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恶毒心（2/2）

皇后受了许久的冷落，乍闻此言几乎要落泪了，连忙举起绢子遮住脸，“皇上能知晓臣妾的心，臣妾百死也不悔。”

“皇后坐吧。你打理后宫，友爱妃嫔，这些朕都看在眼中。只是慧贵妃病着，朕也心烦，便少去看你了。”

皇后更是感动，握住皇帝的手道：“臣妾知道皇上挂念慧贵妃，所以才不肯让她受了委屈，一定要查清是谁暗中毒害！”

青樱和意欢交换了个眼神，站在一旁不语。

皇后接着道：“鱼茸糕是每日御膳房做了送去的，臣妾亲去查问，才发现万寿节那日，去领糕点的宫人，在路上遇到过娴妃和愉嫔。当时二人在亭中赏景，桌上也放了几样糕点，娴妃还让那宫人帮她摘一朵花簪发。当时宫人便将食盒放在亭中的桌上，回来时急着回宫交差，未曾细看便走了。”

说着一旁的莲心上前道：“皇上，这是那名宫人的供词。皇后娘娘后来在咸福宫细查，发现了盛糕点的碟子花样不对，内务府也有人作证，说这碟子是送去延禧宫的。”

事情说到此处已十分明朗了，慧贵妃的昏迷，不光是因为帝后赐的两道菜，更是因为她赴宴前用的糕点。而取糕点宫人的话，几乎是明着说，是娴妃调换了加了蟹肉的鱼茸糕，目的就是害得慧贵妃在宫宴上发病。

皇帝翻看着证词，皇后做事十分周全，不仅是拿糕点宫人的证言，连内务府送碗碟的太监，及点心碟子进上的记录，皆列于纸上。可谓有理有据、铁证如山了。

皇帝蹙眉道：“皇后的意思是，娴妃以此毒害了慧贵妃么？”

说了这许多，皇后当下也不急了，从容道：“娴妃的心思臣妾并不知晓，但她换了御膳房给慧贵妃的糕点，是无可辩驳的。”

“那么今日的鱼茸糕又是什么情况？为何乳母吃了会腹痛？皇后又是如何知晓那鱼茸糕中有蹊跷？”

皇后道：“臣妾发觉鱼茸糕有异后，吩咐了御膳房，若有人支取做鱼茸糕的东西，便立刻回禀臣妾。臣妾知晓后曾派人去延禧宫查问，却得知今日做的糕点都送入了养心殿，臣妾担心皇上的安危，这才急着赶来。”

青樱便笑道：“皇后娘娘心系皇上，真是臣妾们学也学不来的。只是皇后娘娘想错了呢，那鱼茸糕是给六阿哥吃的，原是六阿哥说有怪味，不爱吃，才赏给了他的乳母。”

皇后丝毫不恼，一脸悲悯道：“哦？如此说来，倒是六阿哥的乳母受了这无妄之灾了。”

意欢听了半晌也忍不住道：“若说娴妃害慧贵妃，倒还有几分道理。可娴妃总不会做这样的糕点去害六阿哥吧，她到底是六阿哥的养母呢。”

皇后只是淡然笑道：“舒嫔年纪小，看谁都是好的。却不知有人会携子邀宠，从前苏嫔便是一个，她自己用了麝香，却陷害给贞贵妃。苏嫔害的还是自己腹中的孩子呢，更不用说六阿哥只是娴妃的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