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脉核深处的暗影（1/2）

第十八章：脉核深处的暗影

脉能船的引擎发出尖锐的轰鸣，朝着脉能圣山疾驰而去。墨的手掌始终按在暗脉之心上，黑色脉能如细密的蛛网般蔓延，实时感应着脉阵核心的异动——那道紫色纹路正以肉眼难辨的速度侵蚀着风脉晶，淡绿色的风脉能中已掺进一丝若有若无的紫色。“它们在针对性污染五族核心，”墨的声音带着罕见的凝重，“风脉晶最不稳定，最先被突破，接下来是雾脉露、水脉珠、石脉核……”

蛮吉将本源之泪按在魁拔之心上，七彩光芒顺着脉能网络流淌，试图暂时压制紫色纹路的扩散：“阿离，快查古籍！有没有净化脉能核心的方法？”阿离跪在脉能控制台前，指尖在古籍的电子投影上飞速滑动，书页翻动的光影映在她紧绷的脸上：“找到了！雾妖古籍记载，五族脉能核心同源共生，被混沌能量污染后，需用‘五族本源精血’配合共生脉能净化，精血要取自各族现任长老！”

“精血？”蛮夏握紧掌心的脉核，“长老们的脉能精血是各族的根基，取出会损伤修为！”通讯器里突然传来风澈长老的声音，带着风脉能的震颤：“不用多说！为了曲境，这点代价算什么！我已经带着其他长老在圣山等候，快回来！”蛮吉看向窗外，脉能圣山的七彩光网已泛起不规则的紫色涟漪，像被墨汁浸染的锦缎。

当脉能船停靠在圣山平台时，五族长老早已站在脉阵边缘。风澈长老的长袍沾着风脉晶的淡绿色粉末，海鲨将军的铠甲上还挂着未干的海水，石烈族长的手掌因紧握石脉核而泛白，雾妖长老阿影的周身萦绕着微弱的白雾，翼妖长老风翼的羽翼上带着星尘的痕迹。五人面前的石台上，五族脉能核心正悬浮在半空，风脉晶的紫色纹路已蔓延到三分之一。

“动手吧！”石烈族长率先上前，掌心对准石脉核，灰色的脉能涌动间，一滴晶莹的精血从指尖飞出，落在石脉核上。精血接触核心的瞬间，泛起一道灰色光晕，紫色纹路暂时停滞。风澈长老、海鲨将军等人相继放出精血，五滴精血在核心周围形成五色光环，将紫色纹路困在中央。

“蛮吉，墨，注入共生脉能！”阿离大喊着，将古籍按在脉阵的符文上，“古籍说要让共生脉能顺着精血的光环流淌，形成‘净化闭环’！”蛮吉和墨同时站在阵眼，魁拔之心的金色能量与暗脉之心的黑色能量交织成双色光带，顺着五色彩环缓缓流淌。光带所过之处，紫色纹路发出“滋滋”的声响，化作黑烟消散。

就在风脉晶的紫色纹路即将被彻底净化时，脉阵突然剧烈震动，五族核心同时爆发出刺眼的紫色光芒。混沌长老的声音在圣山回荡，带着令人牙酸的尖啸：“魁拔！以为用精血就能阻止我们？太天真了！这些核心早已被我们种下‘混沌种子’，现在，该发芽了！”

五族核心的内部突然钻出无数细小的紫色根须，根须缠绕着精血光环，将净化光带死死缠住。风澈长老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精血在被根须吸收！我的脉能在快速流失！”石烈族长的石肤开始出现裂纹，海鲨将军的水脉能变得紊乱，五族长老的脸色同时苍白下来。

“是混沌种子！”墨的黑色身影突然变得虚幻，暗脉之心的能量波动剧烈，“它们早就把种子藏在核心里，精血反而成了养分！蛮吉，用本源之泪！它是脉能与混沌的同源之物，能中和种子的能量！”蛮吉立刻将本源之泪抛向空中，七彩泪珠在半空炸开，化作无数道细小的光雨，落在五族核心上。

光雨接触到紫色根须，根须瞬间冻结，随后碎裂成粉末。混沌长老的声音带着暴怒：“本源之泪！你们竟然拿到了它！但没用的！墨，你忘了吗？你的混沌脉能和我们同源，只要我唤醒你体内的‘暗脉印记’，你就会成为我们的傀儡！”墨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轰鸣，无数道黑色的影像涌入——那是混沌长老操控暗脉生灵的画面，还有他自己诞生时，被暗脉龙皇注入混沌能量的场景。

“墨！别被操控！”蛮吉的声音如惊雷般炸响，金色的共生脉能顺着两人相握的手掌注入墨的体内，“你不是傀儡！你是我们的伙伴！是曲境的守护者！”墨的意识在黑暗中挣扎，他看到蛮吉的身影在光中闪烁，看到王小胖举着烤红薯的笑脸，看到五族长老坚守的身影——这些记忆如利剑般刺破黑色影像，他猛地睁开眼，黑色脉能暴涨：“我不是你们的傀儡！”

墨的暗脉之心突然爆发出纯黑色的光芒，光芒中带着金色的共生纹路，这是他第一次完全掌控混沌脉能，不再被其反噬。黑色光芒与金色光带交织成更强大的净化能量，顺着五色彩环涌入核心，紫色根须在能量中彻底消散，混沌种子化作黑色的碎屑，被脉阵的光网吸收。

混沌长老的声音带着不甘和怨毒：“魁拔！这次算你们赢了！但一年后的月圆之夜，当老槐树开花时，我们会通过‘原界裂隙’亲自降临！到时候，没有人能阻止我们！”声音消失后，五族核心恢复了原本的色彩，光网的紫色涟漪彻底消散，重新变得纯净明亮。

五族长老瘫坐在地上，脸上满是疲惫却带着欣慰的笑容。风澈长老喝了一口鳞妖的疗伤药剂，笑着说：“没想到墨能彻底掌控混沌脉能，这可是脉能圣殿记载里从未有过的事！”海鲨将军拍着墨的肩膀，虽然穿过了墨的虚影，却依旧带着真诚：“以后你就是我们五族的伙伴了！庆功宴必须有你的位置！”

“庆功宴先不急。”墨的身影逐渐凝实，暗脉之心在他掌心旋转，“刚才混沌长老提到‘原界裂隙’，脉能圣殿的记载说，这是混沌原界与曲境的天然通道，平时被脉能之母的力量封印，只有在月圆之夜，封印才会变弱。老槐树开花也在月圆之夜，它们是想趁钥匙出现时，打破封印！”

蛮吉握紧魁拔之心，本源之泪的七彩光芒在掌心流转：“我们还有一年时间准备。墨，你能感应到原界裂隙的位置吗？我们提前加固封印！”墨闭上眼睛，黑色脉能扩散开来，覆盖整个曲境星云。片刻后，他睁开眼，脸色凝重：“裂隙有三处，分别在幽蓝海沟、脉能圣山和……窝窝乡的老槐树下！”

“窝窝乡！”蛮吉和王小胖同时惊呼。王小胖立刻掏出通讯器，联系窝窝乡的村长：“村长爷爷！老槐树周围有没有异常？比如紫色的裂缝或者奇怪的虫子？”通讯器里传来村长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慌张：“小胖！老槐树的根部突然冒出黑色的雾气，雾气里有影子在晃！”

“我们立刻回窝窝乡！”蛮吉果断下令。脉能船调转方向，朝着窝窝乡疾驰而去。途中，阿离翻找着最新找到的翼妖古籍残本，眉头逐渐舒展：“有办法加固裂隙！古籍记载，原界裂隙的封印需要‘本源三件套’——魁拔之心、暗脉之心、本源之泪，再加上五族脉能核心的能量，就能将封印加固三倍！但需要在三处裂隙同时进行，我们得兵分三路！”

“我和墨去窝窝乡，这里是老槐树的位置，也是钥匙所在，最关键！”蛮吉看向众人，“风澈长老和阿影长老去脉能圣山，海鲨将军和石烈族长去幽蓝海沟，风翼长老带领翼妖士兵负责三路通讯，确保同时启动封印！”众人齐声应和，脉能船在中途停靠，三路队伍分别乘坐小型脉能艇，朝着目的地疾驰而去。

当蛮吉等人抵达窝窝乡时，老槐树周围已围满了村民，树干根部的黑色雾气越来越浓，雾气中隐约能看到扭曲的黑影在游荡，正是混沌长老的意识投影。王小胖的爷爷举着脉能火把，试图驱散雾气，却被雾气腐蚀得滋滋作响：“蛮吉！这些雾气能吞噬脉能，普通的脉能攻击没用！”

“大家退后！”蛮吉大喊着，和墨同时展开共生脉能，金色与黑色的光带形成一道屏障，将雾气挡在外面。老槐树突然发出一阵低沉的震动，树干上浮现出脉能之母的虚影，她的身影比之前更加清晰，显然是借助了老槐树的本源力量：“蛮吉，墨，快将三件套的能量注入树根！裂隙就在树根下方，再晚就来不及了！”

蛮吉将魁拔之心按在树根上，墨将暗脉之心放在旁边，本源之泪悬浮在两颗心脏中间，七彩光芒、金色光芒与黑色光芒交织成三色光柱，顺着树根注入地下。地下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黑色雾气发出凄厉的嘶吼，逐渐消散，雾气中的黑影也化作黑烟消失。通讯器里传来风澈长老的声音：“圣山裂隙已加固！能量稳定！”

“幽蓝海沟裂隙加固成功！”海鲨将军的声音紧随其后。三道裂隙的封印同时完成，老槐树的黑色雾气彻底消散，树干上的裂缝也逐渐愈合，重新长出嫩绿的新叶。脉能之母的虚影带着欣慰的笑容：“封印加固完成，一年后混沌长老想突破就没那么容易了。但取出原界钥匙，还需要一个关键条件——‘魁拔之誓’。”

“魁拔之誓？”蛮吉疑惑地问。脉能之母的虚影点了点头：“这是远古魁拔立下的誓言，只有继承魁拔意志的人，在守护曲境的决心达到顶峰时，才能在月圆之夜唤醒誓言，让老槐树开花。誓言需要双魁拔共同立下，还要有五族的见证，缺一不可。”

虚影消失后，村民们爆发出一阵欢呼，王小胖跑过来，递给蛮吉和墨一个烤红薯：“蛮吉哥，墨哥，快尝尝！我刚烤的，加了老槐树的花蜜，可甜了！”墨接过红薯，第一次真正感受到食物的温度和味道，金色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黑色的身影泛起柔和的光芒——他的实体化时间越来越长了。

当天晚上，五族联盟在窝窝乡召开了会议，决定在一年后的月圆之夜，在老槐树下举行“魁拔之誓”仪式，同时集结五族精锐，在三处裂隙布置防御，以防混沌长老突袭。蛮吉站在老槐树下，看着漫天的繁星，墨走到他身边，手里拿着一片槐叶：“我感应到了远古魁拔的意识，他说魁拔之誓不是简单的誓言，而是一种力量的传承，立下誓言后，魁拔的脉能会得到质的提升，但也会承担更重的责任——守护曲境的每一个生灵，包括暗脉世界的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