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本源空间的回响（1/2）

第六章：本源空间的回响

脉能船冲破曲境深渊的暗脉漩涡时，船身还在因城堡崩塌的余震微微震颤。蛮吉站在船首，掌心紧攥着那枚淡绿色的风脉晶体——这是风漓留在世上的最后痕迹，晶体表面流转的微光，像极了少女临终前温柔的眼神。他后颈的魁拔胎记隐隐发烫，那是初代魁拔残留的脉能在呼应，也像是风漓未散的意识在低语。

“蛮吉，来喝碗热汤。”阿离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脉能浓汤走过来，碗沿漂浮着几片淡紫色的星叶草，那是雾妖族赠予的疗伤草药。她将汤递到蛮吉手中，目光落在他泛红的眼眶上，声音放得极轻，“风漓不会希望看到你这样的，她的牺牲，是为了让我们守住曲境。”

蛮吉低头喝了一口汤，温热的能量顺着喉咙滑进胃里，却暖不透胸腔里的冰凉。他看着碗里自己的倒影，突然想起风漓挡在他身前的那一刻，淡绿色的护罩破碎时，她脸上没有丝毫惧色，只有对他的信任。“我知道。”蛮吉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我会守住曲境，连同她的份一起。”

船尾的引擎室里，老周正和玄夜检查着脉能核心。玄夜的红色眼眸扫过仪表盘上跳动的数值，指尖划过船身内侧的裂痕——那是穿越暗脉漩涡时被碎石撞出的伤口。“脉能核心还能支撑七成功率，足够我们抵达时空裂隙，但防御法阵破损严重，要是再遇到联盟的追兵，很难抵挡。”

“追兵？”老周手里的扳手顿了顿，抬头看向舷窗外逐渐变暗的星云，“天玄不是被初代魁拔的阵纹困住了吗？联盟还能有多少兵力？”

玄夜还没来得及回答，船身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警报，红色的警示灯在船舱内疯狂闪烁。溯的声音从了望台传来，带着一丝急促：“左舷发现三支联盟舰队！为首的是天璇将的旗舰‘裂空号’！”

蛮小满抓起脉能锤冲到驾驶舱，看着雷达屏幕上快速逼近的三个绿点，狠狠拍了下控制台：“这群家伙阴魂不散！老周，能再提速吗？”

“已经是最大速度了！”老周的声音从引擎室传来，伴随着齿轮转动的“咯吱”声，“再加速脉能核心会过载爆炸！”

阿离快速翻开石肤族的古籍，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时空裂隙就在前方三千里处！那里的脉能紊乱，联盟的舰队不敢轻易靠近，我们只要冲进裂隙就能摆脱他们！”她抬头看向蛮吉，“但裂隙入口有暗脉风暴守护，需要五族结晶同时共鸣才能打开安全通道，现在必须提前准备！”

蛮吉立刻将五族结晶放在驾驶舱中央的脉能阵上，金、水、暗、土、风五种颜色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五彩光盾，将船身笼罩其中。“玄夜，你和石烈守住船身左翼；溯，你用暗脉弓箭压制敌方的脉能炮；阿离，你帮我稳定结晶的共鸣频率；小满师傅，你跟我去操控脉能核心，我们要在舰队追上之前冲进裂隙！”

指令刚下，“裂空号”就率先发起了攻击。一道淡紫色的脉能炮从旗舰的炮口射出，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撞向五彩光盾，光盾剧烈震颤，表面浮现出细密的裂痕。天璇将的声音通过扩音脉能器传来，充满了狂傲的怒意：“蛮吉！交出五族结晶饶你不死！否则我让你们连人带船化为飞灰！”

“做梦！”蛮小满举起脉能锤砸向脉能核心的操控杆，船身突然向左倾斜，避开了第二发脉能炮的攻击。玄夜的暗脉长刃在左翼展开，黑色的脉能形成一道屏障，将袭来的箭雨挡在外面；石烈的石斧砸在船舷边缘，将爬上船身的联盟士兵直接震成重伤。

溯站在了望台上，暗脉弓箭的箭簇缠绕着淡紫色的能量，精准射向“裂空号”的脉能炮口。箭簇爆炸的瞬间，炮口发生堵塞，第二发脉能炮在炮管内炸响，旗舰的甲板上燃起了熊熊烈火。“左翼舰队脉能紊乱！可以趁机突破！”溯的声音带着一丝喘息，连续发射暗脉弓箭让她的脉门隐隐作痛。

蛮吉紧盯着五族结晶的共鸣频率，当屏幕上的五条光线重合时，突然大喊：“就是现在！阿离，注入水脉能！”阿离立刻将纯净的水脉能注入阵中，五彩光盾突然暴涨，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硬生生在联盟舰队的包围圈中开辟出一条通道。脉能船像一道流星，顺着光柱冲向时空裂隙。

裂隙入口处的暗脉风暴比想象中更狂暴，黑色的气流像无数把利刃，刮在船身的光盾上发出“滋滋”的声响。五族结晶的光芒越来越亮，在风暴中开辟出一条仅容船只通过的安全通道。蛮吉能清晰地感觉到，结晶正在与风暴中的脉能产生共鸣，那些狂暴的能量，竟然与脉能本源空间的气息隐隐相连。

“裂空号”还在后面紧追不舍，天璇将疯了一样下令发射脉能炮，却因为风暴的干扰，炮弹全部偏离了目标。当脉能船冲进裂隙的瞬间，蛮吉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旗舰的船头被暗脉风暴卷中，船身扭曲变形，最终消失在黑色的气流中。

穿过裂隙的瞬间，周围的景象突然发生了变化。狂暴的暗脉风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由脉能流构成的星空，无数彩色的脉能线在空中交织，像一张巨大的网络。远处漂浮着一座座由晶体构成的岛屿，岛屿上生长着会发光的植物，散发着纯净的脉能气息。

“这里就是……脉能本源空间？”阿离难以置信地走到舷窗边，伸手触碰着透明的船壁，“古籍里说这里是曲境脉能的发源地，所有种族的脉能都源于此，没想到真的存在。”

脉能船缓缓降落在一座最大的晶体岛屿上，岛屿中央矗立着一座古老的祭坛，祭坛上刻着与五族结晶对应的阵纹。蛮吉刚走下船，就感觉到一股熟悉的脉能波动——那是初代魁拔的气息，与他后颈的胎记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祭坛周围的脉能线突然亮起，形成一道金色的光幕，光幕中浮现出初代魁拔的残影。他穿着金色铠甲，面容与蛮吉有七分相似，眼神里充满了威严与温柔：“第六代魁拔，你终于来了。”

“初代魁拔！”蛮吉快步走上前，恭敬地鞠躬，“混沌之主的意识还没被彻底封印，他在吞噬曲境的脉能，我们该怎么做才能彻底消灭他？”

初代魁拔的残影抬手一挥，光幕中浮现出脉能本源空间的全景图，中心位置有一颗散发着纯白光芒的晶体，正是脉能本源的核心——脉核之心。“混沌之主的本体被封印在脉核之心的阴影里，他的意识之所以能逃脱，是因为联盟吸收我的脉能时，破坏了封印的平衡。要彻底消灭他，必须用五族结晶激活脉核之心，用本源脉能净化他的意识。”

“那我们现在就去激活脉核之心！”蛮小满迫不及待地说。

“不行。”初代魁拔摇头，“脉核之心由本源守护者守护，他们是诞生于脉能流的古老存在，只认可纯粹的守护之心。当年我能通过他们的考验，是因为我用脉能守护了五族；现在你们要通过考验，必须证明你们不是为了争夺力量，而是为了守护曲境。”

话音刚落，岛屿周围的脉能流突然变得狂暴起来，无数道透明的身影从脉能线中浮现出来。他们的身体由纯粹的脉能构成，手里握着用脉能凝聚的长剑，眼神里充满了警惕——正是本源守护者。为首的守护者举起长剑，指向蛮吉等人，声音像脉能流动般空灵：“外来者，离开本源空间！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我们不是外来者！”蛮吉上前一步，将五族结晶举在胸前，“我们是来激活脉核之心，净化混沌之主的意识，守护曲境的！”

“口说无凭。”为首的守护者挥了挥手，两道脉能构成的锁链突然射出，缠住了蛮吉和阿离的手腕。“要证明你们的守护之心，就必须通过三重考验——信任、牺牲、觉醒。通不过考验，就会被脉能流吞噬，化为空间的一部分。”

蛮吉只觉得眼前一花，身体突然被传送到一座悬浮的平台上。平台的对面，站着一个与风漓一模一样的身影，她手里握着风脉长弓，眼神里充满了冰冷的杀意：“蛮吉，你害死了我，还敢来这里？拿命来偿！”

“风漓？不，你不是她！”蛮吉后退一步，握紧了检测仪，“风漓不会这样对我！”

“我就是她！”身影举起长弓，淡绿色的风刃射向蛮吉，“你明明能救我，却看着我被蚀脉能量吞噬！你根本不配拥有风脉结晶！”

风刃袭来的瞬间，蛮吉没有躲闪。他想起风漓临终前的笑容，想起她挡在自己身前的决绝，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如果能替你死，我愿意。但我不能输，我要完成你未完成的使命，守护雾妖谷，守护整个曲境。”他闭上眼睛，等待着风刃的降临，却迟迟没有感觉到疼痛。

再次睁开眼时，风漓的身影已经消失，平台上浮现出“信任”二字，随后化为一道光带，将他传回到祭坛前。阿离也刚好被传送回来，她的脸上带着一丝苍白，显然也经历了考验：“第一重考验是幻境，用我们最在意的人考验我们的信任。”

还没等两人缓过神，第二重考验就开始了。祭坛周围的脉能流突然形成一道漩涡，将石烈和一个雾妖族的孩童卷了进去——那是石烈在战斗中救下的孤儿，名叫小石。漩涡中心传来守护者的声音：“牺牲不是放弃，而是为了更重要的人。选择救一个，另一个会被脉能流吞噬。”

“不要！”石烈嘶吼着，试图抓住小石的手，却被脉能流弹开。蛮吉看着漩涡中挣扎的两人，突然想起风漓的牺牲，想起初代魁拔的话。他举起五族结晶，将脉能注入其中：“牺牲不是选择题！守护者，你们的考验错了！真正的守护，是拼尽全力不让任何人牺牲！”