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新法试刀，栎阳先行（1/2）

甘冉星夜奔赴陇西的消息，如同一根细微的刺，扎在赢驷的心头。陇西羌瘣、神秘铁矿、可能存在的第三方势力，如今又掺和进不甘失败的旧贵族，那片广袤而混乱的土地，正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

然而，雍城内的变法大业，却不能因远方的疑云而有片刻停滞。“嘉禾观礼”借天意与实利造起的“势”必须趁热打铁，将其转化为切实的制度变革。朝堂上的压制只是第一步，真正的考验在于地方上的推行。

“卫鞅。”赢驷在书房召见了这位锋芒毕露的客卿，目光锐利，“朝堂之争，寡人为你暂时压下。然法令不行于郡县，终是空文。寡人欲择一地利民淳之处，试行新法，你以为何处为佳？”

卫鞅显然早已深思熟虑，毫不犹豫地回答：“栎阳！栎阳乃旧都，民风悍勇，老秦根基犹存，且经君上整顿，权贵势力不及雍城盘根错节，正可作为变法之试刃石！”

赢驷微微颔首，与他心中所想不谋而合。他调出系统界面，一个新的任务已然生成。

【支线任务：变法先锋】

【任务描述：在栎阳成功推行《新法草案》核心条款（废井田、奖励军功），并使其初见成效。】

【任务奖励：国运值+30，解锁【标准化度量衡器具图纸】。】

【失败惩罚：国运值-20，旧贵族反扑势力增强。】

“好！”赢驷拍案而定，“即日起，寡人任命你为栎阳令，总揽栎阳军政，专司新法推行！赐你王剑一柄，遇有阻挠新法、阳奉阴违者，无论身份，可先斩后奏！”

卫鞅手持王剑，带着一批由政事速成班学员和少量铁杆支持者组成的班底，以及一队精锐甲士，浩浩荡荡奔赴栎阳。消息传出，雍城旧贵族们虽恨得牙痒痒，却因“嘉禾”之威和赢驷的强硬态度，暂时不敢明面阻拦，只能暗中诅咒，期盼卫鞅在栎阳碰得头破血流。

栎阳的民众和底层官吏，对于这位手持王剑、名声在外的“酷吏”新令，心情复杂。既有对“废井田、开阡陌”后能获得土地的渴望，也有对严刑峻法和未知未来的恐惧。

卫鞅抵达栎阳，雷厉风行。第一道政令，便是将《新法草案》的核心条款以大白话写成告示，贴满栎阳城及下属乡、亭、里，并派小吏反复宣讲，务必使“耕战立功可得爵田”的理念妇孺皆知。

紧接着，他着手推行最核心也最敏感的“废井田，开阡陌”。他派出大量人手，重新丈量土地，登记造册，明确产权。此举立刻触动了当地一些拥有大量井田、依靠役使庶民耕种的氏族的利益。

以栎阳孟氏为首的几个当地大族，联合起来，先是试图以宴请、贿赂等方式拉拢卫鞅，被严词拒绝后，便暗中煽动部分不明真相的庶民，以“破坏祖制”、“惊扰地脉”为由，阻挠丈量队伍，甚至毁坏丈量工具。

这一日，卫鞅亲临丈量现场，正遇孟氏族长带着数十名族丁和被煽动的庶民，围住了丈量队伍，推搡辱骂，现场一片混乱。

“卫鞅！你不过一外来客卿，安敢在栎阳毁我祖田，乱我乡里！”孟族长须发怒张，指着卫鞅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