她清楚记得,三年前大婚那夜,他们分房而眠。

“等…等等。”她被放在床上,慌忙撑起身,“我们还没…”

“还没什么?”他单膝跪上床沿,开始解自己衣带,“还没洞房?确实。欠了三年,今夜该补上了。”

衣带松开,外袍滑落。他里面只穿了件黑色中衣,领口敞开,露出精壮胸膛。烛火跳跃,勾勒出肌肉线条,也照见他心口一道疤——箭伤留下的,狰狞可怖。

钟夏夏盯着那道疤,忘了躲。

“看什么?”他察觉到她视线,唇角勾起,“心疼了?”

“谁心疼你。”她别过脸,“只是好奇…谁伤的你?”

“很多。”他坐到床边,握住她脚踝,脱她绣鞋,“战场上,朝堂上,想杀我的人能从城门排到皇宫。但这道…”

他拉过她手,按在自己心口疤痕上:“这刀最重。差一寸就穿透心脏。那时我想,不能死,还没娶到你。”

她指尖触到凹凸皮肉,心脏猛跳。

“骗人。”她抽回手,“三年前我们还不认识。”

“认识。”他纠正,“我认识你。江南盐商钟家大小姐,十三岁接手家业,十五岁垄断漕运,十七岁…差点嫁给户部侍郎的傻儿子。”

她愣住:“你怎么知道?”

“我什么都知道。”他俯身,双臂撑在她身侧,将她困在方寸之间,“你每笔生意,每个仇家,每次遇险…我都知道。甚至你逃婚那三年,去了哪儿,见了谁,我都一清二楚。”

她背脊发凉:“你监视我?”

“保护。”他更正,“若非我暗中派人护着,你以为你能平安活到现在?钟夏夏,你这性子,得罪的人可不少。”

这话不假。她经商手段凌厉,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些年明枪暗箭,确实遭遇不少。但每次都能化险为夷,她曾以为是运气。

原来是他。

“为什么?”她听见自己问,“那时我们只是契约关系。”

“因为从看见你第一眼起,”他指尖抚过她脸颊,“我就没打算放你走。”

第一眼。三年前那场荒唐婚礼。她穿着嫁衣,盖头都没掀,就递给他一纸契约。上面写着:合作报仇,事后和离。

他接了契约,也掀了盖头。烛火下,她抬眼看他的瞬间,他心脏像被什么击中。

“你那时眼神很冷。”他回忆,“像淬了冰的刀。可我知道,那层冰下面,是火。”

他吻她眼睛:“我想碰那火。想得发疯。”

唇从眼睛滑到鼻梁,再到嘴唇。这个吻很轻,带着试探,也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钟夏夏身体僵着,没躲,也没回应。

他退开些,看她:“怕?”

“不怕。”她答得干脆,“只是不懂。洛景修,你想要什么?我的人?我的心?还是钟家的财富?”

“都要。”他坦率得可恨,“你,你的心,你的一切…我全要。”

说完再次吻住她。这次不再温柔,带着攻城略地的霸道。撬开她牙关,侵入她口腔,掠夺她呼吸。烟草味混着他身上清冽松香,充斥她所有感官。

她推他胸膛,手却软得使不上力。身体深处传来陌生悸动,像有火苗窜起,烧得她头脑发昏。

衣衫不知何时散开。微凉空气贴上皮肤,激起一阵战栗。他手掌覆上她腰肢,掌心滚烫,烙铁般烫得她发抖。

“洛…”她喘息着叫他的名字。

“嗯。”他应着,唇移到她颈间,吮吻,啃咬。留下一个个红痕,像盖印,宣示主权。

窗外烟花停了,夜重归寂静。屋里只剩烛火噼啪声,和两人交缠的呼吸声。

钟夏夏闭上眼睛,任他施为。身体是僵的,心是乱的。理智告诉她该反抗,可身体却背叛理智,在他触碰下逐渐软化。

“放松。”他在她耳边低语,“夏夏,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这声“夏夏”叫得她心脏一颤。从未有人这样唤她,带着宠溺,带着占有,带着不容置疑的亲昵。

她睁开眼,看他近在咫尺的脸。烛光里,他额头渗出细汗,眼神却清明坚定。

“你为什么…”她声音发颤,“一定要这样?”

“因为只有这样,”他指尖抚过她锁骨,“你才会记住,你是谁的人。”

她弓起身,指甲掐进他后背。

疼。但也…舒服。这认知让她羞耻,却无法否认。

“叫出来。”他喘息着命令,“夏夏,我要听你声音。”

她咬住唇,摇头。却在他更进一步时,发出一声娇呼。破碎,娇媚,不像她自己。

他笑了,胸腔震动:“好听。再叫。”

她不叫,他就变着法子折磨她。指尖,唇舌,身体…每一处敏感点都不放过。直到她溃不成军,哭着求饶。

“洛景修…你混蛋…”

“嗯,我混蛋。”他承认,动作却更调皮,“就对你这个小坏蛋。”

床帐剧烈晃动,烛火投下交叠影子。汗水滴落,混着细微血腥味——是她咬破他肩膀留下的。

不知过了多久,风暴平息。钟夏夏瘫在凌乱被褥里,浑身像散了架。洛景修撑在她上方,喘息粗重,汗湿的头发贴在额前。

他看着她,眼神复杂。有餍足,有怜惜,还有更深的东西,她看不懂。

“疼吗?”他哑声问。

她点头,又摇头。

他低头吻她汗湿的额头:“下次不会这么疼了。”

还有下次?她眼前发黑。

他躺到她身侧,把她捞进怀里。手臂环住她腰,掌心贴着她小腹。

“睡吧。”他吻她发顶,“我守着你。”

她累极了,却睡不着。身体疼,脑子乱,掌心那枚红印还火辣辣烧着。一切发生得太快,像场荒唐梦。

可身边这个人,他体温,他心跳,他呼吸…全都真实得可怕。

“洛景修。”她轻声唤。

“嗯?”

“我们这样…算什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