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铁血铸军魂(1/2)

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渐渐平息,但那股灼热的、足以熔化钢铁的意志,却在昆明城上空凝结不散。每一个士兵的胸膛里,都有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

林景云走下高台,身上的少将戎装在阳光下笔挺如刀。他没有给任何人喘息和回味的时间,雷厉风行的作风是他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传我命令!所有团级以上军官,司令部会议室,立刻开会!”

命令下达,刚刚被任命的军官们迅速收敛起激动的心情,快步跟上林景云的步伐。他们心中清楚,总司令的雷霆手段,绝不会只有刚才那石破天惊的第一板斧。

司令部会议室内,气氛严肃而凝重。巨大的沙盘摆在中央,墙壁上挂着崭新的军事地图。殷承瓛、李鸿祥、邱剑锋等核心将领分列两侧,目光齐刷刷地汇聚在主位上的林景云身上。

林景云没有落座,他双手撑在会议桌上,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炬,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诸位,我刚才在誓师大会上,发布了我的第一个命令——火力!现在,我发布第二个命令!”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那就是——训练!”

他伸出三根手指。

“三个重点!第一,全军加强射击训练!第二,全军加强白刃战训练!第三,全军加强思想与纪律教育!”

“我们有了当世最精良的武器,但武器终究是死物!握在绵羊手里的神兵利器,也斗不过饿狼的爪牙!我要我们的每一个士兵,都是神枪手!在一百米、两百米,甚至更远的距离上,弹无虚发,精准地收割敌人的性命!”

“我更要我们的士兵,在子弹打光,刺刀折断之后,依旧是战场上最凶狠的狼!敢于用牙齿去撕裂敌人的喉咙!白刃见红,狭路相逢,勇者胜!”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打在军官们的心坎上。他们刚刚还在为全新的火力配置而心潮澎湃,此刻却被拉回了战争最原始、最血腥的本质。

“为此,我决定,从西南边防军教导队、边防第一军、第三军中抽调骨干,组建全军总教导队!由我亲自兼任总队长!所有新战术、新技能,都将在这里先行试点,然后推广全军!”

此言一出,众人再次动容。林景云身为战区总司令,竟然要亲自下场抓训练,这是何等的魄力与决心!

林景云的目光转向殷承瓛:“叔桓兄,我们的士兵,很多人都见过血,不缺拼命的勇气。但勇气不等于战斗力。尤其是拼刺,我们的老一套,对上日军那种浸淫了武士道精神、日夜苦练的刺杀术,是要吃大亏的。”

一名曾在日本留学的参谋军官站了出来,脸色凝重地补充道:“总司令所言极是!卑职在日本亲眼见过日军的拼刺训练,他们称之为‘铳剑术’,招式简洁狠辣,一往无前,追求一击必杀!训练时,他们用木枪对练,护具都经常被打烂,士兵被打得头破血流是家常便饭。那种悍不畏死的气势,确实骇人!”

会议室内的气氛变得更加沉重。在场的都是行家,他们清楚地知道,在战壕、在城镇巷战中,当双方短兵相接时,拼刺技术和士气,将直接决定生死。

林景云嘴角却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他们有铳剑术,我们就没有克敌制胜的刀法吗?我华夏五千年,武学源远流长,岂会没有一招半式能胜过蕞尔小邦的蛮夷伎俩?”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深邃,思绪仿佛回到了数月之前。

那还是唐氏叛乱刚刚平定,昆明城百废待兴,他筹划整编滇军的那个夜晚。

……

(倒叙)

几个月前,夜深人静的总督府书房。

林景云揉着发胀的太阳穴,面前的桌案上,堆积着如山的军务文书。其中一份,是关于滇军与法军、英军小规模边境冲突的战损报告。

报告中,一个冰冷的数字刺痛了他的眼睛:在近身肉搏中,滇军的伤亡比例,远高于对手。

他叫来了四海通在昆明的总管事,一个精明干练的中年人。

“掌柜的,我需要你帮我找一个人。”林景云开门见山,递过去一张纸条,上面只写了三个字——李尧臣。

总管事看了一眼,面露难色:“总司令,您要找的这位,可不是一般人。‘大刀李’、‘京城大侠’,那是在九城地面上响当当的人物。一手无极刀法出神入化,又是镖师出身,走南闯北,交游广阔。这样的人物,寻常金银,怕是请不动他。”

“我自然清楚。”林景云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钱,不是问题。我要你动用四海通最好的渠道,亲自派最得力的人去一趟北京,务必将一封信和一份重礼,亲手交到李尧臣大师手上。”

“信?”总管事有些好奇。

“对,一封信。”林景云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千金易得,知己难求。我要用诚意,去请这位武学宗师出山!”

他拿起笔,在一张上好的宣纸上,笔走龙蛇。

他没有在信中过多地渲染金钱与地位,而是用最恳切、最沉痛的笔触,描绘了华夏当下的危局。他写边疆百姓在列强刺刀下的呻吟,写中华武魂在洋枪洋炮前的沉沦。

他写道:“……景云虽不才,幸得三军用命,暂保西南一隅。然观今日之天下,强邻环伺,国之将倾。每念及此,夜不能寐。我滇军将士,皆云南子弟,血性忠勇,然肉搏之技,远逊于日寇。每有伤亡,非战之罪,乃技不如人,景云心如刀割!”

“……闻先生刀法通神,侠名满天下。景云斗胆,非为一己之私,乃为四十万万同胞,为我华夏军人之存亡,恳请先生南下入滇!以先生之绝学,为我滇军量身打造一套克敌制胜之拼刺刀法!此刀法,非为争强斗狠,乃为救国保种!每一招,每一式,都将用来守护我华夏寸土,庇佑我炎黄子孙!”

“……若先生肯来,景云必当以国士之礼待之!先生所创之刀法,将成为我四十万滇军将士的护身符,他日驱逐外虏,复我中华,功在千秋,先生之名,必将与国同休!”

最后,他落款“学生林景云百拜敬上”,姿态放得极低。

信写完,他亲自用火漆封好,连同一张可以在四海通全国钱庄支取十万大洋的银票,一同交给了总管事。

“告诉送信的人,无论李大师提什么条件,只要我林景云能做到,无不应允!”

……

(回到现在)

林景云的思绪从回忆中抽离,他的目光扫过全场,声音铿锵有力:“三个月前,我派人北上,礼聘一人。如今,他已经到了昆明。此人,便是我为滇军请来的白刃战总教习!”

他话音刚落,会议室的门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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