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双生的守护者（2/2）

林峰的金线突然缠上最近的眼睛，瞳孔里的影像突然清晰：张教授正将 049 号胚胎的心脏移植到 050 号体内，两个胚胎的血管在空中交织成网，网眼的形状与青铜小像的轮廓致。当移植完成时，他摘下守阁人面具，露出与林峰极为相似的侧脸，只是眼角多了道根须状的疤痕，“他也是旋流符持有者。”

王警官突然拽住差点跌入暗河的赵磊，河水泛着银灰色的泡沫，水面漂浮的胚胎毛发，长度与培养舱里的完全相同。“这是地宫的引流系统。” 他用匕首挑起块泡沫，里面的基因链在火光中发光，“失败品的体液被用来冷却祭坛，防止基因融合时温度过高。”

赵磊的银锁突然沉入河底，拽起的铁链上拴着个铁笼，笼里的骸骨握着半截金线 —— 线体的材质与林峰的金线完全相同。“这是上代守护者。” 银锁投射的红光里，骸骨的胸腔突然起伏，“他们没能完成融合，被镇魂木反噬了。”

陈雪的钥匙印记贴在铁笼上，骸骨的指骨突然指向暗河尽头，那里的水面泛着金光。当众人蹚水靠近时，发现水底沉着个嵌着金线的银质圆盘，圆盘的凹槽与林峰掌心的旋流符完美吻合。“这是净化仪式的启动器。” 她的指尖刚触到圆盘，暗河突然掀起巨浪，培养舱的胚胎影像在浪尖组成行字：“张教授在骗你们，旋流符是镇魂木的种子。”

林峰的金线嵌入圆盘凹槽的瞬间，整座地宫突然剧烈震颤。祭坛中央的银质摇篮开始上升，摇篮里的襁褓自动展开，上面的旋流符与共生纹正在缓慢重叠，形成个从未见过的新符号。张教授的声音从穹顶传来，混着根须摩擦的声响：“种子需要双生骨血浇灌才能发芽 —— 你们现在做的，正是唤醒镇魂木的最后步。”

王警官的手电筒照向穹顶，无数银灰色根须正从石缝里钻出，根须末端的吸盘吸附着四十九个守阁人的面具，面具眼睛里的红光，与培养舱胚胎的瞳孔完全致。“他把失败品改造成了守阁人。” 他突然注意到每个面具的额头都有小孔，“里面嵌着胚胎的颅骨碎片。”

赵磊的银锁突然飞向银质摇篮，锁身与摇篮栏杆碰撞的刹那，投射出最后的记忆碎片：林建军戴着守阁人面具，将婴儿时期的林峰放进摇篮，襁褓里的金线正与摇篮底部的共生纹产生共鸣。“你才是第 50 个容器。” 陈雪的声音带着哭腔，“爷爷在你出生时就把你藏起来了，张教授直找的是你。”

林峰的金线突然与摇篮里的符号融合，整座祭坛开始发光。培养舱的胚胎影像在光中解体，化作银灰色粉末融入他的身体，后颈的旋流符突然发烫，与赵磊银锁上的共生纹形成闭环。当光散去时，他的掌心多了个新符号，张教授的惊呼声从地宫深处传来：“不可能！你怎么会同时觉醒两种基因？”

暗河的水面突然下降，露出通往祭坛的阶梯，每个台阶上都刻着不同的基因序列。王警官对照着记忆中的守则，“净化仪式需要守护者站在祭坛两侧，用骨血激活新符号。” 他的话音刚落，阶梯尽头的石壁突然裂开，张教授的身影出现在那里，胸口的绿色血迹还在流淌，手里举着的银剪刀，正对着个被根须缠住的孩童 —— 那孩子的额头，嵌着与林峰相同的旋流符。

“这才是我的第 50 个孩子。” 张教授的根须手臂突然伸长，“你只是我用来刺激他觉醒的药引。” 孩童的眼睛突然睁开，瞳孔里映出林峰的面容，嘴角露出与胚胎相同的木质牙齿，“看看你的镜像体吧，他才是完美的共生者。”

林峰的金线突然不受控制地飞向孩童，与张教授的根须在祭坛中央碰撞。当两股力量接触的瞬间，整座地宫开始剧烈摇晃，银质摇篮里的新符号突然射出光柱，照亮了穹顶 —— 那里用根须组成的巨眼正在缓缓睁开，瞳孔里的影像，是无数个背生根须的孩童，正从观云阁的各个出口爬向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