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拳震敌阵,剑斩将旗(2/2)

“他娘的这拳头是铁做的?”有北莽士兵惊骂着后退,却被身后的督战队用刀逼着向前。王宝宝看准这空档,剑随身走,如游鱼穿水,剑尖精准挑断了督战队的旗杆——那旗杆顶端挂着北莽的狼头旗,正是这支先锋军的指挥旗。

“旗倒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北莽士兵的阵型顿时乱了。王宝宝抓住这瞬间的混乱,拳头蓄力猛砸地面,冻土崩裂的同时,他借势跃起,虚无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银亮的弧线,竟将空中盘旋的信鸽射了下来——那信鸽脚上绑着敌军的传令筒。

“断他们通讯!”徐凤年立刻会意,春雷刀卷起血浪,跟着王宝宝冲向左侧的缓坡。王宝宝的剑始终游走在最前方,剑风扫过之处,敌兵的弓弦纷纷断裂;偶尔回拳重击,总能将最顽固的抵抗者砸得失去战斗力。他像一柄兼具刚柔的利器,剑是柔的网,护住身后的人;拳是刚的锤,砸开眼前的墙。

爬到半坡时,徐凤年回头看了眼混乱的敌阵,只见王宝宝正用剑挑起那面狼头旗,猛地掷向坡下的篝火堆。火焰舔舐着布料,很快将狼头烧成焦黑的灰烬。北莽士兵望着燃烧的旗帜,士气大跌,追击的脚步明显迟滞了。

“这旗夺得好!”徐凤年喘着气拍王宝宝的肩,却被他反手按住——王宝宝的剑正指着坡下一棵不起眼的灌木,那里藏着三名北莽斥候,正举着弩箭瞄准徐凤年。剑光闪过,三支弩箭应声落地,斥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随后跟上的锐士解决。

“走。”王宝宝言简意赅,率先向密林深处走去。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带血的拳头上,那上面既有敌军的血,也有他自己的——刚才硬接千夫长那刀时,指骨被震得渗血,但他握剑的手依旧稳如磐石。

徐凤年看着他的背影,忽然笑了。晨光中,王宝宝的剑穗随风摆动,与拳头的伤痕相映,竟生出一种奇特的力量感。襄樊城外的风还带着血腥味,但那道由拳与剑劈开的血路尽头,密林深处已有了一丝生机的光亮。身后的厮杀声渐渐远了,留在地上的,是被震碎的甲胄、燃烧的旗帜,以及北莽士兵望着坡顶时,那混杂着畏惧与困惑的眼神——他们大概永远想不通,为什么一个人的拳头能硬过铁甲,一把剑能快过流矢,竟能在绝境里生生砸出条生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