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法则秘境与寂灭之契（2/2）
接下来的半年里，蛮轩等人开始着手加固多元宇宙的防御。他们将法则秘境中获得的法则之力注入多元平衡之心，在多元宇宙与真实世界的边界建立了“法则防御阵”；墨影带领自由之城的追随者，在平衡宇宙开设了“法则学院”，传授两界的平衡知识；混沌之主与守护灵则闭关修炼，试图恢复巅峰实力，为百年后的危机做准备。
这一天，蛮轩正在平衡号的观测室研究创始者留下的核心记忆，试图找到法则之心的线索。突然，观测仪发出尖锐的警报，屏幕上显示，多元宇宙边缘的法则防御阵出现一道裂痕，裂痕中涌出一股熟悉的能量波动——既不是寂灭之力，也不是议会之力，而是一种带着古老沧桑的灰色能量。
“这是……绝对虚无界的能量？”蛮轩瞳孔骤缩，绝对虚无界自与多元宇宙达成平衡后，能量一直处于稳定状态，从未出现过如此剧烈的波动。他立刻联系虚无之主，却发现意识通道无法连接，只能感应到虚无之主传来的最后一道意识信号，带着强烈的惊恐：“蛮轩，小心……绝对虚无界的‘本源虚无’……苏醒了……它不是我们……它是……”
信号突然中断，观测仪上的裂痕越来越大，灰色能量化作一只巨型的虚无之手，抓向最近的一颗行星。行星在虚无之手的触碰下，没有发生爆炸，也没有消散，而是直接变成了一颗纯粹的灰色晶体，晶体中包裹着无数道凝固的生命意识——那是行星上所有生命的意识，被虚无之力强行封印。
蛮轩立刻召集影月等人，驾驶平衡号冲向裂痕。抵达边缘时，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绝对虚无界的空间正在快速崩塌，无数道灰色能量柱从崩塌处升起，汇聚成一尊笼罩在灰色迷雾中的巨型身影，身影没有具体形态，却散发着比寂灭之主更令人窒息的威压——那是一种能让“存在”回归“绝对虚无”的原始力量。
“你是谁？”蛮轩举起本源平衡剑，三色光芒在身前形成光盾。灰色身影缓缓转向平衡号，迷雾中浮现出一双没有瞳孔的灰色眼睛：“吾乃绝对虚无界的本源，是‘无’的终极形态。当年吾沉睡之时，你们这些‘有’的造物与吾的衍生意识（虚无之主）达成平衡，如今吾苏醒，自然要恢复‘无’的正统——将所有‘有’的存在，都转化为虚无晶体。”
“你要毁灭所有存在？”影月的暗脉能量暴涨，“我们不会让你得逞！”灰色身影轻笑一声，声音如金石相击：“反抗无用。寂灭之主不过是‘负面法则’的聚合体，而吾，是‘无’的本身。你们能封印寂灭之主，却无法对抗‘无’——因为所有存在，最终都会回归虚无。”
他抬手一挥，一道灰色能量束射向平衡号，光盾在能量束的触碰下开始消融，剑身上的三色符文也变得黯淡。蛮轩能清晰地感受到，本源平衡之力正在被虚无之力同化，逐渐失去“存在”的属性：“这是……同化之力！”
“蛮轩，用创始者的核心记忆！”影月突然喊道，“创始者的记忆里肯定有对抗虚无本源的方法！”蛮轩立刻沉入识海，翻阅创始者的核心记忆。无数道记忆碎片闪过，最终停留在一段古老的画面——创始者与虚无本源的第一次碰撞，画面中，创始者将“有”的本源之力与“无”的本源之力融合，形成了一道“有无共生”的符文，才勉强逼退虚无本源。
“我知道了！”蛮轩猛然睁眼，将多元平衡之心与绝对虚无界的核心能量同时注入本源平衡剑，“以‘有’为基，以‘无’为用，有无共生，方得永恒！”剑身上的三色符文与灰色能量融合，形成一道金紫黑灰四色符文，符文爆发出耀眼的光芒，挡住了灰色能量束。
灰色身影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竟能领悟‘有无共生’？看来当年的创始者，确实把核心奥秘传给了你。”他周身的灰色迷雾涌动，能量波动暴涨数倍：“但领悟不代表能掌控！今天，吾便让你看看，‘无’的真正力量！”无数道灰色能量柱从虚无界升起，汇聚成一道巨型的虚无之炮，炮口对准平衡号，周围的空间都在虚无之力的作用下开始消失。
“伙伴们，共鸣！”蛮轩将意识与影月等人、混沌之主、守护灵甚至整个多元宇宙的生命连接，无数道“有”的生命之力汇聚而来，注入四色符文，“多元宇宙所有生命，与我共生！”符文化作一道巨型的四色光刃，与虚无之炮碰撞在一起。两种极致的能量相互侵蚀，形成一道横跨多元宇宙与绝对虚无界的能量风暴，风暴中，无数道“有”与“无”的胚胎正在快速诞生与消散。
蛮轩的意识在风暴中剧烈震颤，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被虚无之力同化，手指逐渐变得透明。影月等人的情况也同样危急，石峰的手臂已经彻底化作灰色，却仍死死握住蛮轩的肩膀：“蛮轩，撑住！我们……还没看到……西荒的春天……”青羽的风翼开始消散，她却笑着将最后一丝风脉能量注入光刃：“能和你们一起……守护世界……我很开心……”
“不能放弃！”蛮轩的识海突然爆发出金色光芒，创始者沉睡的意识虚影竟再次浮现，“蛮轩，用‘时空核心’！当年我与虚无本源战斗时，发现它的能量会被时空之力削弱！时空核心能调动时空起源点的能量，逆转虚无同化！”蛮轩立刻催动意识连接时空核心，金色晶体从多元平衡之心深处飞出，爆发出璀璨的时空能量，注入四色光刃。
光刃的光芒暴涨，终于压制住虚无之炮，灰色身影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时空之力……又是时空之力！”他的身形开始变得虚幻，却仍不甘心地喊道：“吾不会认输！吾乃‘无’的本源，只要‘有’还存在，吾就不会消亡！百年后，当寂灭之主破封时，吾会再次苏醒，到时候，‘有’与‘无’的终极对决，终将由吾终结！”
灰色身影化作无数道灰色能量，退回绝对虚无界，防御阵的裂痕逐渐闭合。蛮轩等人虚脱地倒在平衡号的甲板上，身体的同化状态逐渐恢复，但每个人都脸色惨白。创始者的虚影再次沉睡，只留下最后一道意识信号：“蛮轩，百年后……寂灭之主与虚无本源会联手……法则之心……是唯一的希望……而法则之心的钥匙……在你未出生时……母亲留给你的……那枚黑色玉佩中……”
蛮轩下意识地摸向胸口，那里确实挂着一枚母亲留下的黑色玉佩，他一直以为只是普通的信物，从未在意。他取下玉佩，玉佩在接触到本源平衡剑时，突然爆发出黑色光芒，光芒中浮现出一道古老的符文——与时空核心、法则之心的符文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玉佩突然飞向能量风暴的中心，风暴中，一道新的空间裂缝正在形成，裂缝中浮现出一座悬浮在混沌中的古老神殿，神殿的大门上刻着“法则之心殿”五个古字。蛮轩等人的目光被神殿吸引，却没注意到，玉佩飞向裂缝时，一滴灰色的虚无之力悄然融入了蛮轩的血脉印记，印记的角落，多了一道微不可查的灰色纹路。
“那就是……法则之心殿？”影月虚弱地问道。蛮轩握紧本源平衡剑，眼中带着坚定与疲惫：“是，但我们现在还不能进去。百年后，寂灭之主与虚无本源会联手，那才是我们必须面对的终极危机。在这之前，我们要做的，就是变强，找到法则之心，守护好我们的世界。”
平衡号缓缓驶向多元宇宙的中央，下方是逐渐恢复生机的世界，各族生命正在重建家园，孩子们的笑声回荡在天地间。蛮轩看着这一切，将玉佩重新挂回胸口，指尖轻轻抚摸着上面的符文。他不知道，血脉印记中的灰色纹路正在缓慢蔓延，识海深处，一道灰色的意识正在悄然苏醒，与沉睡的创始者意识、潜藏的寂灭余韵形成了诡异的平衡。
百年之期，转瞬即至。当第一缕寂灭之力再次从法则秘境溢出时，蛮轩站在平衡号的舰首，看着天边逐渐凝聚的灰色与黑色云层，握紧了手中的本源平衡剑。影月、石峰、青羽站在他身后，混沌之主与守护灵悬浮在半空，自由之城的追随者们组成了庞大的舰队，所有宇宙的守护者都已集结完毕。
云层中，寂灭之主的嘶吼与虚无本源的低语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令人绝望的声波，传遍整个多元宇宙。蛮轩深吸一口气，将玉佩举起，玉佩与本源平衡剑同步爆发出光芒：“所有伙伴，随我前往法则之心殿！这一次，我们不仅要封印危机，还要彻底终结‘有’与‘无’的循环，创造真正永恒的平衡！”
就在众人准备踏入空间裂缝前往法则之心殿时，蛮轩眉心的三色印记突然闪烁起灰色光芒，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识海中，那道灰色意识突然发出冷笑：“蛮轩，你以为你能掌控‘有无共生’？告诉你一个秘密——你母亲留给你的玉佩，根本不是法则之心的钥匙，是当年我注入你母亲体内的‘虚无种子’，而你，从出生起，就是我和寂灭之主共同的‘终极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